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前一个咬牙切齿。
“好了,好了!吵什么呢?咱们这个点过去,已经没姑娘挑啦!还有谁便是谁吧。”一只迟迟没有说话的那个,这时候说道。
“啊呦,就是,就是,咱们可得快些了!”头一个说话的男子脚步愈来愈快,跑得脚不沾地,可突然之间脚面一痛,似被石头绊了下,“啊呦!”他一声惊叫俯面摔倒在地。“砰”的一声响动,脸恰巧磕在一块石头上,鼻血长流。
若不是他反应还算快,在跌倒的刹那伸出双手撑在地上,减缓了一些冲力,这一磕鼻骨必断无疑。
“啊呦,老三!你怎么了?”
“老三,你怎么回事?多大人了,还能摔跤?”
另外两人都停了下来说道。
那个老三爬了起来,口中嘟囔:“特么的,也是奇怪了,这里怎么会有快石头?”
“好了好了,伤得不重吧?咱们别耽搁时间了,快走啊。”老三的同伙催促。
“你……我说老二,你怎么这样没心肝呢?我鼻子淌了多少血,你没看着吗?还这样着急,你看老大,可也没催我!”
“谁没催你了?大男人流点血怕什么?你还去不去?你不去便回去,我跟老二去啦。”
“你们……你们两个没心肝的王八蛋!”老三怒骂,但还是站了起来,随着老大老二朝前奔走,奔走之中,从衣衫上扯下好大一块衣料,抱住鼻子。
“啊呦,卧槽!”忽然,老大又是一声惊叫,跟着也摔倒在地。
“特么的!特么的,缺德了,这可缺了大德了!”老大倒在地上,双腿蜷缩,捂着裤裆来回翻滚。
“这……这里怎么也有块石头?还是……还是待尖儿的。老大你……你没事吧。”老二瞧着草丛中的石块说道。
老大面目凝重,稳了稳,感受一番,庆幸地说:“嚯!幸好我在千钧一发之际急急扭身,使得要害部位偏了半寸。”
老三说:“我说……今晚不太对啊……你们想想,咱们如此出去,没有二十回,也有十八回了吧,虽然每次走的路都不一样,大体方向肯定是一样的,有哪次踩到石头了?”
“是啊……难道……”老二惊慌地伏下身子,四处打量,只见眼前长草随风摆动,月光时明时暗,四周寂寥,好似能够听到自己心脏猛烈跳动的“咚咚”声。
“是……是大王来捉我们的?”他颤声说道。
“别特么的疑神疑鬼!大王要来捉我们何必这样?”老大呵斥,但也跟着蹲下了身子。
老三一手拿着不料捂着鼻子,恨不得匍匐在地上,思量了一阵说:“要不……要不咱们回去吧?”
老二点了点头数道:“是是是……回去,回去,姑娘下次再找也不迟。嘛”
老大表情纠结,眉毛眼睛嘴巴都是一阵扭动,忽然之间,腾地站了起来,登视老二老三:“两个怂包,胆小鬼,区区两块石头,便把你们惊成这个样子!山旁边有点石头不恨正常吗?咱们只不过走了十几次,又不是走过几百次,今天才第一次碰到石头也很正常啊。”
老二老三听了这番话低头沉思,心神稍等,齐齐抬头,却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原来在他们一低头,一抬头间,老大身边竟尔多出了一个人。
这人个头不高,穿着一身夜行黑衣,面部罩着黑布,仅露两只眼睛,头发扎成个马尾辫子,体态肩窄胯宽,显是女子。
“怎么了?”老大惊惶问道,眼瞳颤动,紧跟着便瞥到了身旁的黑衣女子,他一直站在这里,冷不丁冒出个人来,如何不惊?浑身汗毛竖起,哇哇大叫,抡拳便打。
这女子正是虎展旗,她知道三个半夜偷溜下山的蟊贼决计不可能是虎鹿羊三头目,也就不会有多强实力,就算不叫郭裕飞和沈墨砚,单凭自己也完全能够制服,所以见三人下山,并不声张。
她性子活泼,聪慧狡黠,跟朋友喜爱玩闹,见了坏人自然要好好捉弄一番了。
见三个黑影下了山向北前行,她立马藏匿起来,亦向北行,始终与那三人保持三五丈距离。随手抄起石块,寻得月亮从黑云间现出的瞬间打出石块,先后击倒老三与老大。
又趁着他们商谈之际悄悄靠近,忽而在老大身边长身立起,果然惊得三人一个哆嗦,见老大挥拳打来时,身子歪歪扭扭,拳头缓慢无力,知道是三脚猫功夫,立马以手做刀,劈了上去。
老大手腕遭劈,一声惨叫,疼得乱蹦。
老二老三魂不附体,双腿发软,齐齐起身,又齐齐摔倒。虎展旗看着他们狼狈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你们就这点胆子,还能当得了山匪?”
老三壮起胆子:“你……你是谁?敢动我们虎羊山寨的人?别说西海郡,就算放眼整个湖州,黑白两道不都得给我们几分面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老三行走江湖,蒙吃蒙喝时常说这句话,说得甚为流利,而且每每说出后,对方还都挺害怕,次数多了,一说这话,自己气势也就条件反射般壮了起来。
当下说出后,山贼三兄弟都大胆起来,将虎展旗团团围住。
虎展旗还想逗他们,便说:“啊呦,原来你们是虎羊山的山贼啊!”她把“虎羊山”三个字咬得极重,以凸显自己吃惊。
老大说:“正是啊!小丫头,看来你也听过虎羊山的威名,居然还敢捣乱?”
虎展旗故意皱眉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