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枫,你好歹吃些吧。”玉曼荷把汤羹送到严若枫嘴边,可他并不张口。
门外一位女官急急进来通报。
“玉主!风将军回来了!”
玉曼荷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她放下汤碗,为严若枫盖盖被子,女官为她穿上披风,她便快步向外走去。
刚出了院门,远远的便见一个英姿飒爽的身影跃下马背,靛蓝的披风在她身后舞出一阵风。女子约摸十七八岁年纪,束发而冠,容貌俊朗,英气逼人,身姿挺拔,便是男子见了怕是都气馁三分。只是她肤甚雪白,身形窈窕,手指也纤长,可知是女儿身。若是着女装也足以令男子心神荡漾。
“拜见玉主!”风鸾半跪至石阶上,向玉曼荷行礼。
“风儿!你可算回来了!”
玉曼荷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一手扶起风鸾,一手抚住风鸾的脸:“这一路风尘仆仆,着实辛苦了些。”
“这是风儿分内之事,何来辛苦。劳玉主挂心了。玉主近日可还好?”
“你能平安归来,我便最是安好。”
玉曼荷笑着拉着风鸾的手向玉清宫走去。
风鸾不禁疑惑:“玉主,怎的去的是玉清宫的方向?”
玉曼荷微微叹了口气。
两人进了玉清宫,还未坐定,嘉儿也巴巴劫劫的进来了。
“风将军!”嘉儿喊了一声,早已紧紧搭住风鸾的手。
风鸾爽朗一笑,道:“嘉儿!不是说过,私下里叫我风儿,不许叫风将军。你可又是忘了。”
玉曼荷笑道:“我可作证。嘉儿该罚。”
嘉儿嗔道:“玉主!你和风儿合起伙来欺负我。”
三个人各自坐了,嘉儿便问道:“风儿,此去东昌郊郡怕是辛苦异常吧?听山门女官报,你此行带回了十余人等。”
“那倒是虚数。实际是八人,还有一位新上山的姐妹。彩儿莲儿所言不假,我已将那强抢民女的恶霸制服。哼,在镇子上一问,果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仗着手里几个臭钱无恶不作,家里有女儿的皆避之不及。我抓他那时,他正和一屋子七八个女子嬉戏作乐,毫无廉耻,下作之至!”
嘉儿道:“那我便让典妈妈给他安排个好屋子,让他好好享受享受!玉主觉得如何?”
玉曼荷点点头:“你看着办便可。”
风鸾继续说道:“其他人等无甚大过。便让典妈妈一并收押了便是。至于新上山的妹妹,文儿在山门处便把她领走了,这会子不知是谁带着各处熟悉呢。”
说完她又拿出数块银元宝和几张字条。
“这元宝是桐城赵大人家结亲喜服的定金。身形尺寸皆写在这纸上了。日子定了下个月初三,月底赵大人便派人来取,顺道付了余下的。还有叶城王家秦城齐家嫁女儿,都是定的嫁衣。”
嘉儿笑道:“那绣儿近日可要不得安生了。”
风鸾笑了笑,脸色又变凝重了。
“严公子他身体如何了?可有好转?”
嘉儿不忍道:“药儿姐姐已尽力了。严公子病情反复,如今仍是四肢乏力,不得行动。近日来又心情苦闷,寻死几次,让玉主身心俱疲。”
风鸾一拍桌子站起来:“那盛云卿还是不肯说?”
嘉儿无奈的摇摇头。“此人怪戾。我已使出自己阴狠毒辣之最,他仍是不肯吐露半句。”
“待我去好好收拾收拾他,看他到底嘴有多硬!”风鸾急的这就要走。
玉曼荷急忙拦住她:“风儿真是个急性子。若枫的病也不是一日两日,盛云卿的事,来日方长。你此去奔波辛苦,先去歇息。晚上姐妹们为你接风洗尘。”
嘉儿也紧说道:“是啊风儿。你先去歇息。我要赶紧去告诉姐妹们备下宴席。月儿那丫头,听到有好吃的定要高兴的跳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