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乱,在襄王李祝的严格把持下,并没有走漏太多风声,也是因为李轩声称千万不要让襄王府成为异族的眼中钉。妖族之中或许还能够抵挡一阵子,可若真是惹得异族前来,大晋这俗世王朝必定会血染河山……
望着近日慢慢修缮起来的王府,李祝心中感慨万千,只是断断的两个月间,自己最为头疼的纨绔儿子,先后化解了襄境内的数次危机。
看着如今独当一面保护自己的李轩,他有些觉得自己老了。当日被收进李轩的河图洛书小世界后,让他觉得,李轩以后的人生已经不是自己所能够猜测的。
在这期间,李轩每日都会用传音符与妖族之中联系,每次听闻并无危险时,都让他深深的舒了一口气,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转眼已到了秋末,襄王府也在废墟之中重建了起来,这天下起了浓浓的秋雨。
时值晋文二十年正月初九,整个大晋一如它刚存在时的那般国泰民安,只是在这歌舞升平的背后,却潜伏着多股暗流,如同一只凶水猛兽,要将当今的大晋朝撕碎开来,今日于千万子民无非是稀疏平常的一日,对于襄王府,却并非如此,整个大晋翻天动地的变故正是从这一天拉开了序幕……
空中那轮夕阳迟迟不肯下坠,照映的整个襄王府一派肃杀之气。李轩被李祝再一次叫到书房中谈话。看着李祝手中递过来的密信,李轩心神一震。
文帝重病,四王发兵谋逆!这是襄军探子所发回来的情报。
大晋的文帝竟然在这个时候病了,就连大晋的名医杜祁泊面对着文帝的病情也是毫无办法,除了李祝之外的四个王侯,尽皆选择在此刻出兵造反!李祝吐了口气,望着天边的黑云,“李轩,你认为我们应该如何做?”如今的李祝,打自心底愿意听听李轩的看法。
李轩看着的鬓角已经生出了一些白发的李祝,心中有些不忍,人之忧,或为情,或则为国事。而此刻的李祝,二者都有。虽然先前世子宴上,太子的下毒让李祝对于大晋朝廷有了恨意。可是李轩知道,这个大晋,是李祝用着一条条人命打下来的河山,自然有着不可割舍的情怀。一方是自己的兄弟,一方是自己打下来的疆土,就算文帝病重,李轩知道,李祝依然会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守护着大晋。
李轩动了动嘴,轻轻的说着:“父王既然庇护了大晋二十年,此刻也是于心不忍吧……”
李祝看着李轩轻轻了点了点头,问道:“你可会怪我?我也可以隔岸观火,看着大晋崩塌,只是我不愿意黎民苍生再遭战乱,血流成河。东宫可以罢免,可以现在的大晋蒸蒸日上,若是再起战乱,改朝换代,也非吾所愿……”
李轩掀开了幕帘,听闻府中歌姬吹来的笛声,“父王可需要我相助?”
李祝哈哈的大笑了两声,“我还没老,不必!”
李祝可以说是大晋的传说人物,甚至其威名远在晋文帝之上。建国之时,襄王李祝,他用他的刀,让所有人知道了惹怒李祝的下场,李祝,一个让任何帝国将领听闻浑身都让打冷颤的杀神,他的铁骑所过之处,伏尸百万,长刀所至,破池拔城。二十年过去,一些民间坊言至今还在用李祝的人名恐吓自家的小孩子深夜睡觉。如果lùn_gōng,他用长刀拼出来了半个天下,才有这广袤的疆土和盛世,若是论过,他屠过的人头足以堆满数个城池,李祝的赫赫威名都是用人头叠起来的,所有的诸侯藩王,只属他一人,可以在自己的封地佣兵七十万,大晋也正是因为有他坐镇边疆,才让整个北梁不敢南下整整二十年。
听见庭前的杜鹃呜咽,让他不禁想到了自己起于微末,用人头铺起来的诸侯路,那个穿着黄服的兄长,亲手在他跪拜的时候将他扶起,当着天下人面前说到,“卿以后见朕,不必跪拜。”那一日,李祝被封为襄王,尊为靖国公。
李祝缓过思绪,将手中的那书信轻轻揉起,抛在一边。
今日的襄王殿中密密麻麻站满了谋士和心腹,而李轩并不在殿中,其中一年轻男子半跪在地,颤抖的话语打断了他的思绪,相处这么多载,每当他面对着李祝,总是有一股发自内心的寒颤,那种冰冷的寒意让他忍不住打了几个冷颤,这是李祝用人头砌出来的煞气。尽管他只是静静的坐在上面,甚至眼睛飘忽的看向窗外。
“请王爷三思,属下以为此等大事不禀报圣上,是有些……”待他说到这里,李祝的目光缓缓看向了他,竟然让他突然断了话语,那目光仿若针芒,使他的手心止不住冒出汗来,年轻谋士重理了一些思绪,才慢吞吞说出了后面的话,“王爷若是贸然出兵,陛下将来怪罪下来如何是好,毕竟此番这可不是去杀梁贼啊!”说完便叩头不起。
李祝看到他嘴角轻微撇了一下,“世侄,你的年岁还是不够,此举一是为了我大晋,更是为了你那冤死十年的父亲。”他握紧了手,目光游离在自己身上满是蟒纹的官服,想起来了自己的挚友宋忠谋宋仲某,是这片大陆自有王朝以来的第一谋士。
谈吐星辰变,袖中掌乾坤。
便是敌国史书中对其的评价当日大晋建立王朝之时,晋文帝李温就下令召集最好的工匠用赤铜浇筑了一尊宋忠谋雕塑,战争不可没有智将,宋忠谋的出现,强行逆转了当时的大势,如同文曲星降世一般,为谋略而生,层出不穷的锦囊妙计引领着不足百万的将士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