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澜郡主闻言,猛地睁大眼睛看向赵裕,眼里的光亮渐盛渐满,只要不是傻的都能听明白赵裕的言下之意,他这是要卖了金三给她,她突然就笑了,极其讨好地道,“九哥哥若能为妹妹我指条明路,是妹妹我三生有幸。”很是能打蛇随棍上。
赵裕也笑眯眯的,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伸手指向西南方向,“出了王府往西南方向走,出了城门,就有一条江,江边有个庄子,庄子就有能解决你心事的人。”
清澜郡主瞬间就听明白了金三藏在哪里,京城西南方向,汇江旁的庄子,至于是哪家,到时候一问便知,于是这回真心给赵裕行了个标准的福礼,“九哥哥的大恩大德,妹妹我来日必报。”
说完,一扬手里的马鞭,转身就跑了,那飞扬的裙摆昭示着她喜悦飞扬的心情。
“让堂侄见笑了。”诚王爷汗颜,“清澜这丫头被王妃给惯坏了……”
“无妨,清澜生是皇族,如何张扬也不为过,她有这底气。”赵裕道。
诚王爷喜欢听这话,别听他嘴里说什么惯坏了,他的女儿就该是这个样子,反正身为郡主,万事还有他这个当爹的兜底,不就是喜欢那个金家小子吗?
再不识相,他就绑了金家小子直接与他家闺女拜堂成亲,连去宫里请道赐婚圣旨都免了,他就不信金家敢亏待他的女儿。
这下子他看赵裕份外顺眼,竟是高兴地拉着赵裕就走,“走走走,陪堂叔喝一杯,我们叔侄俩今儿个一醉方休。”
赵裕也笑着回应,“那是侄儿的荣幸。”
叔侄二人相见欢地往书房的方向走去,显然是要边喝酒边谈事情,冯得保急忙跟上前去侍候,心里也跟着高兴,诚王爷可是有实权的王爷,自家殿下跟他打好关系绝对利大于弊,反正现在自家殿下前面还有太子挡着,现在又有清澜郡主搅和在里面,不会让人疑心到别处去。
另一边厢的清澜郡主却是快马加鞭的出城,因为要出城的缘故,这回她的身边自有王府侍卫跟着保护,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有军情急报呢?
容静秋今儿一早起来眼皮就跳,所以她老用手去揉眼睛,梅儿见状,忙上前去拉下她的手,“小心揉坏了眼睛,可是眼里进沙子了?”边说边细心地去吹那不存在的沙子。
容静秋忙道,“没进沙子,就是眼皮跳得厉害,让人心里慌得很。”
“哪只眼皮在跳?是上还是下?”梅儿紧蹙着眉头,显然是关心至极。
遂,容静秋就说了是哪只眼睛在跳之类的话,梅儿又细细地分说了起来,两人的姿态靠得很近。
不远处的金三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感叹这容十七在这庄子居然如此受欢迎,就连他那大表那妹身边的稳重大丫鬟都往身边凑,可怜他这个金家未来继承人却无人问津,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容静秋说了几句话把梅儿打发回后院,这才折返回来看到金三在长叹短吁,遂好笑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金家表哥,你这是怎么了?”
金三不好意思说他嫉妒了,只好随便找了个话题来遮掩一二。
容静秋不疑有他,见他说得认真,自然也跟着分析一番,正说得起兴的时候,就听到院子门口处一阵骚动声传来,她忙止声,正要让人去门口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就听到柳志轩的声音,“你是何人,居然敢擅闯进来?”
谁这么大胆?
这里好歹是定远侯府的庄子,这么多年来也没有人敢前来捣乱。
“金家表哥,我去看看发生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到金三全身僵硬地站在那里,然后又急着来回走动,嘴里念念有辞。
她凑近耳朵,这才听清金三在喃喃说着什么。
“完了完了,肯定是她找上门来了,天要亡我啊……不行,我得走……赶紧的……”
容静秋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虽然那天金三隐晦的说过他来这儿是为了躲人,但她一直没有细问,毕竟以金家的能耐,还能有摆不平的人?所以她也没太把这事放在心上。
金三却是与她急切道,“十七啊,我那个有事先行一步了,如果是来找我的,你就说我走了,千万不要让她去打搅了容家大表妹养病,免得大表妹的病情加重,切记,切记啊。”
他还不想连累自己那可怜的大表妹,清澜这个疯丫头疯起来可是六亲不认的,他怕冲撞了大表妹养病。
容静秋连点头都没来得及,金三就像一阵风般地往马厩的方向飞奔而去,显然是想立刻遁走的。
哪知,偏在这时候,一道火红的身影骑着一匹马提着马鞭闯了进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娇喝声,“三哥哥,你在哪儿?我看到你了哦,你别再躲了……”
随着这姑娘的硬闯,后面跟来的是脸色铁青的柳志轩以及跟庄丁缠斗的陌生人马,总之烟尘滚滚的,看着就是一场闹剧。
容静秋就知道今天眼皮跳绝没有好事发生,可却没想到会是这样闹哄哄的场面,就在她冷下脸来的时候,那张扬的红衣女子已经跳下马,朝金三欲逃的方向追去。
“三哥哥,你以为你跑了我就找不到你了吗?三哥哥……你别跑……”
娇喝声响彻在前院的天地里,结果是一个逃一个追份外搞笑。
容静秋实在是受不了这闹哄哄的场面,她的庄子里何时变成了菜市场?
忍着怒气,擒贼先擒王,她上前就去拦那红衣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