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恶心,但杰多少也算是个“警员”,当即也是走上去想要检查——值得一提的是他往前走的时候九和芯启就跟在旁边“寸步不离”,绕过安娜的时候在窄窄的巷子里甚至显得有点“挤”。
“……我不是法医,不过据我观察死亡时间大概是两个小时,死因应该是……失血过多,但没看到明显外伤也没有明显血迹……同样看不到冷冻等处理痕迹,这里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杰的话刚出口,芯启就很轻很轻地松了口气——那些东西他不是看不出来,但此情此景由他来解释实在有些不对劲——他真有点怕安娜突然把气头撒在他身上,虽然严格来讲他只拖了两三分钟的巡视计划而已——人不可貌相,安娜和杰计划感还是很强的,而且即将开战的现在要是吵起来的话那玩笑可就开大了……
是的,他们第一时间想的不是“处理尸体”也不是“追”,而是直接“跳”到“交战”上面去了——这种“该干什么”的事情杰是提前就跟芯启和九交代好了,虽然大部分细节问题都还属于“边走边谈”的状况,但对于“增援”来讲,“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在大多数情况下当真足够了;再者虽然清闲到可以吃顿晚饭的程度,但计划中的“巡视时间”两位“警察”还是得遵守的,真要把问题搞那么细的话时间上是真不允许。
当然,无论是对于芯启还是九,他们都是那种“知道得越多越能干”的类型;但即便至今为止都不了解很多事情,比如杰和安娜跟咒术师接触了几次、战况如何等等,那些特别重要的东西书厢的两人还是知道的,比如咒术师作案时间通常都在当地时间晚上十点到凌晨两点不等,每一次作案都会移动一段距离、并非直线但存在规律——虽然杰没有告知具体规律,但他们已经根据规律划出了一个区域,临时巡逻即可——当然,最重要的是,虽然“咒术师”杀了不少“普通人”,但普通市民至少现在还真不是他的目标:
那些“作案现场”都是被布制的,都是“饵”——他不会逃,而是在现场等待,适时狙杀那些之后前来的“处理人员”——动机暂时不确定,但某种程度上来讲这是种对自身能力有很大自信的表现,通常来看也是很难持续、很快便会改变的“习惯”;但据杰所说这种作风目前为止还没有被他所违背……
……或者说,虽然用词含糊,杰跟芯启和九说的原话却是“当前的战况还不足以逼他去改变”!
“……冷静点,安娜。”看这女汉一时间愣住的模样,芯启忍不住出口提醒了一下:“我们也没办法,毕竟都提前警告过了,而且预计范围很大,让普通人参与又跟送死无异……我们也不是能‘分头’的配置不是?”
“……当我不知道吗?!”谁知安娜突然发火,她腰还是弯着头还是垂着的,但左臂却是反手一拳捶在了旁边的芯启胸口上——那一下力道极大,芯启体型不小但还是在隐约间被砸飞了出去,“嘭”的一声就撞在了不远处的墙上。
这情况,九是在一旁冷眼看着的,杰一时间也有些来不及反应,但就在他刚准备安抚安娜的时候,异变却发生了——芯启突然莫名一副同样被惹火了的模样,瞬间恢复身形后当即就是一跨步横了过来,安娜个子很高但还是比芯启略矮,因此虽然不明显,但贴近后芯启还是足以“居高临下”地瞪着她的;偏偏这纯粹的女汉子本身也是一个火爆脾性,当下也是双眼圆睁瞪了回去,而且不比在书厢里只是“预备”的程度,她的瞳孔也是在瞬间扩大乃至足以“塞满”整个眼眶……
……是的,虽然小巷子里光线算不上亮,但就算是一旁的杰和九都看得到扩大的是“瞳孔”,虹膜都几乎看不到了——这种超乎人体结构的迹象发生在安娜身上,老实说绝对是近乎“天崩地裂”的征兆……
“……等……”
话刚出口,杰就发现本来还在互相对峙着的两人突然一同转头瞪向了他,神情是要吃人般可怕——这男人瞬间就不敢多嘴了,这个距离芯启要杀他也就是一指节击碎喉结的事,至于安娜,他头盖骨估计都得被掀开反过来再盖上——顶着这两个凶神恶煞的气势,除开把双手举到胸前作经典“劝架”一般的姿势外短时间内杰还真没有半点办法;九倒是乐得清闲在一旁就这么看着,但在某一个瞬间,她突然眉头一皱,随即把手举到头上一挡……
……说是“挡”,但那姿势其实非常古怪——双掌向外五指大张,乍一看就像是飞絮时节的大家闺秀“抓”迎面飘来的漫天白毛一样——事实上她手上还真出现了“白毛”,但却不是一团一团的“柳絮”,而是棱角分明、逐渐消散的“玻璃裂纹”形状。
几乎就是在同时,本来还凶光满面瞪着杰、像是在思考该清蒸还是该红烧的芯启和安娜再次同步一般地抬起头,旋即便一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上一跳——楼不高,安娜双手在墙上一抠就上去了,芯启倒是在两边墙上来回蹬了几下借力,这种并不宽的“楼间道”掌握了技巧就是普通人都能很轻松地上去;杰倒是看得一愣一愣的,九却不知为何叹了口气,走过去默默拎住了他的衣角……
且不提那“唉”一声叫,已经上楼的安娜和芯启却是率先跟一个男人对上了——那是个乍一眼看上去很普通的男人,唯一的特征就是整洁笔挺得像是要去参加聚会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