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的声音陡然拔高,众人看向琮徽,却发现他一只脚已然悬空站在了悬崖边。
“小心”
“不要”
伴着几声尖叫,琮徽已然站在半空之中。
“你怎么做到的?”九歌呆呆地看着转过头来的琮徽,“九歌,快跟上。”
九歌晃着尾巴靠近悬崖边,顺泽琮徽指着的方向,小心翼翼迈出了第一步……
“我做到了!”九歌低头看向深不见底的悬崖深处,下意识的深吸了一口凉气。
“快跟上,所有人。”
琮徽朝无名和长生招手,虎妖伸出大拇指随即跟上,唯独留下长生和无名跟在最后。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和我们一起走,要么你自己留下来?”
无名俯视着趴在地上毫无起身行动的长生,毫无一丝感情。
“我恐高,我两个都不选!”
长生手脚齐用想要阻止无名的退路,却被无名用另一只手拦腰抬起。
“啊!!!”
长生拼命尖叫的同时被无名夹在腰间。
“你力气怎么这么大?”
“闭嘴”
“无名,无道长,无掌门,我们商量一下。”
“什么?”
“你能把我也收进芥子袋吗?我真的恐高。”
“不能,带子已满。”
“那你把黎珀扔出来,他已经醒了!”
“不行”
“那陆生呢?反正他已经疯了,丢哪里都是丢!”
“还是不行”无名夹着长生站在悬崖边,长生看着烈风如刀般卷起数股足以将普通人摧毁的龙卷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毕竟我们才是夫妻,夫妻应该共患难,对吗?”
“啊?”长生惊讶于无名的话,一时间竟忘记了他们早已处于半空之中。
无名冷漠的松开手,长生直接以头朝下的方式和她最恐惧的高空开了次深度且亲密的接触。
“臭道士!我要杀了你!!!”
长生的惨叫声激起群鸟飞腾,连山间的云雾也被这一嗓子哄散了,一座巨大的城门就这样出现在他们面前。
无名被长生无情的丢在地上,她瞪着眼大口吸着气,额间服帖的碎发如同雷击般根根直立,看样子是真的受到了惊吓,不然换做平时,肯定早就是一阵血雨腥风。
琮徽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柄蒲扇,关切的对着长生扇了扇,微风拂面,刚刚的不适感瞬间减轻了不少。长生看到扇柄尾部的刻着一方“立”字,立刻换上一副有瓜吃瓜的嘴脸。
“这是吴立送给你的?”长生起身拿过扇子,晃了晃扇柄。
琮徽脸上闪过一抹局促和尴尬,两只棕色的狐狸耳朵竟然意外的弹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长生指着琮徽大笑。
“长公子别笑了,我素来也有恐高的毛病,这是当年他送我的扇子,用它扇出来的风能缓解不少。”
“你心里还惦记他?”长生不以为意的说道。
琮徽摇摇头“长公子,你有很相信过一个人吗?”
“有啊”长生指着自己。
“不是自己,是旁人!”
长生目光飘到别处,“没有!我除了自己谁都不信!”
“那无道长呢?”琮徽特意压低了声音,却还是引来了无名的目光。
“他?他是谁?我跟他很熟吗?”长生故意把声音抬高,无名不悦的皱起了眉。
“如果不是相信一个人,不会把自己的软肋显露出来。”琮徽目光一直落在蒲扇上,“他从前是月老宫的巡卫,我第一次拜见城主时便和家人走散了,是吴立带我跨过悬崖找到了路,我相信他。”
长生微怔,琮徽眼中的坚定让她莫名熟悉,但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沉重的城门缓缓打开,一排狐族士兵从门后走出,为首的狐族士兵看向所有聚集在城门前的人类精怪,声音浑厚而轻缓:所有进入月老城和居住在月老城的各位,请出示你们的名帖,无名帖者禁止入月老宫。
“不是说七关六劫吗?这第五关都没过怎么就到了。”九歌蹦到琮徽怀里,长生又弹了一下它的脑门,“现在你老老实实的给我做好一只狗。”
“花老板,既有名帖便不必与我们同行了!”长生朝花老板微微拱手,“多谢您和您的茶,我们月老宫内再会!”
花老板有些犹豫,却也无可奈何,“长公子,无道长,琮徽先生,九……先生”他拱手回礼,转身踏入城门之中。
“哎,也不知道花老板这计划可不可行,要是不行的话,这光天化日在人家眼皮子底下硬闯好像也不太好啊!”
“你什么时候成了守法良民了?”无名皮笑肉不笑的嘲讽长生,长生挑眉,看起来丝毫没有生气,绕着无名打着转,还不停用品鉴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行不行总要试试看对吧!娘子”
说着,她朝无名伸出手,“走吧,娘子,记住我们现在是新婚夫妇,正是如胶似漆你侬我侬的时候哦!”
无名表情僵硬到了极点,脚步不自觉地向后退,鞋子拖行滑动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不给我手吗?”
长生一脸可恶至极的天真烂漫,有时无名不禁感叹,能把这两种情绪完美融合的,古往今来怕是只有这位六界风评极差的鬼王大人吧!
“我可以看看芥子袋还有没有空间!”
“你刚才不说没有嘛?”长生冷了下来“所以你刚刚是在耍我咯?”
“好了别吵了,反正没有名帖怎么都进不去,不如就用花老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