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你……”
“不!接!受!”
“那我……”
“我我我,我什么我!”长生又是一顿咆哮,毕节不禁呆住了。
“总之你的道歉我不接受”长生咂咂嘴,“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不对,下次谷芃芃在欺负你的时候,哪怕头破血流,也请你打回去!别像个废物一样让人看不起!”
长生见他握紧了拳头,嘴角抿着不肯透露出半分情绪。
“至于真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既然所有人都认为是我做的,那边这样吧!总之妖孽什么事干不出来,反倒是你们这些金枝玉叶的大少爷,牵一发而动全身啊!”长生对着毕节摇了摇手指,“我不是可怜你,只是怕麻烦,和那几个老头子因为这点破事罗里吧嗦个没完,我头大,这样正好,没人招惹我,我也不找惹别人,乐得逍遥自在。”
“我,明白了!”
毕节看长生的眼神中,不知何时竟然生出些许炽热,长生以为他被自己的话刺激到了那脆弱的小心灵,只觉得大男人这样墨迹实在不胜其烦,招招手便把他打发了。
再回过头时,他却见烛不知何时从书里跑了出来,正上下的打量着自己。
“长生,他害你被关在此处,你不恨吗?”
长生对着烛,终于露出本来的情绪,失落爬满了他无暇的脸,“恨啊,当然恨,但是没办法。毕节为了他爷爷选择撒谎,而我,也有要守护的人。”说着他拉住烛的手,“不过烛你放心,等着结界失效的时候,我一定会带你离开天空台,我说到做到!”
在长生的手触碰到烛的时候,一段残缺破碎的记忆突然涌入他的脑海。
“傻孩子”烛摸了摸长生的头,“我们是朋友,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不是吗?”
“烛,你……”
烛拉着长生的手走到结界边上,他轻抬足尖,竟然从结界之内迈了出去。
“长生,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吧!我保证,我们两个会平安的离开这里”
“是你……是你取走了我的风铃……烛”长生开始慌乱了起来,这时自两人相握的手间升起一窜火苗,烛被火燎的痛呼出声,他赶忙抽手出来,趁机放在长生的天灵之上。
“烛,我不能跟你走!”
“为什么,你不是答应我了吗?”
“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你!”
烛的表情逐渐冰冷,“长生,你的内心是想跟我一起走的,只是你被那些人关心你的外表欺骗了!来,我证明给你看!”
随着烛的话,长生的神情开始涣散,灰与黑两种颜色在长生的眼中纠缠打斗了起来。
“别抵抗,相信我!”烛轻轻凑到长生耳边说道。
渐渐,长生眼中只有空洞的灰色。
烛小心翼翼牵起长生的手,将两人的五指紧紧扣在一起。刚刚出现的灼热火焰早已不复存在,烛欣喜万分,眼中的柔情落在长生身上,犹如夜半乍起的霜露。
他就这样牵着他,毫无波澜的跨过了结界。
花神府的牡丹阁中存放着为邢王敖霜生辰沐花礼所穿的华服,此乃是邢王府亲自送来请牡丹帮忙点缀百花所用,因而除了牡丹以外,其他人都禁止踏入此处。
烛望着眼前锦绣华服,嘴角渐渐勾起一抹冷笑。
“长生……”
站在烛身旁的长生双眼毫无光彩。在召唤声中,眼中原本公洞的灰色变成如火般绚烂的赤红色,自其手中升腾的火焰很快席卷邢王敖霜的华服,顷刻间整个空间弥漫着余烬的味道。
“长生,在他们眼中我们都是一样的!魔族?”烛轻声笑道,“不过是那些自诩正道神族之人对我们的通称罢了……”他扶住长生瘦弱的肩膀,“长生,你记住了吗?那些说会保护你不受伤害的人,只不过是想控制你,因为他们始终将你视为异类。”
长生眉头紧皱,仿佛在灵魂深处有两股力量不断做着抗争,但没过多久,一股力量就此消失,灰色的虚无再次蔓延在其眼中,一切重新陷入平静中。
“知道了吗?”烛望着长生的双眼,后者呆滞的点了点头。
“什么人!谁在那?”从门外传来花神府花使纷至沓来的声音,在他们大门的瞬间,烛和长生化作一道飞烟消失不见,唯留下众人对着化为灰烬的华服震惊不已。
花神曹植在邢王殿操劳了数日才被送回花神府之中,双脚尚未在自己的地界上踩热,便被匆匆赶来的牡丹架往牡丹阁的方向。
“放开放开!”曹植甩开牡丹,双手揉着自己发酸的太阳穴,“万事都等我睡一觉再说!”
“还睡什么睡!出大事了又!”说着她警觉的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道:“前日邢王府派人将邢王盛典所穿的衣袍送到花神府想要托我以牡丹加以点缀,定的是七日后来取,我因与连翘汇总此次送往华清洞府君接受仙炼的花神府仙童一事而暂时搁置了两日,谁知昨日我派人去库房取出打算上绣时,却发现邢王天君服不见了,唯有被无名之火烧焦的成衣杆上稀松挂着几缕金蚕丝……”
曹植惊讶道“那衣袍是用玄鸟羽雀翎混着金蚕丝制成,寻常仙火根本不能破坏分毫,怎会……等等,你是说?”
“巡视的仙鹤花使说,曾在两日前见过长生出现于库房周围。”
“长生?怎么会?华清的封印只有在四十九日后才会解开,长生根本不可能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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