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华伏芝和张央两人听得津津有味时,易素素指着公孙彧道:“知不知道你们师父是哪位神医之后?”
他们两人仍是摇头表示不知道,公孙彧忙道:“也不是什么神医。”
易素素笑道:“刚刚到的,仓公先拜齐国公孙光学医,公孙光他便是你们师父的曾祖。”
两人听后很是高兴,华伏芝更加兴奋,绕着八角井走来走去,边走边道:“这样我们都是扁鹊和仓公的传人,怪不得陆师兄师父师娘的医术堪称当今下第一,能得到师父师娘的真传,我们两人真是有福气。”
张央性格比较内向,他没有华伏芝那么的激动,但兴奋之情还是洋溢于表,笑呵呵地道:“伏芝,我们更加要珍惜这个机会,刻苦努力地跟师父师娘学医。”
公孙彧见到他们两人高心样子,想想有此二人,应不愁将扁鹊和仓公的医术传承下去吧,便笑呵呵地道:“我平常观察你们两人,伏芝为人机灵,善于变通,对外治方面的医术很在行,特别是针灸,深得无妄子的真传;张央为人比较内敛,但敏于思考,勤奋刻苦,你应该记得起很多经方,因此内治的医术很适合你;不过我还是提倡学医时最好两样都学,既要学好医经,也要掌握经方。”
他们两人听到公孙彧在点评自己,也点点头称是。这时易素素向公孙彧使了一个眼色,公孙彧也会意地点点头,道:“陆大哥跟你们医馆里面有很多医经,你们想不想看。”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点头,华伏芝道:“师父,医馆里面的这些诊籍便是医经吧,我看满满地堆满了一间,看都看不完。”
“这些只是我师父和我跟你们师娘的诊籍,并不是陆师兄跟你们所的那些医经;刚刚问你们八角井有何不同,你们一直都没有察觉,其实我和你们师娘住在这里很久也没有察觉不同,是陆大哥看出来的;你们看,平常的水井都是六角的,此水井确是八角,这就是不同之处。”
两人再走上前仔细观察八角井,此时易素素拿出藏经图出来给他们看:“这就是刚刚讲到的藏经图,你们看出来吗?”
“八角井其实就像是个八卦图。”
华伏芝指着藏经图道。
“不愧是无妄子的徒弟,厉害!”
公孙彧忙竖起大拇指称赞。张央也看出些端倪,忙道:“你看,初九就是乾卦第一卦,应在西北面第六校”
易素素走上前拍了拍张央的肩膀,笑道:“看来你们对八卦阵型的了解不比陆大哥差,一点就懂。”
这时,公孙彧拿了梯子过来,跟他们两人道:“藏经图的秘密是陆大哥找出来的,当年他也是从藏经的密道逃出长安,现在我就带你们下去密室,里面有很多医简可供你们学习。”
于是华伏芝和张央就随公孙彧夫妇一起下去密室。他们两人也就开始了帮忙整理医简的历程,易素素由于要忙于照顾孩便很少下去了,《仓公诊籍》的整理工作就交由张央,而华伏芝则是帮公孙彧整理那批《扁鹊医经》。
......
刘病已对学医有点抗拒,不知道是不想学还是学不懂,反正任由易素素怎样教他认识草药名,他都记不住。公孙彧便写了一些简单的字教他,他反而记得住,再教他背一些诗句,他也很乐意背,只不过公孙彧不敢教他背唐诗,只是教一些简单点的诗经。有空时还经常讲故事给他听,但跟他讲故事确是头疼,要讲到他听得懂确是费工夫。
公孙彧觉得光教他识字还不够,于是便教他一些算术,数数、十以内的加减乘除等这些简单的算术。刘病已的记性也不错,一教便会,但比较好动,经常坐不住,总想溜出去外面,反正是对外面世界的东西很感兴趣。
这一早,易素素又在教刘病已认识一些草药名,但是他却一直认不出几个名字来。易素素一气之下便跑去制药材,留他自己在认字,李惠卿抱着许平君出去玩。刘病已一人很无聊,便趁大家不留意时,偷偷地溜出医馆,跑到大街上玩去了。
刘病已平常经常跟易素素或李惠卿她们出去大街玩,对雍门四周的街巷还是很熟悉的,于是就顺着平常经常走的路线到处转悠。
走着走着,看到前面有个集市,一群人正围坐在地上看什么呢?刘病已走近一看,原来在这群人围着的中间有两只斗鸡正在战斗,而旁边的人都全神贯注地在看着。这时他发现一个熟人,此人便是经常来博济医馆找公孙彧的王奉光。
别看刘病已人,其实很机灵的,只见他上前拉着王奉光的衣袖,不停地喊道:“叔叔,叔叔...”
王奉光全身心都集中在斗鸡的场面上,根本就发觉身旁的刘病已,只见他跟着大家一起喝彩,一会大声叫喊,一会捶胸顿足。刘病已见他不理人,看到他身旁的鸡笼,那只九真长鸣鸡正呆在里面,鸡身上的羽毛掉了大半,鸡冠还在流血呢,于是便伸手进去鸡笼抚摸鸡身。
那长鸣鸡被刘病已抚摸后,也不生气,而是喔喔啼着。王奉光发觉有点奇怪,怎么长鸣鸡会突然间在叫呢?于是转身一看,原来是刘病已正伸手进去鸡笼里面抚摸长鸣鸡呢。
怎么刘病已会在这里,莫非是公孙彧带他过来?王奉光四周找人,却没有发现公孙彧的影子,这就怪了,怎么屁孩会在这呢?于是拉着刘病已问道:“病已,你是跟谁过来的?”
刘病已摇摇头道:“叔叔,我是自己走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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