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苏筠怡瞧着吕业这一儿一女,年龄不小,那男孩子瞧着比吕晴晴似乎还要年长一些。
那意思是,在吕业和杨小红在一起,甚至在之前,就已经和他口中的小白,也就是现在还跟没有骨头,瘫软在吕业怀里的女子勾搭在一起了。
想到自己顶着苏筠怡的名字,用了苏筠怡的身份,还必须要喊爹的那个男人,苏建成,也是这种男人,苏筠怡就愈发觉得火气从肚子里使劲往上串。
莫不是这古代的男人,都养外室养成了习惯了?
苏筠怡只为吕晴晴,为自己用了身份的早已夭折的那个孩子感到不值。
难道外面的野花,真的就那么香吗?
恐怕不是吧?也不知道,这个吕业的儿子和女儿,到底是不是他的种。
毕竟孩子的娘,如此风尘。
苏筠怡恶趣味地想着,心生一计。
吕业正打算和儿女叙叙旧,突然就听到白氏房间的门,“咔呲”一声,打开了。
靠在吕业怀里的白氏,吓得脸色变了变,赶紧挣脱开吕业猪一般油腻的怀抱,往后一步,急急忙忙准备去关上门:“这门怎么回事,经常半夜也突然打开了,莫不是坏了?”
白氏的声音又娇柔,又带着胆怯,说的话似真的一般。
吕业根本没有想过白氏会骗他,所以有些生气,对别院里的下人,呵斥道:“门坏了不知道修吗?让夫人休息不好,你们都该死!”
在忠县里,吕业一直装作爱民有加之人,也许是压抑太久了,在白氏这边,就恢复了本性,似乎还残暴了许多。
这里的下人,稍微不注意,就可能被吕业命人丢到大山里去喂狼。
所以听到吕业的暴怒声,白氏院子里的十来号下人,全都吓得跪地不起。
白氏关上门,又走到吕业的身边,娇喃地轻轻拍了拍吕业的胸口:“好了,老爷,别吓着她们,全都是几个孩子,你那么凶作甚。”
吕业最喜欢白氏的懂事和善良,听到她都如此说了,只得对那些下人道:“还不快滚出去,叫人来修门!”
白净和白玫在台阶下,规规矩矩地站着,看着父母恩爱有加。
两人都深知吕业的性子,在这个时候都不敢开口。
躲在空间里的苏筠怡,愈发对这白氏,都如此了还能保持理智表示佩服。
“啊!”房间里,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惊呼。
听到声音,白氏彻底有些慌了,垂在身侧的手,都捏握成拳了。
而台阶下的白玫,脸色也变了变,十分紧张。
吕业听到了声音,肥硕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诧异,低头看着温顺地站在身边的白氏:“白氏,这是怎么回事?!”
说完,吕业转个身,两步就走到了房门口,猛地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白氏提起裙摆,就跟了进去,柔媚的眸子一直打着转,寻思着一会进去了,到底该如何将这事就这么圆了过去。
而白玫和白净两人,也匆匆地往台阶上跑。
吕业推门进去的是,就撞见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从里面冲了出来。
一边跑,还一边尖叫:“有鬼,有鬼啊!!!”
这男子吕业倒是认识,是给白氏唱曲的那个男旦。
前些日子,白氏说整日一个人在这么大的别院里无聊,想要出去听戏,吕业害怕她外出暴露了自己养外室的身份,就将现场唱戏的那个戏班子给请到了院子里,专门为白氏一个人唱戏。
这个男旦是戏班子的台柱子,叫桦角。
现在桦角居然跑到了白氏房间里,还如此衣不附体的,吕业不得不多想。
他伸出手,一把扣紧桦角的脖子,鼓着一双小眼睛,怒斥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在吕业进来的时候,就有丫鬟进来提醒白氏了,所以白氏才会如此清凉面带春色地在院子里坐着。
至于桦角,本来就在房间里伺候白氏,和白氏两人行苟且之事。
害怕被吕业撞见,白氏专门让他躲在房间里不要出来,还通知下人去让白玫和白净过来,就为了先牵绊住吕业。
不然以吕业那火急火燎的性子,进了自己的院子,怕是直接就要将自己扑倒了。
等到女儿和儿子过来,他们去正厅吃个饭,闲聊几句,桦角就可以趁机离开,这事就可以万无一失地翻篇了。
白氏如意算盘打得好,可是怎么会想到,这个桦角,怎么在此刻发了疯。
什么鬼不鬼的,怎么会有鬼!
白氏脸色惨白,瞧着吕业粗壮的手,紧搂着桦角的脖子,眼看桦角一张脸都涨得通红了,俨然就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爹,”白玫突然走到吕业的旁边,拉着吕业的胳膊,有些内疚地说道,“爹,桦角是我让他过来的,娘这些日子你不在,整日郁郁寡欢的,所以我让他来给娘唱唱曲儿。”
“唱曲儿?”吕业扣着桦角的手稍微松了些,但是并未彻底放开他,“唱曲穿成这样?!”
白玫的手躲在吕业的身后,对白氏打着手势。
白氏见状,赶紧走了过去:“老爷,您误会了,桦角过来唱戏,结果奴家房间的香薰是帮助睡眠的,可能他就有些嗜睡,奴家瞧着他也不在状态,况且奴家又惦记着老爷,根本听不进去,就让他在房间里小睡一下,所以奴家都在院子里乘凉,结果没有想到,老天爷可能是眷顾奴家,奴家日思夜想,老爷今日总算是来了……”
白氏声音柔柔的,眼神缠绵又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