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天气突然就热了。
上午没课,他鼓捣着把以前的长裤子改短,毁成八分裤,迫不及待的试试,皱眉。
很明显的一条腿长一条腿短,脱下来再改,朝着七分裤的样式改。
程方圆有课,一大早出了门,等她回来的时候,周扬正在对着裤衩子发呆。
喝口水坐下,程方圆说:“想一出是一套,可还没到穿大裤衩子的时候。”
周扬更郁闷了,他的本意是改成八分裤,再不济六分裤是底线。
没想到手一哆嗦,就改成了大裤衩子。
“给你准备的,咋样?”他嘿嘿笑着把大裤衩子递过去,猥琐的想着他媳妇换上之后,细长又白皙的大腿。
“可算了吧,要真穿这件,我宁愿一辈子不出门。”
周扬梗着脖子,“在家穿就得了,你还想穿出门?”
程方圆拿眼角瞥他,有气无力的瘫倒在床上,下学期就要步入大三,课程的专业度更上一个台阶,可有得熬了。
“还是你的日子过得潇洒。”
周扬嘿嘿笑着把程方圆扶起来,揉肩膀捶腿,“啥人啥命,只能羡慕,可不能嫉妒。”
北外课程紧,华清也不轻松,他的闲是忙中偷闲。
没心思争奖助学金,更不想争留学的名额,无欲无求,人也就轻松多了。
他劝他媳妇,“歇两天吧,你学习这狠劲儿我看着都心疼,咱家不缺钱,没必要为那点奖助学金拼命,你又不出国,犯得上吗?”
程方圆揉着眉心,抱怨道:“你是烂泥扶不上墙,可别忽悠我下水,期末评优跟将来分配工作挂钩,别人都恨不得撸胳膊挽袖往前冲,我也不能打一棍子走一步。”
他真为他媳妇心疼,但劝起来没多大的底气。
男人在家的地位可以剥离为两种,经济地位和生活地位。
程方圆手里不缺钱,每年奖助学金拿到手软,家里条件也不差,又不是爱摆阔的人,求不到周扬头上。
生活上,白天家里的家务琐事周扬是干了不少,但主要也是他媳妇统筹规划的好,真让他自己摆弄,就跟无头苍蝇一样。
再说到夜里这点事,他现在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
从人体结构上来讲,吃亏的永远都是老爷们儿,程方圆反倒越来越得心应手。
周扬也幻想着自己能一夜n次而不倒,实则几分钟就气喘吁吁,吭哧瘪肚。
他为自己说过的大话感到脸红,相较起来,他像是打铁的,他媳妇则是铁打的。
他指往在这事上把程方圆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
老夫老妻就是这点不好。
他越来越规矩,程方圆也很得意,只以为是在她的感召下,变得越来越稳重。
只是在夜里程方圆拍他递水的时候,他可能会吓出一身冷汗,紧接着第二天就给自己定个小目标,俯卧撑加三组,仰卧起坐多加五十个。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他再不好好锻炼,他媳妇都要革他的命了。
有时候也后悔,上辈子吃过这样的亏,为啥记吃不记打。
他自己总结,这是广大男同胞的通病,上升到全人类层面上也说得通,历史经验给我们最大的教训就是,我们从不会吸取教训。
这样一想,这个问题就上升到哲学层面,也许先贤哲人也探索过这个问题,得出深刻的结论,大概也是贤者时间的由来。
程方圆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扭了扭身子,问道:“想什么那?”
从他的角度望过去,风景如画,突然觉得浑身燥热,心猿意马是少不了的,可奈何体力跟不上。
周扬岔开话题,“我琢磨着上次说好的请客,耽误了。家里也收拾完了,是时候聚聚了。”
程方圆想了一会,她考虑的更周全,第一次客人上门,反方面面要准备的可不少,还要她自己操持。
真指着周扬操心,可有得等了。
“缓几天,月末吧,大伙都有空。”
周扬一琢磨,说,“行,咱家你做主,你说了算。”
程方圆休息一会,又接着起来看书,小屋里大一点的摆件就有两样,俩人放衣服的衣柜和程方圆的书橱。
程方圆看书喜欢半倚在床上看,还有咬手指头的毛病。
小时候养下的坏习惯,这会说改已经改不过来,完全是无意识行为,书一打开,手指头自动往嘴边凑。
刚要翻页,周扬一把扯过来,塞到自己嘴里,嘟囔道:“一看书就咬,我看看到底有啥值得咬的。”
程方圆恼急,赶紧把手指头拿出来,在他身上擦擦,“你就埋汰吧。”
她又接着看书,刚想把手指头往嘴边凑,周扬干脆把胳膊抢过来,环在脖子上咬,不松口。
他不用力,程方圆也由着他去,只是到了该翻页的时候就把书递过来。
帮着翻完页,他抬头枕在程方圆大腿上,另一只手开始不老实。
“脏手爪子拿下去,要不晚上收拾你。”程方圆一抬眼皮,呵斥了一句,继续看书。
他讪笑一声,“媳妇,中午想吃点啥?我给你做。”
撂下书,程方圆抬手看看时间,不早了,马上12点半。
“算了,今天开始我做饭,饭来张口习惯了,手艺都落下不少,再不捡就捡不起来了。”
月末要请客,到时候再让周扬下厨有点说不过去,她决定先熟悉熟悉。
程方圆手脚麻利,炒个西红柿鸡蛋,又拍了个黄瓜,饭是早上煮的,到中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