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固然是个好东西,但喝醉酒的人,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的一个人。
酒能让人开心,也能让人扫兴。
李清沉默了许久,才慢慢道:“宁儿是个好姑娘。”
“可惜好姑娘总是遇不到好男人,宁儿这样的姑娘你还不满意?你看她长得不但漂亮,该有的都有了。”木下樱的话李清没有理解。
从这个姑娘嘴里说出来的话,含义都很深刻。
人又再次动容道:“你过来,我告诉你个秘密。”
李清只是伸了伸自己的脖子,一张小嘴立刻到了他的耳边,声音很轻的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师妹睡觉从不打呼噜。”
无论这句话是真还是假,李清也不敢回答。
如果回答‘是’,自己就承认了自己。
若是回答‘不是’,不但自己不相信,眼前的木下樱也不会相信。
李清知道,此刻的木姑娘已经很了解自己,她从遥远的西域来,必然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其中包括与宁儿的关系。
姑娘的心思,永远无法猜透。
她们会在瞬间变化自己的心思,即使她刚刚还在对自己微笑,眨眼间脸上就会挂满忧愁。
可女人与男人就是不同,即使脸上挂满了忧愁,美丽依然存在。
炽热让人心动的小嘴停留了一刻,才收了回去,李清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在发烫。
还没有等到李清回答她的话,木下樱又接着言道:“这个你都不清楚,真是有点可惜了。”
李清‘嘿嘿’一笑,算是给她了一个答复。
无论这个答案她是否满意,自己能回答的只有这个,若是用仔细的细节去描述,肯定无法张开嘴说出来。
人再没有说话,突然拿起桌子上的酒壶,对着酒壶喝起了酒,很快李清看到空空的酒壶放到了桌子上。
麻利的动作,让李清一怔,他可从里没有见到过一位姑娘会如此喝酒。若是苏海留在这里,他肯定会心疼他的酒。
对与酒肉朋友的酒,李清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可若是今晚木姑娘也喝醉了,今天这里有两个喝醉的姑娘,这可这么办?
李清看了看四周,酒楼中的客人都已经走了,只有打盹的一个伙计,一个人坐在另一张桌子上,手支着自己的下巴。
李清望了望木姑娘,想说点什么,却实在无法说出来。
个性大咧的姑娘他已经见到过,从木姑娘的言谈举止中,这是一位个性非常直爽的姑娘。
用什么样的话去开口说,此刻李清没有想出来。
但人呢?人似乎已经都醉了。
不喜欢说话的人,在醉酒的一刻都喜欢说话,虽然他们第二天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李清用痴情的眼神看着宁儿,目光有点舍不得离开,若不是自己,她肯定不会留在这里,也许她只是自己心中一位匆匆的过客。
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李清知道今天该收场了,酒醉的人话都很多,只有睡着的人不会说话。
他们闭着眼睛说出来的话,永远都是梦话。
此刻,醉仙楼的门突然被推开,一群披着蓑衣的汉子门闯了进来,头上都带着斗笠,斗笠在滴着雨水。
进来的一群人,脚都没有站稳,粗野的声音已经在酒楼中响起,“伙计,给爷们上酒。”
打盹的伙计不是站了起来,直接是跳了起来,瞪着被吓晕的眼珠子四处瞧了好久,才缓过自己的神来。
他本该去迎接闯进来的汉子们,人好像变得非常的迷糊,直直来到李清的身旁言道:“少主还要喝酒?”
“不是我,是他们。”李清眼光看了一眼走进来的汉子们。
进来的人有五个,他们坐在了桌子上,可是只有一个人没有取下身上的蓑衣,也没有取下头上的斗笠。
雨水滴落在桌子上,这个人看也不看一眼。
“哦!”伙计溜达走了过去。
“你难道没有看到我们?”这是一个汉子发出的声音,很凶恶。
“客官爷年轻的伙计还是有点迷糊,说话有点结巴。
“上酒!”汉子显得有点不耐烦。
李清还没有来的急听到伙计回答的声音,酒楼中却传来了一个姑娘的声音,宁儿已经醉了,说话的必然只有一个人。
说话的肯定木姑娘,李清不用去猜想。
木下樱的微笑很动人,可说出来的话一点都不动人。
李清认为至少现在不该说这样的话,她一定喝醉了,只有喝醉酒的姑娘,才会用这样的语气去跟一群陌生的男人说话。
“你们江南的人都是这样凶恶?说话就不会客气一点?”李清认为这是一句最糟糕的话。
四个男人的八只眼睛立刻瞟了过来,其中有人还发出了‘啧啧’声。
“这是谁家的丫头,大晚上不睡觉,爬出来勾引汉子。”说话的汉子很壮实,手捋了一下头发。
一条黑色的带子绑在头上,虽然带着斗笠,雨水还是打湿了他的头发,宽大的手掌很粗糙,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木下樱没有生气,她笑着道:“这倒是有趣,原来有个人他的老婆跑了,去勾引汉子,自己却跑出来喝闷酒。”
壮实的汉子踏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过来,每走出一步,酒楼中的桌子仿佛都要震动一下。
汉子走到桌子前,盯着木下樱道:“你说的话不好听。”
木下樱道:“你说得话我也不喜欢听。”
嘴里说着话,她的眼睛始终没有动,走过来的汉子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