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今天这一幕,宋老心里总算是放心了。
就算他百年后驾鹤西去,没有温、宋两家撑腰,温绾也是有这个能力独当一面的。
现在年纪尚小,心智手段不如官锦熹成熟,可随着时间的磨练必然会越来越成熟老练。
就算他们俩真的在一起,宋老心中也会安心些。
至于官锦熹,也被温绾小小的惊讶了下。
他还没给任何暗示温绾就看的通透,果然如温季白说的。
温绾年纪虽小,可看事已经很通透。
知世故而不世故是很难能可贵。
“你觉得我在诈你,为我们今日的斗殴行为找开脱之词,对吗,宴先生?”她从宴金荃身边经过,去到旁边椅子里坐下。
“五哥,把你水拿我喝两口。”
她从容淡定,自信泰然,小小年纪如此心思,宴金荃忍不住把她多打量几眼。
沈昭端着茶送来,也没避讳的冲她竖了下大拇指。
喝了几口润过喉咙才觉得嗓子舒坦点。
“你不说话我就当是默认,那么回晏家后你可以好好问问你的宝贝女儿。宋卿和宴朝的关系不是一朝一夕形成,为何她选择在今日出来闹事。而且在这场混乱中,宋卿又不慎掉下苏河。苏河水流湍急游船多,她腿脚不便,说句难听点的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宴茴想借这混乱掩饰——”
“她意图谋杀宋家小姐,宋卿!”
这句话温绾加重语调,尔后掀起眼帘冷飒一笑,“不如,这件事请警察先生做个断绝?毕竟这是我一面之词,你肯定觉得我在构陷你女儿。可苏河游客多,开店的店家也多,谁先挑起矛盾,谁先动手一问便知。”
“我叔叔温时雨,四九城最牛逼的律师至今未尝一败。宴先生,说句不客气的,就冲宴茴在外的声名狼藉加上我叔叔三寸不烂之舌,想要定下她意图行凶的罪名不过是覆手之事。”
温绾不知道宴金荃的七寸在哪儿,可她明白富贵人家都有个通病。
一旦扣上宴茴杀人罪名牵连的是晏家所有,没多人敢有这个魄力拿一个家族的兴衰去赌一个本就劣迹斑斑的人。
“你在……威胁我?”宴金荃脸色肌肉在抽搐,这是咬碎一口牙齿挤出来的几个字。
而温绾只是不在意的努努嘴,略微一点头,“对,我在威胁你也在告诉你,这件事我宋家想让它是黑的就是黑的,想让它是白的就是白的。宋家什么家族怕是宴先生没打听清楚,我们可不是三流家族容得一些跳梁小丑上门挑衅滋事。”
“就像我手里这个茶杯,我愿意时它可以完好无损得到我青睐重视。倘若,我要一个不高兴……”她一个抬手,茶杯哐当摔地。
溅出的茶水溅了些在宴金荃裤腿上。
见状,温绾得意一笑,“我不高兴它就是丢下垃圾箱的垃圾。同理,就算这次扳不倒晏家,以宋家的能力也会让你们脱一层皮,绝不可能让晏家全身而退!”
“对吧,姥爷?”目光一转,再看宋老时又是那般不谙世事,娇媚动人的模样。
宋老一点头,仰头时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小七说的不假,堂堂宋家可不是哪个都能轻易上门踩上一脚的。如果踩了,那必定留下些东西!”
宴金荃总算是看出来了,都说江城宋家不好惹,以前没尝试过总觉得在夸大其词可今日一番领教才知其中意味。
这是骂不过,打不过,白的斗不过,黑的玩不过。
也怪他没弄清楚事情,宴茴一脸委屈跑回去这么一讲他就真以为是宋家的过错,好多事来不及细想已经到宋家讨公道来了。
而他现在的处境,可谓是骑虎难下——
宴茴忽然扑过来,抱着宴金荃胳膊不服气的摇晃拉扯,嘶吼着,“爸,爸爸你不会打算这样算了吧!我可是被他们当着您的面扇耳光,我骂了宋卿不假说她勾引宴朝,也说了宴朝是私生子,出版社也是靠晏家才能够维持。但除了这些我什么都没做,这全都是温绾这个贱人说来吓唬您陷害我的。”
“爸,您说了要给我讨公道怎么到了宋家就……”
啪——
又是一巴掌,扇得还是宴茴。
不过这回可是她老子自己打的,怨不得别人。
“爸!”
“你还不闭嘴,这些事全都是你惹出来,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
“爸!”宴茴叫得歇斯底里。
“哼,宴金荃你可真是有本事,自己没这能力不能讨公道就把憋屈洒在我侄女身上,你约莫是我忘了宴茴也是我翟家的人!”
天幕边还有一层淡淡的橘红,夕阳马上就要西沉了。
而院子的路上脚步匆匆的走来几人,在前的人穿着白色对襟棉质衬衣黑色阔腿长裤,下意识一看像早晨公园里打太极老人的穿着。
“舅舅,舅舅你总算来了,妈,妈您看看爸竟然看着外人欺负我。”宴茴一下像找到救星,从客厅里飞奔出来扑进一个女人怀里。
来的人是翟家兄妹,哥哥翟睿,妹妹翟芳。
翟家不是江城老家族是从郓城过来的,翟家就两兄妹在翟芳嫁到晏家后,翟家的重心才转移过来。
至于翟家做什么的,从身后带的人就能看出个一二。
不是什么正规生意的家族,做一些在灰色地带的生意,俗称捞偏门。
翟芳抱着女儿,眼神如狼扫过自己丈夫再看宴朝,最后才把客厅里的人一一打量过。
搂紧自己女儿,拍肩宽慰。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