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声久久散不去,足以可见有多重。
这巴掌是温绾扇的宴茴,而后她还甩了两下手,说了句,“真疼,我手都麻了。”
宴茴震惊错愕,捂着脸久久不能回神。
她可没想过带着自己父亲来宋家讨公道,公道没讨到,在众目睽睽还是自己父亲面前会挨巴掌。
就是父母都没有打过她,何况不过是一个小丫头!
“温小姐!”宴金荃终于忍不住,扶着把手慢慢从椅子起身,瞪着一双眼怒目而视。
温绾面色不改,微一点头,笑问,“宴先生有何指教?”
“你打了我女儿还问我有何指教,温小计不觉得这句话有问题吗?”
“没问题我觉得在正常不过。刚刚你女儿扑向我宴先生没看到,就她这幅犯了狂犬病的样子我不大她就是她打我。凭什么她可以打我而我不可以打她,再说您看我这如花似玉的小脸可经不住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要平白挨了打多对不起我父母。”
温绾这能言善辩也真是够了。
明明刁钻无理,却硬是叫人挑不出毛病来。
“温绾,你这个杂种!”宴茴捂着脸,歇斯底里的嚎叫一声。
啪,啪——
清脆的两巴掌,就听一声轰隆。
宴茴踉跄几步撞向茶几和椅凳,脚下没力站不稳人和东西一并撞到。
这次温绾可没动,动手的是雷浩。
他这个头往温绾面前一张就像是铜墙铁壁一般。
“出言不逊,污言秽语。”
简单八个字,雷浩就表明宴茴被打的原因。
宴茴愈发傻了,挨了温绾的打还情有可原,可这个忽然站出来的男人凭什么!!
“爸,难道您就这么看着我被打吗。我可是你女儿,他们打我就等于打你的脸!”宴茴终于没辙了,打不过,骂不赢只好嚎啕大哭的找宴金荃。
宴茴是宴朝的姐姐,比宴朝还大。
等于说起码30岁,而现在她一个30岁的没嫁的老姑娘居然在宋家嚎啕大哭。
宴金荃的脸早在温绾念出那两个字眼时就没有脸了。
顿时,宴金荃只觉得一阵脑壳要爆炸似的疼。
转身保持最后一点礼节,“宋老,您这是什么意思。”
“这事是我的意思,宴先生需要追究什么找我便是。我只是同宋家不相熟的客人,宋老疼惜晚辈留我小住几日。”
“不知,宴先生想要追究什么?”
官锦熹一席话中没任何波澜,仿若在讲一讲无关紧要吃饭喝水的小事。
宴金荃扭头过来,脸皮紧绷咬牙切齿,“那不知先生是哪位。”
“我?”他抬眼轻勾唇角,笑容稍纵即逝,乖张的偏头,“你也配知道我是谁?”
众人:……
温绾已经打得晏家脸,而官锦熹,只能说还是锦爷够狠。
宴金荃没被活活气的晕倒,这忍耐力也是够好的。
被护着的温绾斜眼睨着高位上的官锦熹,秋水眸灵动一转开了口。
“他是我一个不太熟的叔叔,叫官锦熹。四九城来的,开了间古玩店叫河清海晏,打你女儿的是他助手雷浩。宴先生,拿个小本本记下回头记得去算账。”
“……”
他媳妇出卖他?
不过他却没恼,反而在垂眼一瞬眼里的戾色散去转而成了宠溺。
“温小姐?”宴金荃也被这骚操作惊呆。
温绾只是没所谓的摆摆手,从雷浩身后出来,背着小手尚且严肃,“现在咱们说正事。你女儿对我姐姐口吐芬芳,说了些我听不懂但兴许是下作的词。我五哥气不过动手推搡,当然这儿还得说是你女儿先动手拿饮料泼我五哥。”
“大家都是年轻人年轻气盛就这样一言不合就动手,你瞅瞅我着身上的伤可都是宴小姐的杰作。我以为这件事大家打过就罢了,倒不知宴小姐这么懂礼数,自己来道歉就算了居然还带着宴先生一起来‘赔礼道歉’。你说我们宋家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您和您女儿诚恳向我姐姐道歉,这件事就算完了。”
“温小姐这话只怕是说反了!我女儿在宋家被这样欺辱,还要我们来道歉?”宴金荃阴阳怪气的冷哼,脸色都给气白了。
“对不起打了宴小姐。”
温绾忽然就道歉,没诚意的一句话带过然后挑眉,“打宴茴我道歉了,那么你女儿骂我姐姐的道歉的在哪儿?宴先生,别跟我说我这道歉没诚意什么的。你想护你女儿那也得有理由站得住脚,就宴茴那身小太妹打扮和我比起来拎到众人一比。你觉得是信我骄横多一些,还是信你女儿挑衅多一些?”
“宴先生。”温绾往前一步,云淡风轻的脸色盯着他。
如果说刚才是温绾在闹,那么现在她就是认真了。
“你女儿什么货色路数你比我清楚,她骂的那些东西看似在骂我们其实丢的不过是晏家的脸。不管宴朝身份如何,她在外一口一个私生子,一句一个靠晏家说明的是什么?说句难听的宴先生,宴朝就算真的是私生子想必也找不到门当户对能够晏家带来有利的亲事。我姐姐可是宋家掌中宝,言下之意是虽然我姐姐略有顽疾,作为私生子的宴朝娶了我姐那也是有利而无一害。”
“你说……宴茴是真的没脑子想要陷你晏家于不义,还是她这个废物蠢货受‘高人点拨’在大街上丢你晏家颜面的?”
温绾的大论到此为止,在与宴金荃的对视中泰然自若的勾起耳发。
她没把晏家放在眼里不管官锦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