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大厅里的电话铃铃响起,站在旁边的士兵见状接起电话。
他放在耳边说了几句,又把目光看向一旁的江柔,感觉到他的目光江柔站起身走了过去。
“是找我的吗?”她有些狐疑的走了过去,这个酒店她才来住三天而已,怎么会有人给她打电话?而且还是酒店里的前台电话。
士兵看着她回道,“夫人,是少帅的电话。”
江柔愣了一下,随后接起电话。
电话那边有些杂音,她不禁揉了揉太阳穴,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沈知书应该是昨天中午还来看了他的。
“柔柔。”他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低沉悦耳。
江柔拉着电话线绕在指尖,有些嘀咕道,“你那里怎么有电话?”
难不成这几天他特意牵了一根线过去吗?
他笑了笑,深邃的眸子里含着笑意,林奕看着他站那里一脸温情,默默地退到了门外。
“这根线是我前半个月牵过来的,本来想打电话给你,现在倒也是派上它的用场了。”他的声音混着杂音。
江柔小声的嗔道,“你不是昨天才走的吗?现在给我打电话干嘛?”
她想问问他那边情况怎么样,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忍了下去。
“想你了,柔柔。”他觉得已经离开她许久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他算是体会到了。
江柔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心情大好,她想了想道,“城中的疫情得到了控制,等你回来差不多就能完全根治了。”
沈知书笑了笑,答道,“好……”身后传来巨大的爆破声,他抬手捂住了话筒。
然而江柔还是听到了,他的话语伴随着一阵阵的爆破声,让她的心不自觉的提高。
有些着急的开口,“阿书,你那边是怎么了?你已经和楚军打起来了吗?”
沈知书有些不悦的看了眼窗外,这才解释道,“没有,就是楼下在演练,估计是……”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电话里一阵忙音。
她拿着电话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沈知书看着断线的电话,眉头拧起,林奕这个时候推开门走了进来。
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老大,他们不小心把炸弹扔到了线上,现在线给炸断了。”
好家伙,他刚才就是想去告诉他们,没想到一到场就炸断了。
沈知书放下了电话筒,罢了,也不会很久。
他抬起修长的双腿走了出去,问道,“那上流的老鼠可清理干净了?”
林奕点了点头,脸色严肃了起来,“老大,昨晚开始打捞到现在,都已经清理干净了。”
沈知书的眸子渐渐冷了起来,昨晚回来的士兵一脸的震惊,在上游的水库里,全都是老鼠的尸体,密密麻麻的浮满了水面。
饶是天气寒冷,那些老鼠的尸体却还是泡的泛白发涨,有的被涨成原来的三四倍那么大,看起来十分的恶心。
难怪会有鼠疫,喝那些水没死都算命大的。
那些死老鼠的数目十分的庞大,看着那泡的泛白的尸体就知道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这个季节都是老鼠冬眠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死老鼠?若说一只两只还说得过去,可是那浮浮沉沉的尸体,就算是林奕看了也涌起一抹恶心。
“去查查,有谁去过山顶,或者是去打猎。”沈知书开口道。
现在要找肯定了无踪迹,毕竟这么多天的大雪,哪里还有半点踪迹可寻?
“还有,在水库周围再找找,有没有其他踪迹。”
林奕应声道是。
林奕连夜去了一趟山顶,积雪融化了不少上去也方便。
还在水库周围的士兵看到他都纷纷敬礼,林奕摆摆手说道,“不用管我,我就是上来看看。你们这几日在这里打捞,可发现了什么?”
其中一人走上前来,脸色微微有些凝重,“林队长,打捞的时候我们还特意去看了看周围,什么都没发现。”都怪这里的大雪,有什么踪迹也都被雪迹给掩埋了。
林奕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我去那边看看。”
说着他往前面走去。
夜晚的上顶冷的有些刺骨,他的脸被刮的生疼,晚间起了一些冬风,吹的他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绕着水库走了一圈,遍地都是近几日的脚印,有少的地方已经被大雪渐渐地掩埋了起来。
到底是谁干的?只怕就是掐准了大雪掩埋脚印才敢如此吧。
他找了一晚上,都没有找到一丝一毫的踪迹,暗自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只能期待着村民们有没有看到过上山的人了。
偌大的房间里,简易大桌子上放着一把崭新的枪。
凳子上坐着的一个男子拿起桌上的的枪身,快速的组装了起来,节骨分明的手指十分的熟练。
一把枪的组装短短一分钟而已,他拿起步枪对了对倍镜,一切合适,沈知书这才把枪放在桌上。
放老鼠的人显然就是早有所某,林奕这一去只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毕竟这么多天过去了,还能留下什么踪迹给他们?
再说目击证人就更渺茫了,正当着新年,城里的人虽然有不少的猎户,可到底是过新年,一般都不可能会出来。
他的眸子沉得如同外面的月色一般,手指扣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江柔坐在窗户边,看着驻扎的方向,想起那阵阵的爆炸声,还有那突然断线的电话。
她还特意问了,结果是沈知书那边断线了,她的心里隐隐涌上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