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众内侍和宫女都退了出去,王妃松了一口气,脸上涌现出了一抹愁容,她看着玉漱开口问道,“玉儿,你老实告诉母后,在这宫里面,你是不是受了什么欺负?你跟母后说。”
玉漱有些懵,脸上难得的露出了几分愕然,她不明白母后为何会这样说,难道是有哪里不对劲让她产生了这样的念头?只是回想一下,没觉得有这样的地方啊。
见玉漱迟迟不开口,王妃有些急了,还以为玉漱是怕她担心所以不肯告诉她,这让她的心里不禁更加担忧,生怕玉漱在这皇宫里面受了天大的委屈,却硬是不肯告诉她这个母后。
联想到当初迫于无奈,半自愿半被逼迫的将玉漱从图安送来了大秦的往事,王妃一时悲从中来,不禁潸然泪下,想到如今的困境,为玉漱,为自己,为图安的身不由己感伤不已,伏在桌案上痛哭出声。
王妃的变化让对面的玉漱由惊愕瞬间变成了惊吓,她一脸茫然,浑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自己的母后好端端的竟然哭了起来。
不过茫然归茫然,该做的她还是反应过来去做了,玉漱立即站了起来,走到王妃面前,安慰道,“母后,你这是为何?好端端的哭什么?
今日是我们母女相见的大好时刻,本该是个高兴的日子,你这一哭,倒教玉儿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莫非母后是想看着玉儿也跟着你哭不成?方才在外间玉儿已经哭过一次,是母后安慰的玉儿,这下倒又让玉儿来安慰母后了。”
王妃听到玉漱略显打趣的话语,心里面却是松了一口气,看来玉漱受的委屈没能把玉漱如何,这倒是让王妃安下心来,不过被自己女儿看到这种窘态,就连王妃这样历经风浪,心智成熟的大人一时间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王妃背过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和衣着,然后转过来看着玉漱,丢给了她一个白眼,开口道,“母后只不过是替你感到委屈罢了,你这没良心的,竟然还打趣母后,母后真是白疼你了。”
玉漱笑容灿烂,温声细语的说道,“好了母后,玉儿知道你最疼我了,玉儿没有打趣母后,只是在安慰母后,母后不要生气,玉儿在这里没有受什么委屈,母后你不用担心。
说起来,母后今天到这里来,让玉儿好生惊讶,还没有来得及问母后呢,母后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王妃定下心神,听到玉漱问自己,沉吟半晌才开口道,“玉儿,母后这一次来咸阳,名义上是来朝见秦皇,顺便看望一下我的宝贝女儿,可实际上,母后身负重任,到这里来是有大事要做,此事事关重大,还需玉儿帮帮母后才是。”
玉漱有些惊讶,看了自己母后一眼,脑海里闪过诸般猜测,心里一急,立马开口问道,“母后你有什么大事?是图安出了什么事吗?你快告诉玉儿,还有父王,他怎么样了?”
玉漱听到自己母后这样说,心里难免多想,毕竟在她看来,既然是大事,而且母后还亲自来了咸阳,那肯定是图安内部出了什么事,或许就是自己的父王,或许是金将军,又或许是图安的其他方面出了一些事,只是不管是什么事,既然涉及到了图安,玉漱心里难免有些焦灼,连忙追问起自己的母后。
王妃摇了摇头先给玉漱吃了一颗定心丸,“玉儿不要着急,你父王好好的,并无大碍,咱们图安暂时也没有出什么事,百姓安居乐业,倒也没有出什么乱子,母后来这里是另有大事。”
玉漱心里松了一口气,只是还有一些疑惑,看着自己的母后,开口问道,“那是什么事?母后。”
既然不是图安出事,玉漱心里也就没那么担心了,话语中明显轻松了不少,只是带着一些好奇才开口问了出来。
但是阳光过后总是风雨,现实总是那么残酷,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王妃就说出了一件令它震惊不已的大事。
王妃没有直接说出自己来咸阳要办的大事,而是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玉儿,你知不知道,金将军死了?”
“啊?”玉漱一听大惊失色,一瞬间脸色都变得有些苍白,似乎是被吓到了,她的心里充满了震撼,眼神中充斥着惊疑与惊惧,她看着王妃颤声道,“母后,你说的是真的吗?金将军他,他死了?”
没等王妃回答,玉漱犹自有些难以置信的开口喃喃道,“怎么可能?金将军可是我们图安第一勇士,没有人能够打败他,他怎么可能会死呢?”
金将军的死让玉漱一时间难以接受,要知道在图安,她与金将军相知相识十几年,两人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金将军一直对其心生爱慕,却碍于身份礼法,从不敢心生亵渎,更是没有半点违矩之举,生怕玷污了玉漱的圣洁。
玉漱冰雪聪明,自然明白金将军对她的心意,可玉漱待金将军如同哥哥,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对金将军敬而远之,对其种种讨好举措视若无睹却又无可奈何。
尽管玉漱对金将军的爱慕之心并不感冒,可这并不意味着玉漱对金将军毫无感情,相反,她心目中对金将军敬重有加,感情深厚,只是此感情非彼感情罢了。
现在从母后口中得知金将军死去的消息,这就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将玉漱震得一时失神不已,恍恍惚惚,难以自持,再也保持不住脸上的平静,惊骇不已。
这一刻不知怎的,玉漱又想起了当初在图安的时候,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