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个温蒂·弗洛斯特!她到底对你施了什么咒语?”克丽丝汀厉声喝道。

这话倒是让克瑞格有了一种既视感,似乎昨天晚上有人对他说过类似的话,不过他只是抬手示意克丽丝汀先听他把话说完,在克丽丝汀没有再对他说话后,克瑞格继续说道:“恕我直言,上城区的那群自以为高人一等的愚蠢贵族们,他们不会成功的,站在他们一边只会让我们遭遇挫败。”

“但是这是海因斯大师的指示,他的选择从来就没有错过。”卢克斯说道。

“大师这次可能真的错了,那些贵族的愚蠢和自负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的多,我们也必须要阻止大师,不然黑色学会会因此蒙受损失,而我们失去的,可能会是生命。”克瑞格看起来有些危言耸听的说道。

“我们不可能忤逆海因斯大师。”克丽丝汀眉头紧锁,她的确很赞同克瑞格对那些贵族的评价,但是现在海因斯大师已经允诺要做那些人的顾问了,他们也已经多少知道了这群人的一些小秘密,恐怕要再脱身是没那么简单了。

克瑞格对自己的朋友们不能理解自己感到很失望,那一群贵族们已经开始敢对圣教会动手了,虽然他不知道西蒙娜那个孩子究竟听到了什么,但是显然有更好的方法堵住她的嘴,而不是去绑走她甚至有可能已经将她杀害了。

“你到底在隐瞒什么?”克丽丝汀好奇的问道,“克瑞格,你一直在对我们有所隐瞒,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就算我们现在立场不同,但是我觉得你想要说服我们,必须要坦诚一些。”卢克斯也附和道。

要是换成别人,克瑞格或许就已经坦诚相对了,但是他们是术士,或许是世界上最不值得信任的一群人,就算是对自己的舒适同胞,也不能完全不能信任,这是他们长久以来的生存之道。

很显然卢克斯也不相信克瑞格会对他如实相告,所以也就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收拾起了吧台,他一边收拾一边说:“或许我们很快就要争锋相对了,兄弟。”

“但愿那一天来临之前我们有办法阻止。”克瑞格举起酒杯向卢克斯和克丽丝汀致敬,“所以我希望你们再仔细考虑一下我说的话,然后想想办法做些什么。”

克丽丝汀低下头默默的喝着酒,现在他们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对立和分裂,克瑞格向来是他们这个队伍的核心,她从来没有考虑过当他与他们为敌时,会是一副什么景象,至少据她所知,克瑞格没有对自己的敌人手软过,以前在卡伦汀的时候,克瑞格曾经逼的一个骑士向他屈膝,请求他的原谅。

而现在克瑞格变了,变得优柔寡断了起来,自从他们上次从卡伦汀回来之后,一切都感觉变得不一样了,卢克斯可能还没有察觉到,但是克丽丝汀清楚的知道,她对自身周遭的变化向来很敏感,而且一切改变的源头——温蒂·弗洛斯特,那个女孩出现后,他们相互之间开始产生了分歧。

漫长的沉默降临在了酒馆中的几人头上,恐怕此时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盘算,克瑞格不知道刚才还被自己称作是“兄弟姐妹”的两人,现在脑中所盘算的事情,是不是跟他一样在乎着其他两人,他仅靠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抗衡海因斯大师的,而现在克丽丝汀和卢克斯明显没有帮他的意向。

实在是没有办法的话,克瑞格觉得他只能去向安德鲁大人求助了,大公爵也允诺过会向他们提供帮助,汤玛斯和温蒂到时候会帮他们求情吗?克瑞格认为以他们的性格应该是会的,至少他还有一条退路可以选。

这时酒馆的门被推开,几个贵族家丁打扮的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一脸凶相的家伙,他打量了几人一眼,说道:“克瑞格、卢克斯和克丽丝汀,穆勒爵士邀请几位去府上一叙。”

“我们才从那里回来。”克丽丝汀说道。

“或许穆勒爵士太想念几位了,请跟我来吧,我已经为几位备好了马车。”家丁说道。

“好吧,艾兰,麻烦你看一下酒馆了,有人来的话就说我们出去了,现在不营业。”克瑞格吩咐道。

“好的,我知道了。”艾兰答应了一声,然后凑到克瑞格身边耳语道,“小心点,来者不善。”

克瑞格点了点头,就跟上两名同伴走了出去,他觉得比起往日,今天着实是有些太忙了,不过这还是他第一次与那个野心勃勃的穆勒爵士会面,他很好奇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联合那么多贵族站在他这一边。

马车的颠簸几次把昏昏欲睡的克瑞格拉回到了现实,后来他只能无聊的看着窗外的街道,车窗外的光景从跟着马车跑的脏孩子们慢慢变成了一座护栏上有精致雕刻的大桥,最后变成了四周的行人都是穿着讲究,举止文雅的体面人。

那让人感到胃部不适的颠簸感终于消失了,克瑞格一旁的车门被一名身着护具的士兵打开,他警惕的看向马车里的众人,直到他看到了带这些客人来的家丁,才朝众人友善的点了点头,然后后退一步迎接众人走下马车。

穆勒爵士的宅邸让克瑞格想起了他们昨天才拜访过的弗洛斯特公爵府,而且这里比起公爵府的规模,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克瑞格不禁开始揣测穆勒爵士是怎么聚集这么多财富才能修建一座如此豪华的住宅,不客气的说,这里的下人穿着都比他要好。

“这位先生您需要擦一擦脸再换一身行头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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