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微醺,无菜干饮,二人从轮回讲到生死,从征战讲到归隐,从责任讲到爱情,讲着讲着声音越来越高,竟是勾肩搭背的坐在了一起,长弓哈哈笑着,嘴里唱起了不知是歌谣还是自己胡编乱造的曲子,
...
当海天一色
当云雾撩拨
当太阳伴着月光在清澈
山风悄悄拂过
绿波起舞山坡
曾想枝头别桃花一朵
发梢轻轻起落
含笑脉脉挥袖
酒一杯尝尽人间羞怯常乐
纸上的笔墨
你来画一双明眸
挂在轮回里生世流落
为你着一袭轻裳
为你筑一座亭阁
只为你
牵起仗剑的承诺
长弓愿止戈
文武草田卧
我卸甲
你在屋前闲坐
...
贾峰随着调子拍着手,嘴里笨拙的囔囔的跟着唱着,声响飘荡在小车里的每一个屋子,红红和田田已然在乐此不疲的烧着火浇着水,蛋壳上的裂缝越来越大,裂缝里金光闪闪的,像是孕生了一个神奇的宝物,天地安安静静的,像是怀抱着自己的婴儿一般将小车裹紧在深深的黑夜中,时间慢慢的流逝,长弓和贾峰也依偎着睡着,红红和田田也都玩累了趴在蛋上边睡着了。
杨阳早已在蛋壳中醒来,一会高温一会清凉的搞得他浑身难受,极力的大喊着却又得不到回应,四周是闪光的墙壁,怎么挣扎都难以挣脱,好在遭受了一番炙烤之后墙壁看似有了一丝龟裂,然后这狭小的空间里又瞬间变得潮湿闷热。双手仍不遗余力的敲打着,渴望能重见天日。
就在众人都睡去后,终于是有了一个裂缝可以伸进去双手,慢慢的扣着拽着,土蛋的上方破碎着露出了一个小洞,金光偃旗息鼓,裂纹顺着洞口四散着,两只手终于是探了出来,在旁边看去就像是蛋壳里长出来的一个不知名的植物,十根手指抓抓握握的像是一簇触须。
红红和田田已经被惊醒,二人好奇的睁大眼睛看着挥舞的双手在乱动,“原来小鸡是这么孵出来的。”红红大胆的伸出了小手,摸了摸手掌,杨阳突然间双手传来触感,吓得赶紧缩了回来,红红一下被惊得不敢动弹,三个人全都悄悄的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壳外的迫切的像看一看壳里是什么情况,壳里的却是慌张恐惧的不敢想象壳外又是怎样的凶险。一时间竟是对峙起来。
田田悄悄的一寸一寸的挪着后退,从客厅跪在地上一路滑着挪到了长弓和贾峰的所在,“长弓长弓,杨阳刚刚把手伸出来了。”摇晃着催促着将长弓从梦乡叫醒。“出来了?走去看看。”
四个人照着打麻将的位置将蛋壳围在了中央,
“杨小子,赶紧的出来!”长弓说着又用脚轻轻的踹了踹,
听到长弓的声音,杨阳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咻的一下一个人影出现在四个人的目光聚焦中,两个姑娘被吓了一跳往后方缩去。
只见杨阳盯着一脑袋的泥浆头发凌乱,惨兮兮的杵在那里,“老大,吓死我了!我一位我要被烤了吃了!”愣神之后杨阳却是哭了起来,一脸的惨状。
红红蹭了过来,拍了拍杨阳的肩膀,“乖乖,叫妈妈!”田田一听也不甘示弱,也拍了拍肩膀,“叫二妈妈!”
“两位姐姐,你们想干吗?”杨阳一脸疑惑的问着。
“我们守了你好久了,又是保温又是保湿的,你个叫花鸡孵出来了还不赶紧叫妈妈。”红红继续逗着杨阳开心。
长弓在一边开了口,“小子,你没事吧?长什么本事了快来看看。”
“没长本事啊,就被关起来睡了一觉,醒来了就在这个蛋里了。”
“额...你试试能不能把这个蛋抬起来。”
长弓说完,杨阳便搓着手,一口一只手啐了一口唾沫弯下了腰,两只手托住了蛋壳的底部。
一巴掌呼到了杨阳的脑瓜子上,“谁让你i这么抬了!”
杨阳错愕的盯着长弓,“那还能怎么抬?”
长弓气的要命,一指旁边的墙,“你给我站那边去,站那儿抬起来!”
杨阳念叨着,“开什么玩笑老大。”不情愿的走了过去靠着墙角站好,两只手虚晃着做着抬的动作,懒洋洋的一脸欠揍的模样。
“你看你看,这能有啥用,我又不是魔术手。”杨阳上上下下的挥着他的双手。
“小子,你最好给我认真点,不然给你再塞进这个蛋里。烤成叫花鸡。”
杨阳一脸无奈的,盯着大厅中间的蛋壳,手掌翻起,认真的想着把蛋壳抬起来。理想是美好的,结局是残酷的,蛋壳根本没有变化。也没有浮空升起。
长弓摇了摇头,“唉,还不如我厉害呢,”说着浸润了水流的蛋壳升起来,被一把丢出了车外,“行了,你还是好好开车吧。”
“哎呀,怎么生出来这么个窝囊儿子,不要了不要了。”红红一脸失落的喊着,拉着田田回了屋子。
兴许是小破车的结构太过完美,兴许是八爪鱼一样的巨爪还没有收回,将小破车稳稳的扎在了泥土里。兴许是避震的功能极致的发挥,众人谁都没有察觉到,刚刚还聚集在破车外的小动物们都惊慌失措的逃离,在夜空下,一个像蜘蛛一样的铁家伙刚刚爪子杵着地,身躯却是上上下下的起伏了几回,像一个即将稳固的弹簧,像一只正戏耍食物的螳螂,像一个傻子一样的上下动了动肚子。
“老大,往哪儿开啊?咦,这还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