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三公子早已定下亲事的消息还是传了出去,好奇的人有之,惋惜之人更甚。
而后纷纷打探,到底是哪一家早早的就占了这份先机。
永宁苑的永宁郡主这两日焦躁的一连责罚了三个小宫人,前日里皇后娘娘说好给她择婿,可那选的都是些什么人家,全都是不入流的人。
不多的几个勋贵人家里拿出来也都是不受重视的庶子,直到这时她才慌了神。
她不是个蠢人自然知晓自己的身份尴尬,可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个样子,那些高门里受宠的庶女也都能比她嫁的好。
脑子里又浮现出安璟礼的样子,气的眼眶里的泪珠又溢了出来。
婢女冬儿和春儿低着头站在角落里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被拉出来撒气。
“你们是死的吗,要你们有什么用?”
婢女们呼啦啦的跪做一团。
永宁郡主擦了眼泪,将人赶了出去,只留下了冬儿,吩咐道:“去查查和三公子定亲的是哪一户人家。”
“郡主”
冬儿想说,就算查到了又能怎么样呢,作为婢女她这些日子都想明白了,镇国公府是可能同意三公子迎娶郡主的。
皇后娘娘已经送了好些的画像来,郡主一直不配合,宫里人管会踩高捧底,最近他们这些永宁苑的日子十分不好过。
与其这样,不如选一个好一点的人家早早的嫁过去,也不用在这宫中受气。
永宁郡主面色铁青,“本宫已经使唤不动你们了吗?”
冬了缩了缩脖子,“奴婢这就去。”
镇国公进来两次出远门都没避开谁,这有心人一查探很快就有了大概的方向。
两日后,镇国公府三公子和一个力大如牛满脸麻子的村姑定亲的消息便在京都流传开来。
爱慕安璟礼的姑娘们偷偷哭湿了两条帕子,只叹这样一个如嫡仙般的男子怎么就受了这天大的委屈。
三公子现在应该很难过吧?
不少女子在街上流连忘返,就想和安璟礼来一个不期而遇,也好安慰于他。
流言越传越烈,镇国公震怒派人彻查,这一查就查到了永宁郡主头上。
“这个永宁郡主惦记三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前是三哥出现在哪里她就在哪里,恨不得全京都都晓得她和三哥是一对儿。”
“现在肯定是嫉妒昏了头,圆儿也是倒霉,人都没出现都被人这样说。”
安秋染满脸气愤,要知道这次不仅仅是抹黑了汪如心,还打了镇国公府的脸,让他们国公府成为京都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料。
只对方到底是郡主,她也不能上门给她两鞭子。
国公夫人递了帖子进宫,等进宫那日隐讳的和皇后娘娘提了提,等人一走皇后便派人打探,还没等到消息就迎来了皇上的震怒。
第二日,那流言就又被新的消息掩盖了,永宁郡主不日将下嫁给顺国公府上的五公子,京都一片哗然。
要知道同样是国公,镇国公和顺国公却天差地别,何况还是里面妾氏所生之子。
每日忙的脚不沾地的汪如心对此一无所知,更不知道她那五大三粗满脸麻子的形象已经传入了京都。
荷塘边的回廊和观景亭已经搭建好了,姜老太太自是喜不自胜,每日里就拉着姜老太爷在里面坐着,不是数着荷塘里游着的鸭子就是看长出来多少花骨朵。
林先生和吴先生更是一得空就在那里坐着。
就连汪如心忙晕了的时候都会去坐着缓个神。
“这荷塘可真好,亭子也不错,也就是你太忙,要不然请了这县城里相熟的夫人小姐过来,办一个赏荷会也好。”
姜老太太还惦记着汪如心在外的那些传言,这事儿怎么也没有见到真人来的有说服力。
“眼下村里到处都是人,还是不请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出了事谁也担不起。
天气越发的热了起来,再有几日开荒的事怕是要停一停,一来是天气太热受不住,二来是送过来的人还没到,这些开荒出来的地以他们现在的人手种不完,早前开出来的一些地被几场雨一浇又长出了野草。
何况那些长工这两个月来就没歇息过,总得让人缓一缓。
地里的白叠子落花生黄米等等长势良好,去年治理了一年的地总算有了些成效,粪肥也有了来源,汪如心又拨给了于大爷几个人,力争着肥料要跟上。
白叠子最氏容易遇到虫害,她头一回种这个心里也没底,最近的事一桩接着一桩,那农药作坊迟迟没有动工。
“建房的事怎么样了?”
田三擦了擦额头的汗踩回道:“林先生的图纸已经画了出来,建房的地方已经选好了,各项的材料也已经去定了,只是人不那么好招。”
这地里开荒还用着一批人,有两个村子的人因为上次的事已经不用了,县城那边招工的告示贴出去,来上工的却是不多。
这仙居县的人还是少了一些。
“既然如此,临近的县也都是贴一贴,这盖房开荒的一时半会儿也完不了,现在天气又热了起来,找个地方住段时间也是没问题的。”
汪如心揉了揉额头,忽然灵光一闪,道:“要不将盖房子这个事包出去,我们只管负责材料,其他的一概不管。”
田三思虑了片刻一拍手就说好,“与其咱们在这里到处找人,直接包出去倒省事,找人的事自有工头来操心。”
汪如心也松了口气,现在的人都实在,材料又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