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族,暗夜沼泽。
符风风听完灰豆的一系列回忆,虽然自己还是听的云里雾里,但是总算事情算是有些眉目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的发生,其实绝非偶然,还真是有失忆这回事。
可是以夏姬的灵力,在那日我进献完灰豆以后,趁我不备,对我催眠抹去记忆这些都不无可能,毕竟对于催眠师来说,这种程度的法术隔空就可以完成。
可是为什么连齐琳和857也不记得我是宗主,我有个浮生会这些事情呢?
夏姬抹去他们的记忆又是为了什么?又或者这一切只是一个幌子,抹去他们记忆的另有其人,或者其中隐藏着更大的秘密也不无可能。
符风风不想再继续想下去,他突然发现今天灰豆叫他来似乎有几分铤而走险。
倘若那日夏姬知道岸边还有一只听鼠和一只鹰隼也听见了他们的谈话,记忆常在,还潜伏在吸血族这么多年,想必一定汗如雨下了。
先别说别的了,我先找人护送你离开。符风风捧起灰豆就要走。
灰豆挣脱出符风风的手掌:宗主,要走一起走。
灰豆不愧是符风风从小养大的,一眼看出了符风风还有别的心思。
符风风也确实有几分身不由己:龙族的老首领齐宇失踪了,想必你们这里消息也早已传开。
一直以为是谣传,不过现在鸱吻即位,龙族彻底变了天,我起初以为宗主和齐琳少主是来吸血族搬救兵,但是看你们在这里周旋了好几日都不离开,想必不是为了救兵是事。灰豆心思缜密道。
的确,龙族权柄固然重要,但是老首领的下落更加重要。此行我们是得到了老首领下落的线索,才一路追查而来。不料吸血族的烂摊子也尤为棘手,一时把我们给困住了。符风风提起这事摇了摇头,有几分无助和无奈。
宗主,多年在外游历,到了龙族更是十年不曾离开,何不叫浮生会的兄弟来帮忙,难道把浮生会的兄弟都给忘了。灰豆觉得符风风发愁的事有点匪夷所思,明明动动手就能解决。
符风风苦笑了一下:不瞒你说,今日我不来跟你相见,得知我可能当年被抹去部分记忆,我真不知道我旗下有个浮生会,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我就是个落魄的人类,在龙族当护卫混口饭吃。
灰豆被符风风说的无语,拱了拱手:这个夏姬真是为了一己之私,差点误了大事。那宗主快快传令吧。
也好,那个可是我我我符风风竟然不懂如何传令。
玄武令牌,宗主不是应该时刻带在身上吗?灰豆摸了摸下巴,:要不是我凭气息识人,我都怕您莫不是个假宗主。
玄武?令牌?
符风风记忆里压根就没有这东西,周围人也没人提过。
未听,我玄武令牌你看见了吗?这里除了灰豆就只有未听知道浮生会了,不如问问他。
宗主啊,我虽然是浮生会一员,但是我就是个后勤打杂的,那东西我都没资格碰。未听两手一摊。
灰豆见符风风确实对玄武令牌毫无印象,只好作罢:那目前宗主只能亲自跑一趟了浮生会了。令牌丢了,大家还是认得宗主您这张脸的。
好吧,那等于浮生会一时半会还是帮不上什么忙。
吸血族进来容易,出去可就难了。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凰凰的惊恐:舅舅你撑住啊。
坏了,一直忙着和灰豆许久,符风风竟然忘了还带了个病号儿过来。
连忙把凤玉笙抬进屋。
灰豆看了看凤玉笙的肚子,喃喃道:真是作孽啊。
符风风觉得有些不解:此话怎讲?这一路上,就觉得吸血族整体都怪怪的。成年男子人数明显特别少,就连午夜盛典那天如此豪华喧嚣的场面都没见到几个男人。
凰凰急着救舅舅在一旁喊道:可能效仿我们凤羽,女尊男卑,不让男人出门吧。救人要紧,你别在问问问的了。
灰豆扶凤玉笙做好,叫儿子灰文端碗水来。
可是灰文却显得有几分不情愿,准确的说是特别不愿意。
灰文执拗不肯去端水:父亲,这可使不得。这是吸血族的罪孽,凭什么你来偿还啊。
只见灰豆自顾自的接了一碗水,在屋内空地上像模像样的化了一个圈,让凤玉笙坐着圈内,自己出去说片刻便回来。
房子的屋顶有个圆形的鸟窝,是鹰隼的住处,一般听鼠和鹰隼都是一生搭档不离不弃,到老了也会住在一起形影不离。
只听见灰豆搬了个小梯子,蹭蹭蹭的爬上了屋顶。
哔哩哔哩哔哩哔哩。
哔哩哔哩。
灰豆和鹰隼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鹰隼扑棱棱的起身,来到房间里。
看着昔日的好朋友好战友都已经垂垂老矣,符风风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正在符风风还在感慨光景之时,灰豆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小匕首,刺进了鹰隼的胸膛,鲜血递进碗里,转眼便接了满满一碗。
符风风来不及阻止,只见灰豆牙根一咬,手起刀落,割下了自己一只耳朵,瞬间灰豆老迈的脸颊上布满了鲜血,灰豆抬手用袖子一擦,赶紧用耳朵和鲜血做引,顿时水圈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小小的水圈好像暗流一般奔涌起来,屋外突然呼呼啦啦一阵悉率。
是蝙蝠。好大一群蝙蝠。
灰豆示意众人退出房间,留凤玉笙一人和一大群蝙蝠后,又把房屋紧闭。
凰凰担心道:这是何意,舅舅不会被喂了蝙蝠吧。
符风风按住凰凰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