在依山剑住下来之后的日子里,东方姐弟和云也便开始了苦力的生活。
他们每天早早地跟工人们一起去修路,也会时不时地看到风风火火跑出去的张洛。
渐渐地,当他们已经熟悉了鼻青脸肿的张洛时,那下山的路也铺得差不多了。
接着他们就被安排了修桥,因为往君山夫妻茶社的路上有一条小河,那里还需要架一座小石桥。
搭桥他们还是不会,于是张夫人又请来了搭桥的师傅,教着三个人一点一点地搭桥。搭桥时,那些搭桥师傅,看着三个人在桥两边飞来飞去,不觉地念叨。
“要是俺们也会飞来飞去那就能接到好多的活了。那俺们那日子……”
“大伯,要是您也能飞来飞去就不用来搭桥了。”东方葭笑着跟大伯打着趣。
“大伯,您累了的话就到一边歇歇,我们这边马上好了。”云也同样笑着,手里的工作却是没有落下。
“你们这两个女娃子了不得啊!”大伯坐在树下,看着那已经搭好了的小石桥,心中惊得不行。这些孩子的速度真是厉害了。
“呼。”东方葭深呼一口气坐在地上休息。云也同样靠了过来坐在了她的旁边。
另一边,东方天也把最后一点石块安置好了坐在对面的树下休息。
“好累啊!”看着自己磨出了小水泡的手,云也又开始后悔了。
她要是跟着自己的二叔去毒王谷的话就不会遇上一个奇葩张夫人,也不会被安排来铺桥修路还乐颠颠地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
“这次桥也修好了,不知道张伯母会不会原谅张伯伯了?”
“就算张伯母原谅了张伯伯,也得看看张伯伯他愿不愿意停下来。
我看哪,只要张伯母梨花带雨那么一哭,张伯伯立刻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在我们源里这就是怕媳妇,是妻奴。”
“张伯母那么一哭,你不是也乖乖过来跟着修桥了?”
东方葭不客气地朝云也翻了个白眼,接着还忍不住给自己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那天他们修完路,打算跟张伯母交工,顺便给张伯伯求求情。
张伯伯每次经过他们修路地点的时候都会停下来跟三人说两句。
每一次他们看着那位老前辈满脸的惨不忍睹就觉得心疼。
听说那个茶社的夫妻算是老夫少妻了,两个人相差了十几岁。
妻子一直是被丈夫当闺女一样养着,宠着的,张伯母让张伯伯每天去那里讨那小娘子亲手泡的茶,实际上就是让张伯伯去找打的。
每一天,张伯伯喝的那茶都不是那位欣夫人亲手泡的,而是张夫人在家泡好了等着挨了打的张伯伯回来喝。
怎么说呢,就像张少主说的,那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最主要是那夫妻茶社的两位得罪了张夫人,于是张夫人就借着这么一招,报复了那两位顺便也收拾了张伯伯。
这些事情东方葭、云也和东方天是怎么知道的呢?当然是交工那天亲眼看到的。
那天三个人一起去找张伯母。张伯母知道路修好了特别开心,给他们端茶倒水热情得不得了。
三个人心中都想着终于可以苦尽甘来了,谁知道,忍了张伯伯很久的那对夫妻打上了山门。
他们不仅气势汹汹地上到了九重天,还耍无赖一样地跟张伯母要了小参茶的秘方。
就在三个人以为大战一触即发时,那奇葩的张伯母却是笑意盈盈地跟两个人谈到了一处。
“封大哥,小欣儿,你们终于肯来看我了。”
张伯母笑得极为开怀,脸上明媚得比花儿还娇艳。
“青儿,是不是那个混账又欺负你了?有什么话你直接跟大哥说,大哥直接揍他。你不能借着他破坏我们的夫妻生活啊!”
“封大哥说笑了,妹妹不敢,只是我家夫君太过坚持了,非要每天都去,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旁边坐着的三个人心中暗骂,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张伯母也就张伯伯当宝贝,要是换了别人估计一天打八回。
“封大哥,小欣儿,要不这样你们看行吗?封大哥你让小欣儿跟我在凌云峰住几天,等过几天,我家那位不闹了,我再把妹子给您送回去。省得那个混账再搅了您的清静。”
“青儿,你不会是因为上次大哥没让欣儿跟你在殿云峰玩小孩儿跟大哥置气呢吧?”
“怎么会呢?”
张伯母那笑脸太刺眼了,三个人实在不敢看。怎么不会呢?这位大伯您肯定是猜对了,这位张伯母一定是因为您没顺了她的意记恨您呢!
“小欣儿,你看这小参茶的泡法我都跟你好好交代一遍,要是那个混账实在缠人时你就委屈一下给他泡上。”
“哼!薛青,你够了。”
“封大哥,您怎么能这么对青儿呢?青儿也是没有办法啊?是我家夫君胡搅蛮缠,可是那跟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啊?”
眼泪簌簌地落下,任谁看了都是这位封大侠欺负了软弱可欺的张伯母。
“那个,呃,欣儿,你快劝劝。”
那封大侠直爽,没见过这梨花带雨的张伯母。
于是没说两句话,他就把自家小娘子押给了张伯母。最后,封大侠独自下了凌云峰,而张伯母则领着欣姑姑要去找自己那两个小孙子玩。
“张伯母。你看,我们的路已经修完了。”
东方葭见张伯母要走赶忙拦住。张伯母看见三人眼泪再次流下来,而且越演越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