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化身孤岛的鱼>身份成谜

啸海还有一个疑问:“徐老师,这个顾枫白到底是什么人?他虽然是丁鑫礼的妻弟,但我从未听人提起过他。在丁鑫礼死后,他突然出现;更令我没想到的是,这一次他还作为你的律师……”

徐方展刚才已经听啸海把丁鑫礼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现在提到了顾枫白,他也一头雾水。“这位顾先生是半个月前拿着特别通行证来找我的,说自己是日本国承认的律师,他要替我跟国民政府递交保释申请,让我签字授权。”

“他有没有说是谁委托的?”啸海很是疑惑,没有委托人,律师怎么可能去接手法律事务。

可是接下来,徐方展的话更让他吃惊——“他说是你委托的!”

“什么?我没有!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您被关在教化所里。”啸海把这件事和盘托出,“之前我来教化所是为了查丁鑫礼的案子,看见了顾枫白也在,我没敢说实话,随便编了个诓过去了;当时,他告诉我他是您的律师,我也没有多想,没想到……现在看来,他根本不在乎这个谎话被拆穿。”

徐方展也陷入困惑,“这个人的出现很是神秘,虽然暂时看来是对我们有利,但不可掉以轻心。”

啸海郑重地点了点头。

啸海把徐方展送到了他所住的公馆附近,临分别时,问道:“徐老师,我听天宝说,您被抓走之后,学校已经把您除名了,而且相关的人都被学校清走了,包括天宝。这样的话,您不能再回到学校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徐方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到了眼下这种情况,我恐怕要再找一份工作了。但是短期内,我不能离开上海,否则会引起怀疑。”

“我明白。”啸海当然知道,徐方展为了解除嫌疑,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不会离开上海。

徐方展拍了拍啸海的肩膀,“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我还有些积蓄,能够坚持一段时间;也可以找些旧同学、旧同事再试着寻找一份工作。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先解决安身立命的问题,我还得继续为组织工作。”

啸海也笑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是,我也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就让叔叔出面。对了,徐老师,您之前给我留的那个联系方式,我用了。”

“哦,为什么?”徐方展知道啸海不是一个莽撞的人,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江海关新进一位同僚,长相与铭华姐的丈夫十分相似,但是气质完全不同。”啸海停了一瞬,“我想核实这件事,给铭华一个交待。”

这回轮到徐方展惊讶了,“什么?胡永川来到上海了?”

啸海摇了摇头,“我不敢肯定他是不是胡永川。徐老师,名单上有一个人叫古小三,您见过这个人吗?”

“我没有见过,这个人是个新人,是在顾凤明叛变之后才出现在上海的。按理说,名单上不应该有他。你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徐方展不明白啸海怎么突然转移了话题。

“新来的这位同僚,名字叫古德辉。”啸海解释道,“铭华曾经给我留下一副胡永川的画像,这两个人几乎一模一样,连眉间的痣都在同一个位置,可是我不敢相认。还有,铭华曾经说过,胡永川因为不会写字,曾经用过古小三这个名字。”

“胡永川……古德辉……古小三……你怀疑他们是同一个人?”徐方展明白了啸海的意思。

啸海没有否认,“是。可是我又怕认错了,反而暴露了铭华。”

徐方展沉吟了一会儿,“你说的对,啸海!对于这个人,我们先按兵不动,你应该先把丁鑫礼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虽然你暂时说服了程建勋,不把这盆脏水扣在我们身上,但是难免未来有人拿此大做文章;而且你说川岛芳子和丁鑫礼曾有书信往来,这件事恐怕不简简单单是一起命案,或许和这次日本进攻上海有关系。”

“没错,我也是这样考虑的。”啸海突然懊恼起来,“可是顾枫白却经常出现在我的周围,不知是敌是友。他又是丁鑫礼的妻弟,我不得不多加戒备。”

“你多加小心吧,不要和他走得太近。”徐方展身陷囹圄几个月,消息闭塞,眼下没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师徒俩分别之后,啸海把汽车还到了车行,自己步行回到了家。

在家门口,他又撞见了齐思明急匆匆的往外走。

“思明,你这么着急去做什么?”啸海叫住了他。

齐思明笑嘻嘻地说:“天颢,你说咱们就在一个巷子里住,却也见不上几次,有机会哥哥给你赔罪!今天我还有事,先走了!”

啸海拉住他,“思明,你最近是不是在躲着我?我有事情要问你!”

“哎呦,天颢,我真的有急事!来不及跟你细说了,这样,晚上我回来找你!”齐思明挣脱了啸海的手。

啸看也留不住他,只能任由他先走掉了。

这时候,啸海发出去的密文电报也回信了

啸海打开电报,一看对方给出了明确答案:胡永川的确早就到达了上海,但是他已经和组织脱离了联系,目前根本不知道人在哪里。

难道自己看见的那个人真的是胡永川?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要不要和他相认?他既然与组织脱离了联系,是否还对组织保持忠诚?他的出现实在令人存疑。

打退了日本的第二次进攻,国军的各方增援也逐渐到位,上海的气氛已经没有战争之初那么紧张了,戒严也即将取消。

铭华和冬至马上就要回到上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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