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猴票升值需要时间,短期看不到回头钱,所幸他财大气粗,也不在乎。
就是程万里有些哀怨,手里有粮,心头不慌,他的私房钱没了,立刻老实起来。
也有一个好处,四丫头又跟他恢复了交情,他成了穷光蛋,四丫头没有能惦记的东西,自然也懒得跟他计较。
韩松很忙,白天可京城乱窜,到处买金猴票。
还有别的任务,捎带着帮周扬买房产,优先买四合院,地段好的筒子楼平房也不放过。
过足了花钱如流水的瘾,一开始票子从指缝里溜出去还心疼,最后都麻木了。
哪一天要是少花个千八百的,心里都不舒坦。
三月底,柳树渐绿,眼瞅着要抽枝发芽。
李佳说,“快到日子了,可算是要盼出头了,周天我放假,打算带着方圆买点衣服首饰,要不也太说不过去了。”
周扬赫然,他家大业大,从不拘着程方圆花钱,但程方圆不是好虚荣的人,压箱底的衣服还有不少是以前买的,新衣服一年也就添一两件。
男人线条粗,他竟从没考虑过这些事。
眼瞅着要领证,酒席肯定不能办,但也不能委屈了媳妇儿。
“行,妈您多操心。”
李佳抱怨道,“少说风凉话,可不是要我操心,指着你呦,完蛋玩意儿。给你也得买两件看得过去的衣服,你长得不出彩,再不抓紧打扮,要不登记照相的时候,可别让人家说我儿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周扬说,“不用那么麻烦吧。”
印象里,上辈子结婚,结婚证上是没有照片的,也不是那种对开的小本子,而是一种类似奖状的大纸。
“糊涂,酒席暂时不办,结婚照得专门照,要不你把方圆放在哪了?你当是旧社会娶小?敷衍了事能省则省。
再说人这一辈子就这么几年好时候,不挑年轻的时候照下来,等到我这个岁数人老珠黄,晚喽!”
周扬说,“妈,主席教导我们说,过分的谦虚无益于骄傲,昧着良心也不能说您是三十多岁的模样,上了街,别人充其量以为您和方圆是姐妹。”
李佳满意的收下这记马屁,剜了他一眼,说道,“少捡好听的说,我是心宽体胖,没心没肺,自然不显老,可方圆和我不一样,这一大家子都让她操持,咋能省心?不容易啊,你要是但凡还有点良心算了,不说了,自家的儿子,骂你等于骂自己。”
他问,“那天用我去不?”
“不用,还是当你的甩手掌柜吧,我们娘儿俩带着芳子一块去,你个大老爷们就别掺和了。”
四月六号,星期天,刚吃完早饭,李佳说,“今个是个好日子,我看过日历,万事皆宜,要是方圆生日再提前几天可多好。”
她忧心忡忡,十号开始,连着三四天都是忌领证结婚,儿子结个婚咋就这么难,得罪谁了!
虽然一家三口都是名校的高材生,文化人,但对人生大事上,她和老太太一样,越来越谨慎,都想图个吉利,讨个好彩头。
心里再抱怨,也得劝自己往开了想,领证趁早,大不了办婚宴的时候好好请教婆婆,一定挑个百年一遇的好日子。
反正儿子还有一年才毕业,她和老太太从今天就开始挑,就不信挑不出来。
女人们出去逛街,韩松继续到处跑,就连四丫头都和程老二出去疯玩了,吴婶到胡同的老姐妹家串门,家里就剩下他老哥一个。
一早上灌了一肚子茶水,数一会钱,想想以后的规划,再构思论文的事。
自己一个人坐不住,到狗窝撸一会狗,安慰自己这是劳逸结合。
大黑长得越来越有气势,站在二黑和小花前头,名副其实的狗王和带头大哥。
德四儿他老子来过一趟,对大黑赞赏有加,说周家风水好,养出的狗都有灵性。
对大黑,老爷子是真喜欢,也隐晦的问过周扬能不能割爱,周扬还真不能答应,一来和大黑有了感情,二来他妹子也不让,大黑现在是四丫头的好伙伴,人类的好朋友。
四丫头跟老爷子撒个娇,保证大黑有了狗崽儿,一定先抱给老爷子。
注定是个等不到结局的承诺,大黑fēng_liú成性,小腿一劈,谁都不理,后代留下不少,但多数都是“串儿”。
中午,吴婶回来做饭,逛街的也收获满满,尽兴而归。
女人对自己狠,对别人下手也不含糊,李佳大把撒钱,给儿媳妇买了不少衣服首饰。
吃完饭回屋,周扬搓着手说,“媳妇,买啥好衣服了,换上我看看。”
知道他没安好心,程方圆说,“少来,在商场都试过了,没必要费二遍事。”
他不依,继续蛊惑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还没悅我,算不上试过。”
“老实点,给你买的西装,知道你讨厌肥大的款式,特意选的修身款,你赶紧试试,不合适了再回去换。”
站在镜子前头,程方圆伺候他穿好,赞叹道,“不错,看着精神不少,大小合适不?动动,试试影不影响活动。”
程方圆的审美,在他的影响之下,两人已经很贴近,而且本来人家的审美就不差,就冲能在人群中一眼看中他这个潜力股,就知道是个伯乐。
黑底黄蓝相间的格子西服,单排双扣,偏向修身休闲的款式,正衬他的年龄,又能显出他的身材,完美的无可挑剔。
抬手甩甩胳膊,他恭维道,“挺好,以后我的穿衣打扮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