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板戒酒,大伙也不会自讨没趣,所以第一杯意思一下算是走了过场,之后大伙开喝。

他心里不舒服了,一杯接着一杯的灌茶水,大半壶茶水眼看着见了底。

拿筷子把茶壶敲得叮当响,没好气的嘟囔,“朱三儿,续杯!”

朱三儿刚要站起来,黄小华说,“我去就成!”

他赞赏的看着黄小华,“华子不错!”

又转过头朝骆家栋揶揄道,“老骆,酒量够可以的,喝多了误事我扣你的工钱!”

骆家栋扶扶眼镜,不搭理他,反而跟范有年干杯,“范先生,走一个!”

他火气更大了,“朱三儿,这顿饭不能走公账,你自己掏腰包吧,你瞅瞅,茅台五粮液,进口红酒,没有你这么糟践钱的。”

朱三儿憋着笑说,“三哥,你瞅瞅这些酒,熟悉不?”

这么一提醒,他才注意到不对劲,狐疑着问道,“是有点熟悉,敢情这些酒水是从我家里搬来的?”

“何止是酒水,给你泡的茶是不是也是老味道,不过可别冤枉好人,我一没偷二没抢,都是付过钱的。”

他略微一想,阴沉着脸问道,“程老二的手笔吧?三儿,你俩配合的挺完美呗,一个老家贼,一个帮着销赃,天衣无缝呀!”

朱三儿说,“别说得那么难听,茅台五粮液都是紧俏货,红酒更是好东西,我自己是肯定没有门路的。

也得亏了万里,咱们迎宾楼的档次才能拔高一个台阶,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是念着万里的好。”

“少来这套,你俩是崽卖爷田不心疼。”

朱三儿嘟囔道,“反正你也戒酒了,留着这些有什么用,还不如让给有需要的人。”

“”他暗骂不已,怎么一个两个,只要和程老二接触了之后都是这套说辞,还能不能有点追求了。

这可是茅台!眼下虽然一瓶不到八块钱,可放上三十年能涨到一千块以上,上百倍的暴利,比什么股票都赚钱,就是放在他这个亿万身家的土豪眼里,这么祸祸茅台五粮液都肉疼。

不过转过头来一想,猴票儿都让程老二糟践了,茅台当水喝似乎也没那么突兀。

他不放心,抢过来一瓶红酒,问骆家栋,“认识法语不?你给瞧瞧这红酒是什么牌子的。”

骆家栋说,“周先生放心,董先生和王先生邮过来的红酒都是法国顶级小酒庄精心酿制的好酒,错不了的。”

得益于上辈子网络的发达,周扬对法国顶级小酒庄稍有了解,但也仅仅止步于略有耳闻,知道是好东西,好在哪为什么好,他大概是不知道的。

他带着憧憬,又小心翼翼的问,“不是八二年的拉菲吧?”

骆家栋面色古怪,笑着说,“现在才是年初,今年的葡萄还没结果,上哪里有今年的拉菲!”

他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不是八二年的拉菲就好!”

骆家栋说,“其实红酒这东西,名牌未必是最好的,许多顶级小酒庄酿制出来的红酒根本不流通,都被老酒客珍藏了,拉菲在这些红酒面前根本上不得台面。”

显然,桌上这些红酒就是这种扮猪吃虎的珍品。

他面色古怪,自诩在港岛也是上英,可还是为董先生的大手笔感到吃惊。

虽然没有标识名牌,但酒的口感骗不了人,这些酒就是放到港岛上层社会的宴会,也是压轴的存在。

关键最让他感到郁闷的是,周先生似乎并不知道这些红酒的名贵之处。

就这么任由小舅子折腾,简直是明珠暗投,牛嚼牡丹。

朱三儿点头,接着骆家栋的话说,“老骆这话有点意思,善战者无赫赫之功。有些人就好这种格调,就比如咱们迎宾楼的小院儿私厨,每天只订十桌,还不许点菜,咱们做什么客人吃什么,越是这么搞,客人还越上赶着来。”他顿了一下,咂摸着嘴说,“兴许低调才是最牛b的炫耀吧!”

周扬说,“不错,人都是贱皮子,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这种玩格调的癖好是世界通病,并不是我国特色,只不过是在我国发扬光大。

初期是认牌子,比如衣服,必须是cui,范思哲、纪梵希。

小汽车即使不是bba,也得弄个进口的,性价比先不谈,老子不差钱。

再后来这种浮夸之风进一步发展,开始定制,衣服鞋袜,早中晚餐,豪宅豪车都可以定制。

大师炒制的小罐茶更是将这种逼格玩到了新境界,也扯掉了这层遮羞布。

骆家栋说,“话说回来,董先生邮过来的红酒配上顶级鹅肝,西伯利亚鱼子酱最合适不过。”

“别整洋景了儿,所谓顶级鹅肝不过是大肥鹅的脂肪肝,那东西高脂肪高胆固醇,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如果说吃鹅肝是为了口感,那么鱼子酱哪点好?卖相上和臭水沟子边儿的癞蛤蟆卵有啥区别?”他丝毫不客气的挤兑回去。

骆家栋苦笑着说,“顶级食材之所以受人追捧,不管在品质口感还是烹饪方法上肯定有其过人之处”

他争辩道,“论吃,咱们是祖宗。钟鸣鼎食之家什么意思晓得不?咱们研究吃的时候,外国人祖宗还在树上!”

科学技术上的确是落后了,这是不争的事实,但说到饮食文化,中华民族不虚任何人。

朱三儿也跟着帮腔,他算是内行,自然更有发言权,“说到吃,外国人的确不行。就比如简单的一道水煮白菜就够外国人研究一百年了。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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