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龚遂一直都在唉声叹气,也提到了孝文皇帝,于是刘病已问道:“龚大叔,孝文皇帝怎样的榜样,可否说来听听?”
龚遂望着刘病已,微微笑道:“孝文皇帝可是你祖父的曾祖了,算起来到你这代应该有五代吧。”
龚遂一边说一边数着,旁边的公孙彧笑着说道:“对,刚好五代。”
刘病已看着公孙彧,说道:“姑丈,以前没有听你讲过孝文皇帝的故事。”
公孙彧笑道:“有的,讲的不多,估计你忘记了。”
龚遂看着刘病已对孝文皇帝的事很感兴趣,便说道:“既然你对孝文皇帝的事感兴趣,那我就说一说吧;高后八年,吕太后去世后,当时的丞相陈平和太尉周勃,还有朱虚侯刘章兄弟携手诛灭了吕氏势力,便商议由谁来继承皇位;考虑到当时吕太后立的小皇帝刘弘不是惠帝的后代,当然就不符合皇位继承的法统,于是各位大臣评估了诸王和外戚势力后,相中了宽厚仁慈、名声较好的代王,于是派出使者去接代王到长安继承皇位。”
这时公孙彧也插了一句:“这位代王就是代王是高祖的第四子,也是孝武皇帝的祖父。”
看着似懂非懂的刘病已,龚遂继续说道:“代王见到使者,开始并不是很高兴,反而引起了疑心,属臣们也意见不同,有的认为有诈,提议以有病不能前往进行推辞,以观察情况的变化,有的认为目前大汉江山稳固,不必有所顾虑;于是代王决定用占卜来决定吉凶;结果得到一个大横的占卜结果,这个结果表明:大横所裂的纹路很是正当,卜卦人马上即位做天王,将家族的伟业光大发扬,就像夏启延续夏禹那样;当时卦师向他解释天王即是做天子,比一般的王要高一级。”
刘病已听到这里,笑道:“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龚遂笑道:“其实,孝文皇帝真是很传奇,当然运气也是特好;当年一系列的狂风暴雨的政治争斗中,由于他偏居在代地,又是最不起眼的一位王爷,于是稳如磐石的当了十六年的代王;不像燕王,虽然也是偏居与燕地,但却老是上蹿下跳的,生怕没人知道他想争天子,结果就是头破血流;昌邑王还好,能想自己不够实力争,当时我就跟他说,昌邑王你现在就只能等,或许可以等到的,结果是等到了,不过跟当时的代王比,他真的差很远。”
刘病已忙问:“怎么就差很远?”
龚遂继续说道:“当时的代王初步决定入京即位,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代王在向长安进发的过程中,步步为营,深怕中计,丧命黄泉;他做了周祥的安排,先是派舅舅薄昭,提前到长安探听虚;而当来到离长安城五十里的时候,又派属下宋昌先进城探路,真是谨慎至极,不像昌邑王,一听到诏令,便立马进京,一天便走了一百多里路,还带来那么多人一起来,当时我就劝他了,要先打听事实,哎,他就是不听;当时宋昌到达渭桥时,见到丞相以下的官员都来迎接,于是宋昌又返回到高陵回报给代王,人家是步步为营啊;当代王行进到达渭桥,见到群臣以臣礼拜见,代王亦谦逊回拜;而昌邑王,一到灞桥便乘坐天子车驾,还要我陪他,当时我就心惊胆跳的,劝他不要这样张扬,哎,就是不听。”
公孙彧听到这里,也笑道:“当时的太尉周勃要跟代王私下说话,宋昌立马就说,太尉所陈的是公事,就请当着众臣的面奏,要是所陈的是私事,王者是无私的,于是太尉周勃便跪着送上天子玉玺但是代王还是辞谢,说是要到京都馆舍再议;最后,谨慎的代王终于在陈平等众大臣的拥戴下,进入馆驿商量;然后他还不是立刻入未央宫,而是先在掖庭住下,而后确保平安后在入未央宫,最好再择吉日继承皇位,就说孝文皇帝了。”
听到这里,龚遂叹道:“惭愧啊,惭愧,我不能像宋昌那样好好劝说昌邑王,我有责任啊。”
一边的许广汉忙安慰道:“老龚,你尽责了,你做了你应该做的事了,对得起昌邑王,也对得起昌邑哀王的。”
公孙彧也笑道:“听说你一路劝昌邑王要悲哀,要大哭,但是他却说是喉咙痛,哭不出来,是不是有此事?”
龚遂点点头说道:“是的,在霸陵时我就劝昌邑王哭了,结果就是不哭,等到了宣平门时,我说昌邑王,现在已经到了国都了,你是要主持丧礼的,你要大哭啊,结果哭了两声便有哭不出来了,还说喉咙痛,哎;等到了未央宫东阙,我说昌邑王你要是不哭,估计连皇位也没有就被送回昌邑国了,结果他才不得已哭出来。”
许广汉此时问道:“老龚,听说昌邑王带了很多人一起进京,是吧。”
龚遂摇摇头说道:“是的,当接到朝廷的诏令后,昌邑王便对下面的人说,愿意跟他进京的马上回去拿东西跟他一起进京,结果一下子来了五百多人,我看这阵势肯定不行,就劝他不能带这么多人,他说这些人一直都是跟着他,有点舍不得他们,后来在我和王吉的劝说下,还是带了三百人一起出发;到了定陶后,使者史乐成也有意见,于是我好不容易才再劝退五十人,这五十人临回昌邑国时,还破口大骂我呢。”
公孙彧笑道:“其实他们应该感激你,是你救了他们的性命的。”
刘病已却很高兴孝文皇帝当时是带了多少人进宫的,于是问道:“哪孝文皇帝当年是带了多少人进宫?”
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