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药来了。”
从一开始到现在安璟礼半步也没离开床边,眼看天色将暗,燕儿和喜鹊两人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安璟礼站起来又换了个位置坐下,将汪如心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端过来。”
喜鹊想要说这于理不合,挣扎间还是老老实实的端着药碗走了过去。
安璟礼一手扶着汪如心的手臂一手拿起一汤匙药水放在嘴边吹了吹,最后尝了一下才喂到了汪如心的嘴边,迷糊中的汪如心正觉得热的难受,嘴里进了水边不由自主的咽下了,很快一小碗药水就全数喝了下去。
不一会儿楼下就传来一阵喧闹声,杨忠良一行人回来了,田三正在和他们说汪如心病倒的消息。
“这回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高热了,现在如何了?”
杨忠良是听到高热二字就怕了,“你请的大夫可不可靠,该要请了最好的大夫来。”
田三忙道:“这西旻城也就两家医馆,我请这个已经最为知名的,这我可是打听清楚了的。”
赵管事一脸忧心,“姑娘这一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好,明日那二百人可就来了,这好些事还等着姑娘拿注意那?”
愁眉不展间一阵脚步声从一旁的楼梯上传来。
“这几日我会代替你们姑娘来处理一应事务。”
安璟礼从楼上下来,“莫要去打扰她,现在开始说你们的事。”
杨忠良几人一愣,面色变化不停,一时间有些不太能接受。
最终杨忠良咬咬牙,壮着胆子拱手躬身道:“多谢三公子美意,姑娘病了自当歇着,这些琐事我等能应付得来,只是明日那些人到了还请三公子出面说上两句话。”
他们这些人跟着老爷姑娘这么几年,就是个娃娃应该能自立了,且姑娘和三公子还未成婚,他们就这么靠过去不合适。
姑娘病了他们更应该担起事来。
安璟礼抬眼看了他们一眼略微点头又上去了,那丫头脾气倔带出来的管事也倔,不过这样也好,不用事事都来麻烦圆儿。
直到安璟礼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杨忠良才松了口气,对几位管事说道:“我们要做的事姑娘一早就安排上了,咱们这些人也该要立起来,说出去都是大管事二管事的不能事事都靠着姑娘。”
姑娘明年就嫁人了,他们总不能跑到镇国公府去请示。
田三站了出来,“杨叔,这事我早就想说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姑娘这一年来一直手把手的带管事下地,只要她觉得可行了就提拔上来也开始在放权,这就是在为了她出嫁过后做准备,姑娘心里定然是希望咱们这些人都能顶事儿的。”
赵管事也点头,“田三说的对,咱们这些心里信服姑娘就总想着去依靠姑娘,这样可不成,既然如此这次就是咱们的机会,咱们几个合力把这同遥村的事给办漂亮了,总不能被老周父子两给比下去是不是。”
杨忠良突然生气一股豪情壮志,“那咱们就去我房里好好的把事都捋一捋,捋清楚了谁做什么都要负责到位。”
“那什么”田三笑嘻嘻的说道:“吃了饭再去?”
听到楼下的议论声青松扯了扯嘴角,他家公子掌管大兴盛已久处理一个同遥村的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家公子都主动想要搭把手这些人还把人往外推,难不成还怕他家公子去占便宜不成?
安璟礼幽幽的叹了口,这些管事们啊防着他,丫头的驾驭下之术果真了得。
夜幕降临,床上躺着的汪如心好似烧的越发的厉害了,好在呼吸平缓了好多,燕儿和喜鹊两个商议好守夜通宵,还没准备好已经换洗好的安璟礼又走了进来径直走到床前伸手探了探汪如心的额头就在床边坐下了。
“三公子?”
喜鹊上前两步还没说话安璟礼就挥了挥手,“今晚我来守着,你们两个去隔壁。”
“这?”
喜鹊站在这不动,“还是让”
“出去,有事自然会叫你们。”
燕儿上前拉着喜鹊去了隔壁,安璟礼就那么靠在床柱上一眼不错的盯着正昏睡的人。
到了半夜,汪如心开始便的不安起来,嘴里呢喃着‘冷~~~’
安璟礼只得将她抱在怀里,置身于冰窖中的人突遇温暖乖乖的靠了过去,折腾到半夜高热总算是退了下去。
第二日天还没亮幽幽醒来的汪如心便觉得身下很不舒服,直挺挺的躺着不动。
“醒了?”
沙哑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一双略带微凉的手探上了她的额头,而后又握住了她的手,“高热退了,现在可觉得好些了。”
汪如心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是他病了,所以是安璟礼守了她一晚上吗?
“珺之。”一张嘴声音比安璟礼的还要沙哑,“帮我叫燕儿和喜鹊来。”
“有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就可以。”安璟礼抚上她的唇,“可是渴了?”
微暗中的汪如心忽的一下面色通红,耳根子都烧了起来,几不可闻的说道:“你叫她们来。”
她现在想哭的心都有,她要怎么给安璟礼说她小日子了现在八成已经弄了一床,她现在是动也不敢动。
直到一丝淡淡的血气从被子里散发了出来安璟礼才恍然大悟,不顾腿麻走到桌前点了灯走到墙边敲了敲,“都过来。”
几乎是刚闭上眼睛的喜鹊了和燕儿顿时清醒,忙过去伺候。
好一番忙碌过后汪如心又清爽的躺回了床上,安璟礼又端着一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