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古武还是由战阵演变的国术,最最根本的一点就是要把整个人体当做不倒翁一样,时时刻刻调解重心,保证在激斗过程中重心不变。
吴言这具新附的身体还有些生疏,为了自身的安全,就在他拿起长棍的时候,便已站出了调节重心的三体式。
此时渔肠向上挑长木棍,吴言看准机会调解重心,奋力下压,这木棍的材质较军制枪杆儿差了许多,直接断裂,他接着向前紧跟一步,断裂的木棍直接刺向渔肠的面门。
渔肠显然没料到吴言手中的木棍竟然这般废柴,慌忙之中回手下压,但还是晚了一点,带有木茬的碎裂端口直接怼到了她的下颔。
一时间渔肠满口是血,整个下巴都被吴言这一下打成了脱臼。
渔肠闷叫一声,在地上翻滚两次退到外围,巨大的痛感让她的脸都变得扭曲起来。
吴言一击得势挥动着木棍对着地面一扫,激起一阵沙石尘土,然后拄着木棍,两步上了围墙,运用轻功准备翻墙而逃。
凭借他现在身体的强度,勉强出奇能够对付住渔肠,可面对人数众多的守拙郎,他是真的没有把握。
哪知道此时墙外刚好赶来一小队守拙郎,并纷纷拿出短弩瞄准了他,吴言不敢多做耽搁,脚下使出凌波危步,在墙上飞速移动,这才堪堪躲开了这轮箭雨。
“特么的,小心弩箭!”院内传来守拙郎的叫唤,刚刚被吴言躲过的弩箭飞入院内,可惜这些弩箭的箭头较轻,没对院内的守拙郎以及渔肠造成什么伤害。
吴言没工夫回头,一刻不停的在墙上奔走,这才暂时将人甩开,不过此时自己处于高处,很是显眼,守拙郎们很快就会追上来。
下了墙壁,他按照来时的记忆飞速逃离永阳坊,自己已经被萧归和渔肠盯上了,那么整个长安也只有一处能够暂时保证自己的安全,静安司!
具体的时间线吴言记不太清,但他记得大致的剧情,至少在太阳落山之前,崔器还没有带着全部的虎贲军转投到佑骁卫,此时静安司还是有着虎贲军作为守备力量,渔肠他们若是敢来静安司,那可真就是自投罗网了。
“没事吧……”
院内其中一个守拙郎想要来搀扶渔肠,渔肠直接一甩手,用着模糊不清的声音叫喊道:“嗨(快)会(去)黑(追)!”
守拙郎们当即明白了,也不再管渔肠,直接追出了院外。
……………………
“……六弦、五弦、四弦挑三弦……”怀远坊,一所破旧的小院内,一个可爱的胖丫头正在屋内连比划带说得讲述着自己从李林甫的府邸中打探出来的消息
“可以了!这是是李白的乌夜啼,李相最近真的时常弹此曲吗?”屋中的元宰正在八个肥胖女子所围的‘人造屏风’里熏着香。
“公子,您上月的俸禄小奴已经全部给了李相府的阿萍丫头,她常在相府月堂伺候,据她说,李相最近经常练此曲。”胖丫头娓娓道来。
“围紧点,风进来了。”元宰微微打了个冷战,八名肥胖女子往后靠了半步。
胖丫头开启了吐槽模式:“公子可真逗,不舍得买炭取暖,反倒是每天雇人来挡风
屏风内的元宰轻笑一声道:“你懂什么,使唤器物和使唤人力那能一样吗?当然还是使唤人力更有趣一些。”
“公子,熏好了吗?你从早上巳时便坐此熏香,今天可是要会见什么大人物吗?”过了一会见元宰不搭话,胖丫头又问了一句:“睡着了吗,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