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日不练武吗?”
离着比试还有一日,汪如心便不在去演武场,躺到床上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不了,今日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累了这么几日难得休息,自然是要好好睡一觉的。
安璟礼来了,却被汪宝林挡在了外面,“圆儿明日要上场比试,你莫要来影响了她的心境。”
安璟礼心中叹气,汪宝林一来就修改了侍卫们巡逻的路线和时辰,且每日都有变化,就算是他想偷偷的潜入进去也不容易,走正门更没了指望。
有些幽怨的说道:“就说两句话。”
汪宝林哼了一声,“你还委屈上了,我圆儿是为了谁才受这份罪的,还就说两句,前些日子我不在你还说少了?”
他可是都问了姜家人,这小子光明正大的在姜府自由进出,还抱着她圆儿去镇国公府上住了几日,谁知道都说了都做了些什么?
不老实的臭小子。
圆儿哪里都好,就是这看人的眼光没有随了他。
角落里站着的青松默默了摇头,都说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生气,古人诚不欺我。
他家公子家世样貌财富一样不缺还被嫌弃成这样,要是轮到他的时候怕是连见老丈人的资格都没了。
安璟礼在汪府磨磨蹭蹭的半日最终还是没有见到汪如心只能遗憾离去。
这一日汪如心睡了半日,用过午饭又小憩了片刻才到院子里逛了一圈,喜鹊将她的短棍擦得呈亮,喜滋滋的说道:“这朱红色的短棍擦亮了还真好看。”
朱红色的短棍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两头包了铜,握在手里手感极佳,且还很方便。
“明日比武也用这个吗?”
汪如心颠了颠短棍,转头笑道:“如果需要用到武器的话。”
喜鹊站起来,郑重的说道:“姑娘,你一定要好好回来。”
“必须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头夕阳把那西边的天空染成了一片血色,黄昏的秋风吹过,无数落叶纷纷的从枝头洋洋洒洒的落下,优雅绚烂中却又透着一丝深秋的凄凉和冬日的凌冽。
再有一个多月就要入冬了。
不论汪宝林喜不喜欢,第二日一早安璟礼的马车早早的到了汪府的门口,汪府在京都没有马车,总不能租车去。
汪如心一早就起了床早早的准备,不论今日结果如何气势上她不能输。
一身英气又不失干练的比武用服配上两只镶玉的压发,耳朵上带着一对极为小巧的珊瑚耳钉让她看起来明丽又利落。
“无需脂粉。”
见喜鹊拿了脂粉连忙制止,这时候的脂粉都是不防汗的,要是出了汗弄花了脸得不偿失。
于欢拿来一早准备好的牛皮短靴给她穿上这才出了门。
等着护送她的杨田为此小小的惊艳了一把。
外面都传如心妹妹长相不堪,今日怕是要惊掉那些人的眼珠子。
汪宝林连连点头,他的姑娘就应该这样气度不凡。
出了门安璟礼赶忙迎了上去,他还是几日来第一回瞧见汪如心,见人又清瘦了些面上闪过一丝心疼。
刚要说说话身后的汪宝林咳嗽一声后又只能作罢,伸出手将汪如心扶上了车,“小心些。”
汪如心反握着他的手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来,“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磨磨蹭蹭的,还不快走。”
汪宝林哼一声,翻身上马。
安璟礼回了她一轻笑放下车帘也上了马,一行人这才朝皇宫出发。
路上,围观的百姓见车马从善渠街出来欢喜的哈哈大笑,汪姑娘没逃,可惜坐在马车里看不清楚涨什么样子。
汪府住的偏了些,又是要上场参加比试的自然比众人到的都晚了一些,低着头,在宫女的引领之下朝皇上了行了大礼,皇上一看到汪如心眉目一松,面上带着和煦的笑来。
“免礼。”
感受到一道灼烧在身上的目光,顺着目光看去便看到一袭粉蓝色劲装的人正面色阴沉的盯着她,想来这人就是南冀公主了。
南冀公主身后的宫人们更是害怕的缩着脑袋。
今日有资格进宫观看比武的京都贵女们看着汪如心面色复杂,汪如心的模样让她们很意外,原本心中五大三粗孔武有力的姑娘变成了一个身段玲珑面容姣好的人,让她们有些失落又有些解气。
就在刚才,南冀的文玉公主还含沙射影的嘲弄着这位汪姑娘或许是一位壮硕的猛士,转眼间就被打了脸让他们心中一阵痛快。
只是她这样的模样怕是京都很多的姑娘要心碎了,再想想那些整日里心疼着安三公子的人简直就是笑话。
文清菡脸上的伤口已经结了痂,今日破天荒的出来就是想看看汪姑娘能不能打败那文玉公主,出一口恶气。
“你可不许瞒我,那汪姑娘的功夫你肯定知道,她今日胜算大不大?”
文清菡看着安秋然,面色无波澜。
安秋然拍了怕他的手,摇了摇头,悄声道:“我只知晓我大嫂在她手里吃过亏。”
文清菡眼睛一亮,镇国公府的大夫人将门之女身手自然是不错的,这位汪姑娘能让她吃亏可见还是有些功底的。
刚要开始便听宫人回禀说唐老先生等三位大儒来了,皇帝面上一喜欢忙让人请进来,而后才对着南冀摄政王笑道:“三位老先生早让人传了话,说是要看他们小徒孙的英姿。”
底下人的人一听暗自心惊,那汪姑娘居然是三位大儒的徒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