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程处嗣这个汉子眼中满是幽怨地看着叶欢:
“俺还从没看到俺爹因为我这么骄傲过!到底谁是亲生的?”
听见石牛抱怨的声音,叶欢心中很爽,其实不难想到,那两个平时凶神恶煞的程咬金和牛进达,到关键时候还是为叶欢着想的,这让他心中流淌过一阵暖流。
叶欢叹了口气,没想到在这陌生的世界,居然有人温暖他的心,他心中想到:
“看来这辈子跟老程家、老牛家是脱不了关系了!他们不嫌弃我便好!”
叶欢脸上扬起一抹轻松愉悦的笑容,点了点头:
“好!便出去疯一把!”
将这个请求告诉程牛二人,果然不出所料,两人正在高兴的头上,两个老家伙聚在虎帐中偷偷拿出一坛酒,一人倒了一碗正愉快地品着,没想到叶欢他们就进来了。
叶欢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程伯伯您们这是?”
话刚问出来,程咬金鼓着二筒,瞪着叶欢四人:
“谁啊!啊!军中不许饮酒,这是水!”
叶欢有些凌乱,他们还没问一句话呢,这就直接坦白了?额,还是装作没看见吧。叶欢拱了拱手,说明他们的来意,没想到程咬金和牛进达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滚滚滚!今天别让俺老程看见你们,对了出去时告诉守卫,虎帐内有要事商议,不要让人再进来!”
叶欢腹诽了一句:
“额,好吧,您二位忙!”
事情进行得异常顺利,四人本来都准备好了被臭骂一顿,在这之前,叶欢再一次见识到了兄弟情的脆弱,这群家伙竟然把他推到风头浪尖,别以为叶欢不知道,情况不对他第一个被骂,而且还是狗血淋头的那种!
出营地时,叶欢等人换了一身便装,身着军装太过显眼。而且出去浪的时候穿着唐军的装束,丑态尽显之下,被老程知道非要剥了他们的皮。
太丢脸了!
临出军营时,叶欢看到小丫手中抱着一把比她还要高的长剑,这小姑娘想要拔出长江,奈何力气太小,被长剑的重量压倒在地,两只短腿一弹一弹的。
叶欢走了过去,拿起长剑,将小丫扶起来:
“小丫,这个东西很危险,你以后不能碰知道吗?要是让哥哥再看到,哥哥就不给小丫带糖葫芦了!”
小姑娘低着脑袋,知道错了:
“哥哥都不跟小丫玩,小丫没有朋友!”
小姑娘一句话顿时让叶欢哑口无言,默默地看着小丫,他救了她,她的朋友或许都已经死去了,谁说小姑娘不会孤单?
叶欢温柔地深处一只手摸着小丫脑袋:
“乖!哥哥以后多些时间陪你玩好吗?”
“嗯!”小丫高兴地点了点头,“哥哥你要去玩吗?小丫也想去!”
叶欢沉默了一下,有些抱歉地对小丫说道:
“哥哥去的地方小孩子不可以去,唔,小丫听话,哥哥破例给你带两根糖葫芦你看行不?”
小丫脸上有些失望,沮丧地啊了一声,不过,她很听叶欢的话,很坚强,小脑袋点了点。
送走了小丫,叶欢来到营门口,李承乾三人都已经等候多时。
“义弟,你怎么还带着一把剑?”石牛一样就看见叶欢手上拿的长剑,从叶欢手上取过来他问道,“这是你的佩剑?”
叶欢摇了摇头,这把剑他再熟悉不过:
“别人‘送’给我的,以后我要亲手还给那个人!”
叶欢的脑海中出现一个披着黑袍,衣袍边缘纹着银丝的那个老人。那个漆黑的夜晚,老人挥剑而来,想要杀掉他,没想到却被叶欢顽强地活了下来。
这一剑穿透了他,擦着心脏而过!
收回心神,叶欢便听见石牛不断把玩着这柄三尺长江,眼中露着精光,异彩连连!便是连不懂剑的李泰都发出惊叹,石牛道:
“好东西啊!剑鞘是上好的花梨木,纹路清晰。”
他将鼻子凑近轻嗅:
“木材上有淡淡的清香,裹着铜粉,所以呈现淡绿色。鞘口,鞘身被蟒皮包裹,可见制剑的人手艺极好!你看这里还纹着一个淡淡的莲花精雕,细细看去上面还纹着……‘墨’?对,是墨字!”
石牛很兴奋,他再抽出刀刃,便见寒光逼人眼目,刀面上居然可以印出人的影像!
他露出一丝垂涎,心中动了占有的念头:
“义第,可以……”
“不可以!”
叶欢果断拒绝,程处嗣不知这把剑沾着多大的因果,谁都不知道今后还会招来什么麻烦。
李承乾也打量起来,半响后称赞道:
“剑的主人一定是个温柔的人吧!你们看,剑柄上还刻着一个云字!剑与鞘不离,云与墨不弃……”
李承乾既感兴趣,又温柔地说着他的猜测:
“这里面或许有着一个感人至深的故事!”
“温柔的人?感人至深的故事?”叶欢忍不出嗤笑出声,“或许有吧,但我知道的只有这把剑险些杀了我!”
三人眼神一凝,叶欢没有跟他们说,他们也不好再过问。
“坏了兴致!我们走吧!”叶欢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
军营外,道路旁。
一颗杨树之下,满脸皱纹的老人面前摆着一筐饱满丰硕的软儿梨,因为天气的原因,果实冻结成冰球。
老人身着蓑衣,头戴着草帽,这哈气成冰的严冬,老人肩上、帽子上积了一层雪沫,在他盘坐的周围也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