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秀娘面色震惊,忽然就发现自己越发的不懂自己的姑娘了,现在的春秀也不多话,常常的不见人影,也越发的有主意。
“秀儿,咱们可不能做傻事,你爹去边境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娘就盼着你们姐妹都好好的,虎子这小伙子可是上上等的,往后你们在一起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春秀冷哼一声,走上去拉着她娘的手道:“娘您放心,爹不在女儿也能让你过好日子,刘婶子喜欢我,杨管事也对我有意,只要女儿嫁进去娘和兰儿也就不用受苦了。”
说着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小碗面粉,道:“如园上次收粮食娘也看到i了,据说收了二十万斤,娘以后就不要吃面粉糊糊了。”
春秀娘脑子晕乎乎的,下意识就觉得春秀说的是错的,还没邓他说话春秀又开了口,“眼下这里是还一起过,往后那?咱们母女三个的日子该怎么过,就算我嫁给了虎子哥,难不成虎子哥会连娘和妹妹一起养?几日里或许还成,那日子长了那?”
“娘,小杨管事的爹是杨管事,那是如园的大管家,只要女儿嫁进去站稳脚跟就能接了娘和妹妹来,妹妹还小,往后要是在如园长大也能说一门好亲事不是?”
春秀娘脑海里就闪现出秀兰那可怜巴巴的眼睛和瘦小的身子,她最亏欠的就是小女儿,大女儿好歹跟着他们过了几年好日子,小女儿却是从记事起就在山上新衣裳也没穿过一件,下山来也是好在孩子讨喜,这家给一口那家给一口的这才没饿了肚子。
春秀见她娘眼里有动摇之色,连忙乘胜追击,道:“兰儿自小可怜,爷奶他们年龄也大了,受了几年的苦还要没日没夜的去地里看着药材,娘就不像让他们晚年也过几天好日子?”
春秀娘动摇了,要是她自己再苦她都能咬牙坚持着,可是家里的老人和春兰哪里就能受的住,何况听说那小杨管事人品也不错。
要是杨家是真的看上她的秀兰那?
耳朵里又想起虎子娘的话,心乱如麻。
春秀见目的差不多就达成了,笑着道:“娘您坐着,我去做饭。”
说着拿起桌上的青菜和小碗面粉志得意满的进了厨房。
周氏这边很快就回了话,除了有两家的小子对春秀有意外倒时没有其他不好的传言。
至于虎子娘想和春秀娘结亲的事说到底和春秀也没什么关系,何况这一家有女百家求,春秀本来就生的好,求的人家多了些也是正常的。
不论春秀是看上杨力的家事还是人品也都正常,一辈子的大事不得要好好挑一挑么。
汪如心这边得了消息什么也没说,就算她是掌家人也不能干涉人家的家事,哪样手伸的未免也太长了些,这事便也就不管了。
站在一旁听了全程的喜鹊心里难受,得空了就把这消息告诉了燕儿,只希望燕儿能想开一些。
第二日燕儿就称病了,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也不看大夫,连着忙了一天的汪如心回到玉兰苑找人才晓得这事。
“燕儿到底是怎么了?”
喜鹊眼神闪躲,只说是病了,也说不出是哪里不舒服,汪如心也没多问,到了晚上才让秦嬷嬷去看看。
“燕儿关在屋子里也不知道是什么事,问喜鹊也不说,您去看看。”
秦嬷嬷大体猜测到了一些只有些拿不准,得了汪如心的吩咐便径直去了厢房。
这房间是燕儿和喜鹊两个大丫头的居所,屋子除了两张床两个柜子和两张桌子外,桌子上海摆着一把铜镜,铜镜旁的瓷瓶里海插着一把野花。、
虽然是丫头的卧房却也比好些人家的卧房海要宽敞一些。
靠左的一张床上被子胡乱的搭在上面,被子的一角一件拖到了地上,燕儿披头散发的躺着红肿的像核桃一般的眼睛呆愣楞的盯着蚊帐顶。
秦嬷嬷面色惊讶,燕儿这丫头她是知道的,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平日总是风风火火的样子,也是个忠心护主的丫头。
看着眼前的样子摇了摇头,转身回去关上门才轻轻的走过去弯腰捡起被子才坐在床沿边儿上,叹了一口气道:“你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可是为了那小杨管事?”
霎时,一行眼泪又从眼角留了下来滴落在枕头上,仔细看去,枕头上已经哭湿了一团。
果真如此。
秦嬷嬷又叹了口气,那春秀比燕儿大了两岁自带一股子少女的i娇媚,燕儿是圆脸天生的娃娃脸,长相上并不十分出彩,小杨管事素来又是一个眼界高的,看上了春秀也不足为奇。
“这姻缘天定,你和小杨管事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只能说明有缘无份。”
刘管事给儿子想看媳妇这么久的时间,想来最先琢磨的就是如园里面的姑娘,怕也不是没考虑过燕儿,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丫头到底是差了些。
春秀自然不必燕儿强,但谁叫被小杨管事看上了,心里又不得不感叹那姑娘不简单,这才多久就搭上了杨忠良一家。
杨忠良的身份和府里的二老爷也差不了多少,贫苦的丫头一跃成为少奶奶,望她是个知足的人才好。
想到这里微微蹙眉,对着燕儿又道:
“你要有心就去争一争,如若不然就收拾收拾起来当差,你家姑娘自是慈善的人,往后定会给你寻摸一桩好的姻缘。”
“你家姑娘以后的身份你是知道的,你是她的大丫头自然也差不了。”
“这府里眼下是一天一个样子,等往后如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