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渔儿早就察觉江钰郎不对劲,不动声色跟了进去,并在江钰郎将要钻进地道之时出声叫破,并封住江钰郎的双腿穴道。
形式迫人,江钰郎只得暂时把小渔儿带到自己挖的密道中。
小渔儿环顾一圈,见地道的尽头是一个小洞,却也能容纳几人,洞中有着几床被褥,两大缸水,以及肉干等吃食,不禁点头叹道:
“你倒是真有两下子,竟然在一年的时间里,弄出这么一个像样的藏身地。”
小渔儿说着,摘下一条香肠,闻了闻,然后咬了一口,然后再度点点头道:
“粪坑里的密道,粪坑里的美食,你倒是有些手段,了不起,算是个天才。
在粪坑中挖密道,也只有天才能这么做,潇mī_mī无论如何也不会连你上大号的时候都盯着你。”
江钰郎看着小渔儿吃着自己辛苦积攒下的粮食,心中大恨。
江钰郎面无表情道:“你知道我为了挖此密道,吃了多少的苦吗?”
小渔儿摇摇头,道:“说说看,我挺好奇的。”
江钰郎道:“你只知道在上大号的时候挖洞一般人察觉不到,可你知道普通人要上多少次大号才能挖出这样的洞?”
小渔儿点头:“没错,的确要很多次。”
江钰郎道:“你曾想过每人每天只能上几次大号?一年又能上多少次大号?上大号的次数过多,别人岂会不疑?”
“这个……”小渔儿一时无语,的确如江钰郎所讲。
江钰郎不给小渔儿说话的时间,又道:“要是一个人在上大号的时候挖洞,那么他拉出来的存货到哪里去了?难道永远不拉吗?”
小渔儿终于无奈的摇摇头,他自诩天下第一聪明人,却也想不出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他问道:
“这却是是个问题,二者不可兼得,你是怎么做到的?”
江钰郎咬牙道:“你肯定永远都想不到,因为我像畜生一样,一边上大号,一边挖洞,我不敢浪费一分一厘的时间。”
“我还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衣服tuō_guāng,因为我不能让粪土弄脏衣服,但这样,我的身上就……”江钰郎再也说不下去了。
小渔儿也感到一阵恶心,将手中的肉干扔掉。
江钰郎盯着地上的半块肉干,心中更为恼怒,这些食物都是他节衣缩食,从牙缝中省下来的,为了攒出这些粮食,他几乎每天都在挨饿。而眼前的小渔儿,竟然就这么糟蹋他辛辛苦苦攒下的粮食!
江钰郎语速放缓,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问向小渔儿:“你知道我为啥这么瘦吗?”
小渔儿摇头,他确实不知。
江钰郎道:“因为我几乎每天都在挨饿。为了减少拉出的存货量,也为了积攒食物,我就只有尽可能的少吃饭,或者不吃饭。”
“而你,”江钰郎顿了顿,道:“你什么都没做,却能舒服的躺在床上,享受着我的成果。”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小渔儿笑了笑,直接打断江钰郎,然后反问。
“愿闻其详。”
“你是天才,但我是天才中的天才。我只需发现你的秘密,就不用像你一样吃苦受罪了。”小渔儿面带笑意。
江钰郎盯着小渔儿,良久之后点点头,道:“你说得对,你比我强,我非常佩服你这样的聪明人。”
小渔儿心中一凉,刚刚刚刚在潇mī_mī面前,他曾见过江钰郎用这种语气说话。当时的江钰郎正低着头,但神色中透露着阴冷与杀意。
小渔儿看着眼前瘦小的江钰郎,明白了自己和对方的差别。江钰郎虽然没有他聪明,但轮隐忍,小渔儿差远了。
小渔儿心道:“若说这世界上能够做我对手的人,恐怕就是眼前的这个小子了……不对,还有两人也能做我的对手,一个是花芜缺,一个是吴言。”
花芜缺君子如玉,堂堂正正;吴言则是身怀秘密,让小渔儿看不透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