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这么大的亏,他恨得咬牙切齿,最可恶的是吴正新有眼无珠,请免费代言也得请个腕儿最大的好伐?
为什么这么没有追求?
置他这个幕后大老板于何地?
是可忍孰不可忍,婶婶不仅不能忍,还想跳起来给他一个大哔斗。
程方圆揶揄道,“我看你呀,就是羡慕嫉妒恨!”
“我羡慕嫉妒恨?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懒得和他一般见识而已!”
他安慰自己,咱是立志闷声发大财,低调做首富的幕后大佬,没必要这么小家子气。
去他奶奶的孙子,太窝囊了!
他面沉似水,程方圆说,“我瞧着你好像要来亲戚的架势,更年期要到了?”
他兜着脸,什么仇什么怨,怎么事事不如意,丰腴婀娜的媳妇能看不能吃,憋得眼珠子要喷火,吴正新还来捋他的虎须,他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
想了三天,还转不过这个弯来,但也不得不打落牙齿和血吞。
别说吴正新只是取巧利用了他手下的几个,就是打着他的招牌又能如何?
当初银嗓子不也是偷偷的坑了罗纳尔多同志一回,最后又能怎么样?
二十一世纪都有这样狗屁倒灶的事,更别说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距离广告法出台还有一段时间,他想打官司都没地方告去。
憋屈的事就怕琢磨,鲁迅说过,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妈耶血亏!
他跟许大志说,“你跑一趟,把还在京城这几个全都叫过来一趟,就说我有事。”
一声令下,骆家栋小五子和范有年等全都齐聚一堂。
他说,“这个吴正新到底什么情况?”
大伙面面相觑,只有小五子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他三哥又开始矫情了。
把报纸拿出来给他们看,“这个事你们知道嘛?”
几个人都点头,范有年说,“我觉得是好事,正好还能给咱们打广告。”
“你糊涂啊!他这是侵犯咱们的姓名权和名誉权,万一那个劳什子的脑力键把人喝坏了咋办?算在谁头上?”
小五子嘀咕道,“没那么严重吧?”
他拍拍报纸,表情严肃起来,“做事之前动动你的脑子,行不?老骆,你是见过世面的,咋也跟着他们胡闹?”
说实话,小五子和范有年犯这样的错误还情有可原,骆家栋就不应该了。
骆家栋无奈的说,“周先生,的确是我的过失。不过内地没有相关的法律法规,吴正新又太过狡猾,根本没见我的面,东西是邮递过来的,我又能怎么办?”
他恼怒不已,这个吴正新还真够滑头的,知道见人下菜碟,把能考虑的都考虑到了。
骆家栋又说,“其实保健品行业在港岛和西方国家已经很成熟,算得上比较有前景的行业”
他打断,“这个我知道,但内地还不行,没有监管就意味着没有规矩,任由其发展必定是乱象丛生,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
“不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诸位想想,这年头能买得起保健品的是什么人?”
指了指自己,又指指大伙,语气变得严肃,“就是咱们这些所谓的小有身家的成功人士,进咱们口的东西,咱们要为一家老小的健康负责。”
最重要的是,程方圆还有了身子,家里有老人有小孩,他怕不合格的保健品害了自家人。
初期保健品行业的乱像简直可以用群魔乱舞来形容,到了二十世纪末只剩下最有名的几家,就是最有名的几个生产厂家的产品也经不起推敲。
曾几何时,喝不死人就是保健品行业的入门标准,喝不坏人就算是业界良心。
这种低到近乎没有底线的标准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
上辈子是升斗小民,自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辈子有能力了,又是保健品行业的潜在客户人群,他不能放任不管。
站在重生者的角度回顾,保健品行业的奇葩发展史,简直就是一部老技女装成清纯玉女的骗人史。
那一浪高过一浪的疯狂!
尤其是六七十年代出生的人,对此更是记忆犹新:
从一开始的全民疯炒螺旋藻,如痴如醉。据说这种藻类“至少能延长二十年以上的寿命。”,常年服用,活到三个甲子不是梦。
八十年代中后期更是开启了一个群魔乱舞的新时代,先是“深海鱼油”如狂风扫落叶一般敛财的巨大成功,吸引了一大批从业者,随后诸如851、小飞龙、黑桃k、太洋神、脑荒金等“起死回生的神药”如雨后春笋一般一茬一茬冒出来。
后世人都耳熟能详的三猪口服液与中华鳖精无疑达到了保健品行业“辉煌的顶点”。
生产厂家的广告铺天盖地,花样上来了,消费者的智商就下去了,此长彼消。
尽管有专业人士不断有质疑性的科普文章在呼吁,但是微弱的声音就是唤醒不了装睡的傻子们。
不得不慨叹,大梦沉沉终不觉,声嘶力竭始徒然。呜呼哀哉!
低到近乎可以忽略的成本,丰厚到让人失去理智的暴利,使得保健品行业成了十足的捞金行业,为数不多的支出成本就是铺天盖地的宣传,广告。
形势之疯狂,后世的房地产行业根本就不够瞧。
也大概是从这时候开始,整个社会的价值取向变得扭曲、浮夸。
冷静下来之后,周扬觉得身为一个重生者不能再无动于衷,一个合格的愤青应该为国家为社会和人民做点什么。
他说,“骆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