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件事情有变坏的可能,那么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这就是著名的墨菲定律。
当然法海此时肯定不知道这个,不过他知道另一句话,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看着天空之上与猴子打的难分难解的天蓬元帅,法海只感觉到自己的心头上仿佛有一万只草泥马翻滚而过。
他不知道这猪八戒为什么会恢复天蓬真身,让本来简简单单的事情变得十分复杂。
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圆月,此时却似乎蒙上了一层血色。法海心中若有所思,看来这一切应该都不是偶然。
只怕是背后有人搞鬼。
且不说法海这边如何做想,但见那天蓬元帅一耙架住行者一棒,大声喝骂,
“你这诳上的弼马温,当年闹天宫之时,不知连累我等多少,今日又来此欺人!不要无礼,吃我一钯!”
大圣岂是那一般人,闻言怪笑道,
“你这厮原来是那天蓬,废话少说,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说罢是举棒便打,却见这二,行者一双火眼金睛犹如闪电,那天蓬豹头环眼好比银花。
这一个口喷彩雾,那一个气吐红霞。气吐红霞昏处亮,口喷彩雾夜光华。
金箍棒,九齿钯,钯去好似银龙伸爪,棒迎浑若金凤穿花。这二人直打的是天昏地暗,草木皆枯。
却说这二人,一个是大圣临凡世,一个是元帅降天涯。这个因失威仪成猪妖,那个幸逃苦难拜僧家。
此时却把这满腔的怨气直发泄了出来,二人打着打着便打出了真火。
只是行者到底是铜浇铁铸,天生地养不知疲倦,又在大闹天宫之时得了许多好处,逐渐占据了上风。
而随着天蓬的力怯,他便往自己的洞府方向走去。
行者得势不饶人,岂会轻易放过他,也驾云跟了上去。
而感觉到这其中另有蹊跷的法海,也在后面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
不过,前面二者是驾云在天上飞。
地上的法海却是一路奔跑,也好在他有神行法,倒是跟得上。
法海在下面一路狂奔,直追随着那阵狂风奔走。
不多时便进了一个座山,此时却是有些不明方向。待又寻找了一时,听到悟空的叫骂声音这才连忙敢去。
来到一处山洞门前,就看到猴子正在抓耳挠腮的来回转悠,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
“悟空,方才是怎么回事?”
法海上前对行者问缘由,怎么好好的猪妖突然就变成了天蓬元帅?
行者一见师父过来,顿时感觉有救了。连忙将事情的原委吐露出来。
却说那行者独自一人变化做高小姐的模样在房里等候,忽一时一阵黑云压到二楼,行者知道是那妖怪来了。
门推开之后,果然是一个猪头猪脑的怪妖走了进来,便问悟空变做的高小姐是否想通了。
行者一时不知他问的什么,便搪塞说想通了。
结果那猪妖大为高兴,上来就要脱行者衣服,更是一幅猪嘴往行者脸上亲来。
这行者如何会忍?当即就现出了原形。
那猪妖大惊失色,一口道破行者来历,就要驾云逃跑。
只是不知为何,突然一缕微微泛着血色的月光照在了那猪妖身上。
刹那间那猪妖就变了身,恢复了天蓬真身,这才有后来二人扭打在一起的一幕。
听完行者的叙述,法海这才明白事情的缘由。
他又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圆月,只见今夜的月亮似乎真的有问题,透着一丝诡异的微红色。
“师父,现在怎么办?”
行者此时见师父默不知声,便急声问道。
“慌什么,天蓬元帅又如何?且去先将他叫出来,为师自有办法收他。”
瞪了一眼行者,法海对他吩咐道。
那行者听到他的吩咐,也不多想。反正这个师父确实有本事,就是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降住这个对头。
毋庸多想,只见行者来到这写着云栈洞三个大字的门前,一棒子打破那两扇门,大骂道,
“那吃糠的夯货,有种的快点出来与老孙再打过一场!”
俗话说得好,这打人不打脸,骂猪不揭短。
这天蓬元帅本来因为投胎错误,成了这幅猪头猪脸就已经够郁闷了。
这次一来被这猴子坏事,打了一场结果还不是敌手。
此时又被打破了洞门,还在外面骂自己是吃糠的猪头,揭自己的短,这让他怎么忍?
当即他便恼怒难禁,只得拖着钯,抖擞精神,跑将出来,厉声骂道,
“你这个弼马温,着实惫懒!与你有甚相干,你把我大门打破?欺负俺作甚?”
行者听闻此言,那是双手叉腰,
“你这呆子。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公有人管。象你这般强占人家女子,又没个三媒六证,又没些茶红酒礼,该问个真犯斩罪哩。”
那天蓬听了猴子言语,顿时十分委屈辩白道,
“你这弼马温又知道些什么?想我老猪到了高家,虽是吃了些茶饭,却也不曾白吃他们的:我也曾替他们高家扫地通沟,搬砖运瓦,筑土打墙,耕田耙地,种麦插秧,创家立业。如今那高小姐身上穿的锦,戴的金,四时有花果享用,八节有蔬菜烹煎,这一桩桩,一件件哪里离得开俺老猪?现在他们家富裕了,看不上俺老猪的丑陋嘴脸了,又请你这弼马温来降我,这不是过河拆桥,上屋抽梯是什么?”
行者一听,大是惊奇。这可与那高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