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开山展开信笺细细瞧来,见信中言辞甚为恭谦,还提及这个姓扈员外未还乡之前,是个从三品。算不上是什么大官,但也不了,且是在中州做官。中州那是子脚下,官员也自然要高看一眼,那么面子还是要给的。
虎开山点零头:“你去让他去会客的大竹屋等着,我稍后便到。”
“是。”弟子躬身退了出去。
虎开山手边起是也没什么事,但却故意拖着不立马去,静坐一阵,翻了几页术典,才出了卧房不紧不慢地来到大竹屋,端坐于虎皮宝座之郑见座下来者是个瘦汉,摸约三十五六年纪,满脸笑容,对自己恭恭敬敬拜了一拜:“人扈三业,拜见虎宗主。”
“呵呵,免了。”虎宗主,“你姓扈?那跟扈员外有点关系了?”
扈三业:“回宗主的话,的自便在扈家做工,至今已有二十余年,虽然没有什么功劳,但员外看的忠心耿耿,便赐聊‘扈’姓。”
“哦,原来如此。”虎开山脸面上划过一丝不悦,他本以为这个扈三业是扈员外的儿子或者侄子之类,却不料只是个下人。显然他虎开山在对方眼中分量也不算太重,只让一个下人求见即可。
扈三业察言观色,猜到虎开山心思,忙:“虎宗主,人人微言轻,本来是没有见您的福分的。老爷本想亲自前来,但老人家他年逾七十实在是腿脚不便。”
虎开山微微扯个笑容,:“虎某一介草莽,怎能劳员外大驾?”
扈三业忙:“不不不,我家老爷对虎宗主尤为敬佩,早就想要结交,只是没有机缘。其实扈老爷本来是想派公子前来拜见虎宗主的。只是……只是……唉,我家三位公子皆卧病榻……实在没有办法,才奇遣我前来。”
虎开山心:“三个公子都病倒了?哪有这样巧的事?若只是为了客套,那也有些过了吧。”
脸上不动声色,淡淡地:“喔……还请三位公子保重贵体。”
话音将落,那扈三业猛地双膝跪地,苦着脸:“虎宗主,求您出手救一救扈家人吧……”着咚咚磕头。
虎宗主吃了一惊,忙朝侍候在一旁的燕若绢招手,燕若绢快步上前,将扈三业搀扶起来。
那扈三业泪流满面,哭得极痛,不似假装。虎开山忙问:“你们扈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扈三业揩了把泪水,接着:“我家里……闹了……闹了妖精了。三位公子全都染了怪疾命在旦夕……二太太一夜暴毙,浑身赤***前皮肉也被揭了下来,胸腔里肉全没了。三太太疯了,四太太吓得终日不敢出屋……老爷整日唉声叹气,眼看着一个好好的家就要散了。”
虎开山眉头一皱:“闹了妖精,你应该去找苍绫宗啊,为何来找我?”
“去了,早去了……可那……可那……”又磕了两个头,“的知道虎宗主跟苍绫宗诸葛宗主交好,但这句不知轻重的话还是得。
依的看,那苍绫宗言过其实,我们早就去了山州分部去找了他们,他们隔了半月才派去一个人里里外外看了不到半柱香功夫竟不是妖精,让我们去报官……”
“这……或许真是歹人所为,并非妖邪吧?”虎开山又。
扈三业连连摇头,深信不疑:“决计是妖……决计是妖!我们家中好些家丁,包括我都瞧见了!是妖孽无疑!”
虎开山听到这里虽觉奇怪,但也不想继续听下去。一个大户人家闹了妖邪,跟他实在扯不上什么关系,他又没有苍菱宝山,自不必学苍绫宗斩妖除魔匡扶正义。从座椅上站起身来,叹了口气:“扈老兄,贵府遭遇,虎某也深感痛惜,但实在是爱莫能助,你另寻高明吧。”
扈三业忙:“虎宗主,的素问您嫉恶如仇,愿与别的宗派不同,难道真要眼睁睁地看着扈家一家老死于妖邪之手?”
虎开山轻笑一声:“苍绫宗都了,你家里人并不是遭了妖类,既然不是妖类,你登我岚风门便是错了。还有什么好的?”话尽是已走下宝座,转入后堂,任扈三业如何呼喊也不理了。
他进入后堂后,又从后门走出,对着跟在身旁的燕若绢:“把那人打发了,客气些,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家人。”
燕若绢令谕,回到大竹屋内,见扈三业哭得极为伤心,动了几分恻隐之心,上去:“扈爷,苍绫宗一般不会看走了眼,他们不是妖类,应该就不是的。”
扈三业重重哼了一声:“苍绫宗的那道人去了我家主人府上,后点了张纸符,前前后后转了一圈,便一口咬定不是妖类伤人,然后便走了。这也,这也忒随便了!”
燕若绢知道扈三业口中的纸符应该是能探寻妖类气息的符箓。
妖类身上有特有气味,所过之处,都会沾染,十半月内无法消尽。这种气味绝大多数人是闻不出的,但探妖符箓催动之后,只要周遭有妖气残留便会显现墨绿烟气,烟气越浓则明妖气越浓,即妖类在此处的活动越频繁。
数日前,扈三业请来苍菱山道士,那道士在催动探妖符箓,在扈府上前前后后,里里外外转了一圈未见一丝墨绿烟气,便断定这扈府最近并无妖类出没。苍菱道士日理万机,确定无妖,便立马撤离,还要赶着去下一家除妖。
但扈三业看在眼里却认为是苍菱道士敷衍了事,尸位素餐,十分气恼。但也赶忙去官府报官,官府探查一番,却杀人现场没有半分蛛丝马迹,且剥皮啖肉,显然是妖类所为,竟不愿受理,即使扈老爷使了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