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玄幻奇幻>云息录>魔国门主—月老6
好的容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额前那块触目惊心的烙印,突兀的“鬼”字横卧其中。

“我不得不说,你的胆子真的很大啊,轻桐。”店小二算好最后一笔帐,端上一杯沏好的新茶,热气氤氲在烛火中,给轻桐的脸增上一抹虚无的血色。

“我怕什么?进了你这云来客栈,什么气息都被封住了,除了神族,谁都认不出谁。”轻桐饮了口热茶随即不免失笑,“你胆子也不小,连在六界风评最差的鬼王都敢戏弄?”

“我怕什么,左右她还能吃了我不成,谁叫她自鬼界一路追杀你到人间,如今又追到了这里。”店小二顿了顿,“不过你真的要和时枳做交易吗?”

轻桐点了点头,“事已至此,我没有别的选择。”她的手抚上心口,“当年是我害了他呀,所以这一切既然由我开始,也必得由我结束才行。”

“我最后劝你一句,此事无论成败,你偷出的东西一旦落入时枳的手中,这六界便再无你容身之处,即便鬼王不除你,神族也定会令你魂飞魄散。”

“千年以前我本就该魂飞魄散了,不是吗?”

“那你姐姐怎么办?”

“没有我她会很好,还要多谢你当年带她来了这里。”轻桐扯下店小二衣角上的丝线,在指间卷成一个圈。“黎珀,你想起来了吗?究竟为了什么留在这里一千年?”

皎月当空,映照在他微微摇晃的脸上。

什么都想不起来啊,为什么会留在这里不肯走呢?外面的人拼命想要进来,里面的人拼命想要出去。为什么只有自己永恒的静止在这里?

唯一空白的记忆中,一座山,一棵树,还有一个白衣少年。

我走以后,换个名字吧。黎珀—离破,终究不好!

一阵尖叫声陡然划过夜空,在满月之下格外凄厉。

“看来,好戏开始咯?”

黎珀和轻桐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长生决定收回刚才那句话,不仅态度不一样,配置也不同。

花好月圆变成月圆花好也没什么,猴子捞月变成月子捞猴可还行?

四人同时踏入“月子捞猴”之中,房间倒是比三步停更加宽敞一些,原本只够睡两人的卧榻旁又加上一席蒲垫,只是如此一来,又略显拥挤了。

长生一屁股坐上卧榻,手扯住锦被来回打了个滚,“好了,床是我的了,你们三个就睡地上吧。”

“你这家伙好不公平啊!”九歌不忿的一屁股坐在卧榻上,不由分说的抢走一半锦被。子吾也兴冲冲地坐在另一角,“两位公子你们在玩什么啊?带我一个!”

“还不走开?”

“走就走,怎么又吼!”

在长生暴栗痛击前,九歌急忙闪躲身体冲出房间,他缓步走到“月圆花好”门前,来回踱了几步,亲了清嗓子,随机换上惯用的吊儿郎当脸。

“沈珍珠,沈珍珠!”一声比一声大。

门被缓慢拉开,沈珍珠探出了头,手指在嘴边比划了一下,“嘘!忘记店小二说了什么吗?禁止吵闹!”

九歌有些讪讪,“我就是不放心来看看你,没什么事吧!”

“没有!那个……”沈珍珠犹豫了一下,

“你要进来吗?

我能进去吗?”

两人同时问道,不觉愣住。

“可以,

好啊!”

又是同时回答。

“倒也没什么事,只是担心你害怕,毕竟这里不是宁山镇,也不是人间。”

“害怕倒还好,只是我至今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我爹他怎么会和这里扯上关系,是谁指引他来的这里?”

“来到月老城的皆是有所求的人,沈姑娘,你可知你父亲所求为何吗?”长生的头趴在门框上,下面垫着龇牙咧嘴的子吾。无名冷冷地从两人身边路过。

“心中所求……”

人间,宁山镇

九府西厢阁院乃是九琴的住所,因其进士的身份,平日里除了少许侍从基本不会有人出入叨饶,相比一向吃斋念佛的吴夫人,就属他的院落最为安静。

九琴素来勤于学业,常常子夜时分依旧灯火通明。但每月十五月圆之时,尚未到子时便会熄了灯火。这是阖府上下都知道的事情。

此时月盈而中,一道黑影越过打着瞌睡的小厮,闪入西厢阁院之中。他很熟悉房中的摆设,很快绕到雕廊后面,墙壁上挂着一副山水画,景致略显凹凸,似乎是画家有意为之。房中漆黑一片,黑影身材瘦削,手中不知提着什么在拼命的挣扎着。他略微迟疑了一下,静谧中传来叹息。随着声音消失,手指落于化作的凹槽之中,雕廊旁出现一道狭窄幽暗的门。

脚步声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路一直深入到地底不知名的某处,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和女人家惯用的脂粉香,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有种淬骨般的妖异。

“你该吃饭了!”九琴冷冷的将手中断颈的鸡扔到地上。他只是站在稍高点的台阶中央,并未实际落到地面。一双手从背后攀上他的脖颈,苍白鲜红的手指映照在墙上,如同吞吐着鲜红信子的毒蛇,“还在生气吗?我不是跟你道过歉了嘛!”魅惑的女音婉转妖异,若寻常男子听了必然言听计从,但九琴已然厌烦至极。

“阿琴你看着我!”这女音的主人直面九琴,浅褐色的双眸摇曳着悲伤,“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好不好?”

“事情做都做了,又何必来求我原谅你?”

“那个沈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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