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道婆”愣了愣,头一次对这名字有了几分反感,他酷酷地道,“我不叫这名字。”
“不管你叫什么,你在我眼里都是何道婆。”
“好利的一张嘴。”
“何道婆”走近容静秋,然后俯下身子在她的身上闻了闻,“你的身上有股迷人的香气,你知不知道?”
“我自己闻不到的香味,那就不算是香。”容静秋耸了耸肩膀,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何道婆”觉得这容静秋真是有意思,他甚至有点婉惜,以前为什么没有接近过她,这些年来能让她觉得有趣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你长得很好看,若是我早些知道你……”
“抱歉,我对成为你那个劳什子神药的原配料没有兴趣。”
容静秋一画敬谢不敏的样子,就算是以前,她也不会跟何道婆这种诡异的人有过多的来往。
“何道婆”闻言,发出一阵轻笑声,听起来有几分阴深又有几分惬意。
他伸手轻抚容静秋的脸庞,“你这么有趣,我怎么会舍得拿你做原料。”
容静秋感觉到那摸自己脸庞的手像蛇一样顺滑,心里厌恶至极,但面上却是不显,这会儿越是表现出自己的害怕,就越是被对方掌握。
突然,那双滑溜的孩子的手滑到她的脖子,猛地一掐紧,容静秋的呼吸一窒,脸色渐渐有些胀红,就在她差点呼吸不了的时候,那并不大的孩童之手就松开了,她免不了歪着头到一边猛咳起来。
“你的胆子很大,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他径自坐在容静秋的身边,然在容静秋看不到的地方,一把匕首就抵在她的腰间。
容静秋感觉到这冷冰冰的武器抵着自己,心间微微一颤,不过很快她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无非是要出城而已,我可以帮你,不过你要答应不能伤害我们。”
“那是当然,我求的不过是这个,容三姑娘是聪明人。”他靠近容静秋,一边闻她身上的香味,一边道。
容静秋忍下那恶心的感觉,然后朝他道,“你看我这装扮,如何能骗得了人?你去把她们俩扶好坐着,这样待会儿也好吓唬人。”
“何道婆”沉吟了一会儿,笑露出八颗牙齿,“你说得对。”随后,他就唤外面的马车夫进来,把人扶坐好。
容静秋冷眼看着这一幕,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脱身,又该如何把这人给抓到。
她不说话,那“何道婆”也不说话。
外面的检查依旧在进行着,没人知道定远侯府这辆马车里面的凶险。
“说说,你是如何发现我不对劲的?”
正在容静秋思索着逃生之计时,又听到了这何道婆说话了,这声音怎么听诡异万分,“你的骨头不对。”
“何道婆”这才恍然大悟,她借上药之机已经暗中查看过他的膝盖与手肘,这女子好细的心思,这么多年,也就她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他正想夸她几句,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不,她是有意来钓自己这条鱼的,要不然依正常来说,没有人会怀疑一个半大的孩子有问题的。
他扮过好几次孩子,都成功地把人给骗过逃生,就连最凶险那一次也是一样,人们对孩子都会宽容许多,更有些人还会大发善心给“可怜”的他提供帮助。
“你是故意设局引我上钩的。”他说的是肯定句,“还是说你们容家都打的这样的主意?”
包括容叶氏也是其中一环?
容静秋没有回答,随便他去怎么想,现在解释等于掩饰,就算误会了容叶氏也无关紧要,大不了他拖着容叶氏一块儿下地狱嘛,她一定乐于在岸上看着。
“何道婆”也不期望能听到她的回答,双眼仍旧盯着容静秋看。
突然,马车帘子被人掀起,那在外看向里面的男子背着光,容静来一时间没能看清楚他的长相,可是很快她就感觉到那人的目光在看着自己,她的眼睛适应了光线的变化,这才看清楚了检查马车的人居然是钟渠。
钟渠本来不管这一档子事的,不过是最近这抓捕的风声很紧,他的顶头上司又接到命令要协办此事,他这才横插了一脚。
本来是百无聊懒的,最近他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老想着容十七的那张脸,甚至看到有跟他相像的人,他都会下意识地多看几眼。
一如此时的情形,那个坐在马车里显然是丫鬟打扮的少女居然像极了容十七,他一眼就看到她的,心湖泛起一层层波澜,怎么会有人那么像他呢?
他不由得多看了那少女几眼,握着车帘子的手不由得攥紧。
“你是定远侯府的人?”他开口问道。
容静秋看到他的目光直直地看着自己,就知道钟渠是起了疑心,心里暗暗叫糟,怎么在这里遇到了他,真是倒霉,如果遇到的是金三,那该有多好,至少三表哥这人比较好糊弄。
“我们姑娘出行,要到城外赴宴。”容静秋半真半假地回了一句。
她的神情很是正常,至少钟渠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来,目光略过正襟危坐的俩少女,然后定定地看向那**岁大的孩童。
“他是我们在路上救助的一个孩子,我们的马车不小心撞上了他,这不得把人给送回去才行。”容静秋赶紧道。
钟渠却是皱了皱眉头,总觉得这场面有几分怪异,可一时半会儿也没看出哪里有不对劲。
他的目光仍旧定定地盯着那神似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