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巴夫人始终在朝着长生狂吠,似乎在警告他什么,长生不明所以,他将星夜的一只手臂扛在肩上欲将他扶起带出塔楼。
仓促间,星夜脸上的面具滑落,长生下意识用手去接,却被另一双修长苍白的手抢先一步握住。那双手上的关节泛着青紫色。长生抬头看去,星夜已将面具带好,他一眼都没见到星夜的真容,实实在在看了个寂寞。
“扶我回房间”星夜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
“啊?好!”长生也不敢含糊,他扶着星夜离开塔楼的同时发现了掉落在地上的绿色晶石,谁知京巴夫人一口咬住晶石吞了下去,转身便消失不见了。
长生将星夜扶回房中,他也趁机参观了一下堂堂上师的住所。
结果令他大失所望,除却简单的桌椅床榻外再无其他,他将星夜扶回榻上躺好,此时他的身上和手上全部都是星夜的血迹,猩红的血迹染在月巴馑嗄孪拭鳌
“滚”
星夜口齿不清的让他离开。
长生没有听清,“什么,你说什么?”
“滚”
星夜又重复了一句。
“困?”
长生急了,“你不要睡,睡了就起不来了!”
他见星夜浑浊的眼中露出像看神经病般的神情……
他以为他要晕过去了
“啪”的响亮一记耳光
星夜的眼睛重新恢复了光亮,他很想此时蓄力把长生给打出去,奈何尝试运气失败,昏昏沉沉间他的意识不断下沉,不知过了多久,身上传来酥麻的痛感,随即而来的便是暖流入体,仿佛轻柔的裹住整个身体,他终于坚持不住沉沉的睡了过去。
星夜扛着没有意识的玲珑站在寂静无人的塔楼中。
许久,自穹顶上倾泻而下一束白光,塔楼的顶端出现道缺口,星夜从缺口处飞出华清府。日夜之交的丑时,星夜和玲珑穿过北天门,飞出云第城,两人乘云急转直下,朝着人间的方向疾驰坠落。
穿过二重天,人间的风雨和温度覆盖在两人周身。
他们很快落在一重天和人间的交界之处,风雨如晦,天雷涌动着暴风骤雨。星夜和玲珑停驻在雷雨间,诡异的天象凝结不出半朵可以踏足的云朵,星夜勉力以灵力作为支撑。
一道惊雷朝二人所在之方向劈开,星夜在刹那间推开不省人事的星夜,凝结金色灵力的一掌拍在玲珑的后心处,刹那间,巨龙咆哮着从玲珑半张的口中狂暴而出,惊雷不差分毫的击中黑龙。
雷火爆炸在天地间,此时若站在人间遥望雨夜天际,多半会看到惊雷炸响的天际升起漫天火焰。雷云与大火被雨水冲散,敖烬负手傲然站立在星夜的正对面。
敖烬眼中含着轻佻的笑意,“怎么发现我的?”
星夜没有说话,风雨如晦,敖烬看不清星夜的表情,仅能看见一把携以虹光的利刃破风般朝他刺来。
敖烬收起玩世不恭的神色,他目光沉静如黑夜中展翅疾驰的猎鹰,疾风骤雨在他手中瞬间化为如同铠甲般的鳞片,鳞片围结成坚不可摧的墙壁,星夜剑在星夜的操控下破风击中敖烬的结界,在结界破碎的瞬间敖烬闪身飞入云层不见了踪影。
震耳欲聋的雷声和疾风骤雨充斥在每一次呼吸间,星夜握紧剑柄警惕的观察着周围。
“他早就知道我会回到天宫?”
厚重的乌云上盘踞着黑色巨龙,他吞吐着龙息道,“活了千年你还是没有长进,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连稍微绕个路都不会。”
“丧家之犬”星夜丝毫不让,“离这孩子远点”
巨龙口中隐隐伴有雷鸣之声,“你知道他的身份,不是吗?”
“天帝不会因为你们的关系而伤害他”星夜压低声音,“前提是你不要将他牵扯进来。”
“可笑”敖烬冷声道,“幻魔不就是你们精心设下的局吗?暗戳戳的请君入瓮,没必要冠名堂皇的说什么空话套话吧?”
星夜放下星夜剑,“陛下想和你谈谈”他看着倒在一旁的玲珑,“为了他”
敖烬从云端跳下的瞬间骤雨初停,他化为人身迈步走向星夜,脸上晦暗不明。星夜也没有任何防御的姿态,他横剑而立直视来者。
敖烬停步驻足,他蹲下身想触碰玲珑披散在鬓角的乱发,却星夜剑阻挡。
剑刃锋利的划破他的手指,鲜血一滴滴坠入人间。敖烬脸上残忍笑意尽显,他凝视着星夜,“从我开始效忠魔君的那一天开始,我的这条命便是整个魔族的。无论是谁,若其死有益于魔族,便是无上光荣。若其阻碍了魔族,便死不足惜。”
说着,敖烬近乎残忍的劈向玲珑,以此中蕴含的灵力和力道,玲珑只怕会落得个魂飞魄散的结局。星夜纵身飞起,以十足灵力运于星夜剑上,结结实实的挡住了敖烬这一击,剑身被灵力撞击震颤的嗡鸣作响,星夜握紧刀柄的虎口血肉模糊,而他自然无法察觉到,敖烬在几秒之差的瞬间再次剖出一刃,割风刃刺破星夜的衣襟,血迹漫天挥洒。
敖烬乘风而起化身为龙,他笑着朝人间坠落,“去告诉天帝,魔族送上的大礼将于琼台宴上盛放,请他拭目以待!”
长生用剪刀撕扯开星夜身上浸满鲜血的外衣,替他脱去甲胄,里衣,露出早已血肉模糊的伤口。
“怎么会这样……”长生倒吸一口凉气,他拿毛巾沾满温水清理星夜伤口周围,又以木镊子一点点除去星夜伤口周围的和衣丝线。星夜吃痛,身体随着长生下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