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这般凶器,用来做这个是不是有点可惜。
不过为了钱,只能委屈它了。
家里没有油灯,罗云生借着月光,用剪刀小心裁剪老爹的破旧衣服中残存的完整区域,银白色的月光洒在罗云生那张稚嫩且年轻的脸庞,闪烁着星辰般光芒的眸子里,满是委屈。
……
天亮了,罗云生被打斗声惊醒。
十几岁的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肉蛋奶不能少,睡眠更是重中之重。
老娘跟她的闺蜜罗玉娘正在挥舞着两根木棍,打的难解难分。
院子里用木盒装着一叠叠,小巧而精致的物件。
罗云生不想提到它的名字。
因为羞耻。
跟娘喊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见,罗云生就提着盒子出门。
罗家庄家家都有土地,还有大量土地属于罗云生家,免费给他们耕种。
但是村中妇人大多数像母亲这般,纵有健妇把锄犁,也得禾生陇亩无东西。
大片的土地经营不当,长满杂草。
当然,也有踏实会种田的。
罗家庄村西就有不少人家,田种得很好,日子比罗云生家富裕多了。
罗云生知道,现在或许看不出什么来,但不用经历两三代,贫富差距就会出现,然后土地兼并就会开始。
土地兼并最为原始的因素,其实是懒惰和愚钝。
罗云生的目的地是跟老娘关系还不错的李大娘家。
尚未登门,罗云生的脸颊就已经红透了,尽管大唐的风气开放,但是他依然能够想象李大娘那蒲扇一样的大手拍在自己的脸上,“小畜生,你怎么搞这个?”
李大娘要是真的抽自己,罗云生准备就去跟娘告状,毕竟论武力值,老娘全村第一。
李大娘家住土坯房,比罗家的帐篷高好几个等级,门口还有石碑,大致记录着一些军功,是他男人在世时留下来的。
看得出来,李大娘很爱他男人,尽管他那人离世许久了,但那石碑擦得锃亮,字迹也特意用碳粉涂得真真切切。
罗云生心里总算是稳妥了一些,李大娘时刻记着自己的男人,那她应该忘不了他男人跟自己老爹铁锤并肩作战的日子。
要知道他男人可是我爹出生入死的亲军护卫呢。
作为晚辈,顶多踹两脚屁股,抽脸就不至于了吧。
罗云生推开门口,门口站着个梗着脖子,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中年男子,罗云生谨慎的打量了一番,从腰间解出木哨,准备摇人。
妈的,大清早的,有外人闯进罗家庄,还没告知自己,这还了得?
那中年男子看了眼罗云生,立刻告饶道:“罗村长,且慢。”
“你是谁?
来我们村做什么?
你想欺负李大娘?”
“啥?”
手里抱着一包珍贵红糖的中年男子一脸委屈。
“我哪敢欺负李大娘,我爱慕她还来不及呢。”
话音落下,罗云生已经放下木盒,从栅栏里抽出一根木棍朝着中年男子便打,那男子飞快躲开。
“王八蛋,自由恋爱本村长不反对,但是你大清早的登门算什么事儿?
你让李大娘这张脸往哪搁?”
罗云生手中的棍子跟雨点一样招呼。
中年男子刚要开口,罗云生便道:“你出声试试!”
“别打!别打!大娘体质特殊,流血过多,我来瞧瞧,怕出事。”
中年男子气喘吁吁的说道:“我是大夫。”
罗云生这才停住了脚步,他发现自己在关中呆久了,这性格也越发关中汉子,暴躁而直爽。
“真是来看病的。”
“是。
真的。
莫要打了。”
“还是个妇科大夫?”
“是。
是。
您说啥是啥。”
“那你对经血多染红衣物,可有办法?”
“啥办法?
不就拿草叶子、破衣什么的擦擦么?”
……
罗云生还想打人,女孩子那么脆弱,你让人家拿草叶子擦擦经血?
“你怎么不让他们拿土坷垃?”
罗云生下意识道。
熟料那妇科大夫竟然点点头说道:“土块也行。”
“行你大爷。”
罗云生懒得跟这个时代,知识量贫瘠的大夫扯淡,将他引到近前,将自己一宿的成果拿给他看。
那妇科大夫皱着眉头,一脸不解的看着眼前这软绵绵的事物。
罗云生一脸羞耻,扭过头去不去看他。
那妇科大夫倒也是个灵醒人物,拿出一张雪巾,跑到水井那里舀了一瓢水,轻轻地倒了一些,又倒了一些,最后倒了许多。
看着雪巾强大的吸力,妇科大夫的眼神都直了。
“这……这是啥么……”妇科大夫一脸震撼,忍不住贴在脸上用鼻子嗅了嗅,罗云生一脸惊诧,很好,很现代。
“朋友,你说这东西在月事里,给女子使用怎么样?”
罗云生忍着呕吐的冲动,柔声和妇科大夫说道。
“村长,您是圣人啊!”
妇科大夫一脸的崇敬之意,低头看看手里的雪巾,挤干净水,发现似乎还可以重复利用,当下就有一种再次登进李大娘房门的意图。
“我不是,只有你才能给李大娘带来幸福,而我深藏功与名就够了。”
妇科大夫脸颊一红,“谢谢村长厚爱,就是不知道这东西……”
“十文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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