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厉麟不闪不避,一掌凌空祭出!
轰!
刹那间,段海楼的手臂发出咔嚓一声,整条手臂的骨骼寸寸断裂!
胸腔如同一面鼓声敲响,肋骨直接塌陷,鲜血喷涌而出。
嗒嗒嗒……
殷红的血滴落在地上。
秦厉麟眉头一皱,手背上,沾染一滴血迹。
“你……”
段海楼睁大眼睛,死死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他连秦厉麟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一掌击杀!
纵横陵安十多年,人人为之敬赞的人物,竟死在一个后生小辈手上!
扑通一声,他跪在秦厉麟脚下,眼睛里充满不甘和懊悔。
他没想到,有一天会死得这么随意。
轻飘飘的一掌,就被人给杀了。
“啊啊啊啊……”
白少阳张开五指,将郭秉韬的手牢牢抓住,握紧他的五根手指。
猛地往后用力一掰!
五根手指,齐齐断裂!
郭秉韬仰头,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
噔噔……
郭秉岩惊恐的睁大双眼,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脸上充满震惊和错愕!
堂堂段海楼大师,居然被秦厉麟轻飘飘的一掌,就给打死了!
段海楼是谁?
那可是连领导都要给三分薄面的人物,此刻,死了!
死的如此随意。
“放开我儿子!”
郭秉岩的眼神里充满惊惧。
秦厉麟古井无波,从怀里抽出白手绢,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久经沙场,他见惯了鲜血。
可是,有好几年的时间,他身上没有沾染过鲜血。
恶心的人,连血液都那么恶心。
“不好意思,下手重了些,”他淡然的看着郭秉岩。
“郭先生刚才说什么?让我跪下给你儿子磕头道歉?”
他摇了摇头。
“我秦某一生,一不跪天,二不跪地,只跪高堂父母。”
冰冷的声音,仿佛腊月寒冬的风,让人不禁打个冷颤!
一不跪天,二不跪地。
只跪高堂父母!
连天地都敢不跪!
这等霸道的狂妄和口气,连郭秉岩都被镇住!
“爸!你要给我报仇啊!我的手指全断了!啊啊啊……”郭秉韬面色惨白的蜷缩在地上。
他的五根手指,像捏断的鸡爪。
他做梦都没想到,看似平平无奇的秦厉麟。
居然强的不像话!
连段海楼都被他一掌击杀。
之前的判断,是错的。
错的离谱,错得付出生命的代价!
郭秉岩目含怒火的扫了一眼,“小畜生!当了几年兵,连天地都不放在眼里。”
“打伤我儿子,打死段大师,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
“来人!”
门外那些隐藏的杀手,从院子里蜂拥而来!
十多个埋伏好的杀手一窝蜂的冲进大厅,手里拿着片刀和棍棒。
那十几个杀手,一窝蜂的冲上去,大厅里顿时杀声四起。
白少阳刚想动手,秦厉麟给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动。
秦厉麟一脸无惧,猛地冲进人群。
刹那间,他的身影就像一只猛虎进入羊群。
抬手,肘击!
挥拳,闪转!
拳脚攻势凌厉,宛如水银泻地,热血澎湃!
啪!
秦厉麟忽的拍碎一只茶杯盖,手掌一握。
白色的碎片如点点雪花,飞扬弥漫,瞬间激射而出,一片片白色瓷片,仿佛自己长了眼睛一样飞出去。
眨眼之间,那十几个人,悉数被瓷片洞穿喉咙!
空气中,弥漫着一阵阵血雾,鲜血喷溅狂飙,一地狼藉!
肝胆藏刀剑,杀人如剪草!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十几个人,全部倒下。
杀人,就像剪草一般轻易!
这一刻,灯光惨白。
大厅里,寂静无声!
郭秉岩的脸上开始冒汗,脸色骤变,额头上冷汗涔涔!
他怕了!
秦厉麟展现出来的实力,简直强的可怕,像一头远古洪荒的猛兽。
出手即死!
白少阳始终绷紧神经,给他拉开椅子。
纵横南北三千里的他,踩过多少尸山血海,才登临军主之位!
秦厉麟自斟自饮,喝了一口茶。
“你刚才说,要我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不知——”
“这个交代,你可满意?”
他大手一挥,眼前一片血淋淋的场面。
郭秉岩吓得魂飞魄散,大气都不敢出!
这个交代,你可满意?
短短八个字,宛如一道在胸膛中爆炸的惊雷,震撼心魄!
“你……你杀人了……”
郭秉岩浑身瘫软,滑坐在地上,脸色惨白。
“你雇凶杀人,我正当防卫,有何不可?”秦厉麟冷峻的望着他。
郭秉岩深吸一口气,又惊又怕!
今晚所做的一切打算,都化作泡影。
他抬头,面目狰狞,“杨家和我关系很好,秦厉麟,你今天要是敢动我,杨家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五年前你侥幸逃生,五年后你敢回来,要是蒋沈韩杨四家知道的话,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可要想清楚!”
秦厉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在他眼里,蒋沈韩杨似乎成了不可动摇的巨无霸。
如果不是念在京城王家的背景上,秦厉麟此次,早就将这四个家族踏为齑粉。
即便隐退,但凭借他的人脉和身份,照样能在陵安掀起惊天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