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伍回到河边村子的第一句话就是:“少爷,咱家来个贼!”
“你回去了?什么贼?”漠问惊讶的看着标有漠家药铺标志的药匣子。
小伍一边捣药,一边道:“你得敷药,咱们也要吃东西。我回到药铺,发现了一个人正在药铺中偷用咱们家的药材。”
漠问再度发问:“那人对你什么态度?还有你往返的时候,见没见到胡人?”小伍便将碰到吴言的经过说了一遍。
思索了一会,漠问决定回家。
防人之心不可无,漠问也摸不准这个住在他们家的人是什么来头,二人从河边上捡了几只断箭,藏在袖子中,然后才往家走。
重新回家,迈入门槛,漠问再度落泪,低声哭了一会,漠问让小吴带着自己去找吴言。见到吴言,莫问一愣,这个人他有印象,逃命时跑的比较快,却没想到还是被胡人射中了。
“这位小哥,你也受伤了?快点找几味草药治疗一下……咦是你?”吴言看见漠问身后的小伍,装作有些惊讶的样子。
“这漠家药堂本来就是东家的产业。”有武器在手,小伍说话硬气不少。
“啊,原来这里是你们的家啊,不好意思,……”吴言连连摆手,脸上露出一丝不安。
漠问见吴言也受伤了,同病相怜之下道:“无事无事,人不在了要东西又有何用?对了,城里面就只有你一人吗?”
吴言道:“这个我倒是不清楚,我醒来之后,就直接来药铺找药了。”
“你这箭伤,怎么会在前面?”漠问对吴言有印象,正常人逃跑的时候,都是背部有伤,可吴言确是伤在胸前。
“哎!”吴言长叹一声,道:“我听那马蹄声越来越近,知道自己两只脚跑不过马,激愤之下,回身想要和胡人拼命,哪知道胡人一箭就把我射晕,好在我心脏天生偏向右面,这才没死。”实际上,这是吴言国术古武大成之后,可以随意控制自己前胸肌肉的结果。
“好汉子!对了,在下漠问今年17岁,还没请教兄台名号。”漠问有些佩服吴言。
“我叫吴言,今年18,我看小哥你说话倒是文绉绉的,挺有学问哈。”吴言表现的有些局促,同时他国术大成之后,26岁的面容看起来倒是年轻了十岁一般。
漠问还欲再说,但路上受了冷风吹,此时身体竟然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眼前一黑,就要晕倒。吴言连忙扶住,对着不远处的小伍叫道:“兄弟,漠小哥晕倒了,你快来。”
小伍连忙跑了过来,同吴言一起扶着漠问回了房间,然后将另外两家的火盆全部搬到漠问的房间,点着火,为漠问驱寒取暖。
“你也姓吴?”安置完漠问,小伍开始同吴言聊天。吴言友好的态度,让小伍放松了一些警惕。不过袖中的断箭还在,吴言就算暴起伤人,小伍自忖不惧吴言。
“是啊,我姓吴,叫吴言,我父母给我起这个名字就是让我少说话,多做事,因为我阿爸总是告诉我,事要多知,话要少说。”仿佛想起了伤心事,吴言的声音越说越小。
“真好,你还有名字,不像我,没个大名,老爷和少爷从小就叫小伍小伍的叫我”小伍也想起了漠老爷和自己的父母,眼圈也是一红。
接下来的聊天内容都在吴言的把控下,小伍对他的好感增加不少。
一晃三天,漠问卧床不起,小伍忙前忙后,吴言有空就帮衬着一二,小伍对他的好感直线增加,称呼直接变成了大哥。
第四天早上,漠问转醒,起身为父母射了灵堂,烧纸守孝,可到了晚上小伍还没回来,莫问便和吴言分头寻找。
原来,小伍被夫子死后的魂魄附身,假小伍的手,为自己挖掘了一处简单的坟地。
在经历小伍被老夫子的魂魄上身这件事后,漠问决定离去,并想北上寻妻。
吴言表示北面危险,劝漠问还是不要去了。
漠问态度坚决,辞别吴言后,带着小伍,哦不对,此时漠问已经为小伍改名了,改成了老伍,主仆二人向北进发。
漠问和老伍的脚力不快,吴言估摸着时间,等他们走了有半个小时,才顺着脚印追了上去。
追到二人,吴言表示,自己受伤,用得是漠家草药,也算是承了漠家的恩情,如今漠问想要北上,自己也一同相随,帮衬着二。
老伍自然大喜,而漠问更是感动。
三人一行到了到了青平城的兵舍中,漠问主仆和吴言已经熟络,他二人所聊也不避着吴言。主仆二人逐渐聊到了漠问的未婚妻林若晨和她的丫鬟。
期间漠问心中悲苦,神色激动,吴言也就没有插言,只是往火堆里不时的填一些干柴。
深夜之后,给漠问带来上清木牌的年轻道人终于来了。
吴言和漠问自然欢迎,为了表现一下,吴言从自己包袱中拿出品相相对好一些干粮递给这年轻道人。而漠问见年轻道人吞咽困难,则老伍帮其倒了半碗温水。
进食修整完后,道人要走,吴言和漠问又是一阵挽留。道人有发木牌的任务在身,不敢久留,留下三块木牌便离去了。
看着老伍手里的牌子,吴言此刻想的却是,要不要出手改变老伍的命运?
这木牌是拜师上清的敲门砖,没牌子则拜不了。过不多久,漠问便会将老伍的牌子烧掉,然后老伍的命运便会如原著一般,跌宕起伏,甚至是悲剧结尾。
老伍的第一任妻子出身高贵,落难时被漠问安排,委身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