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言卖的这个关子,吊住了众人的胃口。
果然,听到吴言这般说辞,不仅是殿中的一众,就连跪在地上的张晓凡也是抬起头,惊讶的看着他。
道炫脸色一沉,沉声问道:“你当真知道这件事?”
吴言点点头,重新看向道炫道:“七八不离十,不过这件事说来话长,还容弟子从头道来。”
道炫点头道:“反正今天就是要解决这件事的,也不差你这点时间,你说吧。”
“这两件件事说起来,应该是和当年庙草村被屠一事有关。”
吴言此话一出,天殷寺的潽泓以及法相脸色就是一变,跪在地上的张晓凡更是面露吃惊之色,瞪大眼睛看着吴言。
在场一众的目光几乎都放在了张晓凡以及吴言的身上,见张晓凡这副神情,便知道吴言接下来讲得可能就是事情的真相,场内众人纷纷打起精神。
“我和小凡还有京羽都出身于庙草村,庙草村被屠一事我一直忘不了。”
说道这里,吴言面上一副悲痛的神色,简单向天殷寺以及焚香古不知情者介绍了当年庙草村被屠的事情后,吴言继续道:“我们三人背负着血海深仇,自打上了清云山,我便暗暗立誓,一定要将当年制造惨案的元凶找到。”
吴言的声音很大,不仅是殿内,就连殿外一众也都停止私语,静静听着吴言讲话。
“可是我一直在清云山上,却没有机会调查此事,直到去年,我修炼有成,到达了驱物的境界,师父特许我下山为自己找寻称心如意的武器,这才有机会去探查此事。”
众人听到这里,都为吴言的坚韧点点头。
吴言顿了顿,继续道:“恰好在下山之前,我却意外得知了天殷寺的谱智大师曾经在庙草村被屠的时候访问过清云门。
下山之后,我便拼了命的四处打探和天殷寺以及潽泓大师的有关消息,当时我猜想,庙草村被屠一事会不会是清云门的敌人又或是潽智大师的敌人所为,潽智大师投鼠忌器,只救出了我们三个人?
直到小凡身上的弑血珠被人认出来,我这才恍然,凶手不是别人,正是天殷寺的谱智!”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殿内外众人大惊,潽泓和法像脸上露出惊骇万分的表情,张晓凡不敢置信的看着吴言,随即又看向天殷寺,双手慢慢攥拳,牙关紧咬,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其余的天殷寺僧众则纷纷出言呵斥,表示吴言在胡说八道。
道炫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是清云门掌门,吴言的这一番话稍有不慎,就会引发正道两大派的之间的矛盾,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掌门,请容许我说完”
说着,不给道炫说话的机会,吴言再次转过头,看着天殷寺的方向,对着潽泓道:“潽泓大师,你和法像师兄在听我说当年屠村的凶手就是潽智的时候,一点都没有愤怒,反倒是惊讶无比,看起来我所料不错,当年庙草村的元凶,就是潽智。”
天殷寺僧众以及在场其他人都将目光再次转向潽泓,潽泓目露复杂之色,久久不语,正当众人惊疑不定的时候,才道: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老衲比较好奇的是,吴道友是怎么推测凶手是潽泓师弟的。”
潽泓不再把吴言当做小辈。
潽泓这般说辞,等于认可了吴言的话,变相承认了当年屠杀庙草村的凶手就是潽智。场中哗然一片,天殷寺僧众从声讨者变成理亏者;
清云门其他几峰掌峰都是目光灼灼的看着潽泓,看样子似乎要讨个说法;
林京羽气愤难耐,踏步向前,就要对天殷寺动手;
张晓凡更是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杀意,双瞳泛黑,眼看着就要入魔。
吴言自然不会让张晓凡坏了自己的装比时刻,左手轻轻按在张晓凡肩上,温和版三味真火暗自使出,暂时压制住张晓凡体内的魔性。但即便如此,也阻止不了张晓凡报仇的心情,挣扎着就要起身。
吴言死死的压住张晓凡,又低声对他和林京羽道:“小凡,京羽,你们别冲动,现在这件事已经闹大了,有掌门和师父为咱们做主,千万别贸然冲动。”
暂时控制住二人后,吴言对着潽泓继续道:“潽泓大师既然想知道我是如何推测的,那我就满足你。
当年下山之后,我把天殷寺和谱智列为了最为关键的线索。
这一年的时间里,虽然我多有奇遇,却不忘初心,暗中搜集了潽智的过往生平以及名言语录。
后来,我不仅从小道消息得知,魔教的弑血珠似乎在潽智身上,而且我发现潽智更是一个摒弃门户之见的人,从他的言行中能够看出,他认为正是因为门户之见所以才导致我辈在修仙的一途中多有平静,自古以来虽有长寿之人却没有真正修成正果的仙人。
起初我还不明白,直到看见小凡师弟身上怀有天殷寺的大樊般若法,我这才明白了潽智的用心,以及屠村杀人的动机。”
听到这里,道炫点点头,脸上一副恍然的表情,他早年和潽智相交,知道潽智正如吴言所说,觉得门户之见阻碍了修仙的发展,当即明白了潽智的动机,不禁怅然一叹。
除了道炫,在场也有不少的聪明人,听了吴言的话目露思索之色。
其实说到这里,吴言就可以停下来了,但当众解谜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一件事,吴言怎么能放弃继续装比的权利?
他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