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这种情况当真的谁先动手谁吃亏,而谁都不想吃亏,但都想对方吃亏,因此他们干脆华丽丽地开始原地嘲讽“勾引”了,虽然屁用没有但若是引得对方先上那自己就绝对大赚——对此九还是相当有信心的,跟自家老板这样一个在熟睡女孩边上可以坐一晚上、盖一床毯子可以瘫一天的家伙比耐心,找不自在吧……
“行,诳,你行……你个二十次全身整容的脑瘫没听过什么叫做‘受之父母’吧?还是以前实在是太丑了连骨架都不忍直视?”
“不好意思,我只整了三十八次——再者为了任务这种事很稀奇吗?你是脑子穿孔后记忆下降了,还是下降的其实是智商只能用不是秘密的东西来侃我?”
“你……行,你行……我不把你剁碎今晚我不用‘芯启’这个名字!”
……咦?
还没等九反应过来,芯启就直接转身把手伸向了后门……的旁边——那里放着一块展示用的牌匾,里面是一把长且厚实的直刀——这匾本来是要挂在墙上的,但考虑到可能会吓到某些顾客,芯启还是把它放在了门旁的矮柜上,隔着柜台不容易看到的位置——寻常店铺里这些看着像真刀、其实是艺术品的东西是用不了的,而这把虽然看着像艺术品,但九知道这可是把真刀,能用来砍马腿的那种,用来砍人都算是“杀鸡牛刀”……
……但是……这……
“怎么,”诳的表情掩饰得很好,至少面上不容易看出他内心的欣喜:“用乱的词我就不说了;你敢动吗?敢动一下试试?”
“嘿,”芯启咧嘴一笑……至少是气势上拼过去了:
“当然不敢动啦,这么枯燥的剧情哪个观众会‘感动’啊?”
然而他的手却是“一往无前”地像刀柄部分伸过去了——这是在用行动表示“我其实相当敢动”,但这……
“嗤——”
……咦咦咦咦咦咦?!
已经没有让九出口提醒的机会了,或者说,已经没这个必要了——在芯启的手离刀把还有约一尺,也就是他刚为了拉近距离而微转身体、平衡也因此稍失了的时候,这道很突兀的声音就响起了——绝不是人声,人类的嗓子很难发出那种空气撕裂音,可就在她刚反应过来的时候,另一个声音又响起了——更像是尾音,要拟声的话就像:
“啪叽!”
“……切!”芯启微微低头,看着胸前的大洞和桌面上扇状飞溅的血水:
“真……敢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