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字来,众贵女们心照不宣,不过陛下他们一行人毕竟不知道题字的人原本并不知道题面,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这点。
太子的话本也只是打趣,听过也就罢了,陛下和几位王爷都没放在心上,自然也没注意到萧昀脸上表情的变化。
“荣来,拿过去问问。”
皇上把画递给荣来,荣来接过画在众贵女中展开来问是谁的作品。
“回陛下,这画是臣女的。”沈嫣然站出来,声音温温柔柔的很是好听。
皇上看了眼站出来的女子,随后视线越过她看向她身后的叶寒枝。
她今日的穿着怎么这般素净?
头上戴的那又是什么?不是给了她那么多首饰,怎么就选了个最简单的?
不过她这样倒是好看,容貌与气质都是万中无一的,像是雪山上的神女一般。
怪不得,怪不得啊……
皇上笑着收回目光,随后问沈嫣然道:“你是沈阁老的女儿?”
“是。”
“画不错,字也写的好,沈阁老有你这么个女儿倒是福气!”
听皇上提到了画上题的字,众贵女的目光似有若无的落在叶寒枝身上,唯有叶寒枝波澜不惊。
“陛下,这字不是臣女写的。”
沈嫣然低垂着眉眼,柔柔的说了一句。
“哦?”皇上来了兴趣,追问道,“那是谁写的?”
“是叶家的二小姐写的……”
沈嫣然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皇上听罢微不可察地愣了一下,竟然是叶寒枝!
“原来如此。”皇上问沈嫣然道,“你可愿意将此画送给朕?”
这话一出,众贵女羡慕不已,叶舒影则又气又恨,看向沈嫣然的眼睛里都带着一股不甘心的嫉恨之感。
叶寒枝从旁瞥见,只冷笑了一声,自己技不如人还怨怪别人技艺高超,叶舒影也真是太没有自知之明了些。
沈嫣然受宠若惊,连忙道:“陛下能看上嫣然的画是嫣然的福气,嫣然又岂有不愿之理?”
话音落,皇上满意的点点头,太监总管荣来收好沈嫣然的画小心捧着回到了皇上身边。
“朕也不能白收了你的画。”皇上拿出之前许的彩头,一对玲珑白玉杯,道,“沈家丫头,这白玉杯你拿着,朕可不能让沈阁老说朕抢他女儿的东西!”
皇上的语气像是打趣,沈嫣然知道自己推拒不得,遂以别的话也不说,谢过皇恩后接下了白玉杯,顿时又引起贵女们的羡慕来。
皇上并没有在凉亭待多久,不一会儿就和几位王爷玉莹公主一起走了。
皇上一走,贵女们立刻又小声的互相讨论,眼神或直接或含蓄的落在叶寒枝身上。
原本她们觉得叶寒枝与昀王之间的关系不浅,可从刚才的情形看,昀王从始至终连一个眼神也没有落在叶寒枝身上过,更不曾提起画上的字,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她们不像之前想的那样……亲近。
叶寒枝是个冷淡的性子,不喜这样纷芜的场面,故而退到一旁冷眼看着与人交谈的叶舒影。
不知道今日她设了个什么样的套等自己钻。
凉亭渐渐聚集了更多的人,叶寒枝觉得有些气闷,正想退出凉亭自己走走,沈嫣然却在这时拉住了她:“妹妹陪我去走走吧。”
沈嫣然一脸笑意地望着她,神色真诚,叶寒枝一时无法拒绝,便陪着她在御花园转了转。
她们两人走在一条栽满杨柳树的小道上,此时还是冬天,杨柳的嫩芽还未长出,只光秃秃的剩下满树的垂绦。
叶寒枝心中装着事情,是以没怎么同沈嫣然攀谈,只静静陪她走着。
今日再见萧昀,他似乎对自己毫不在意,他的眼神冷漠无情,好似自己是个透明人一般。
“可真是好气性!”
叶寒枝边走边想着,自从萧昀生病她去探望,再到柳姨娘一事他出手帮忙,这两次不欢而散后,萧昀的态度几乎都在她意料之内,但她没想到萧昀把她的料想执行的这般彻底!
“妹妹可是有什么心事?”沈嫣然温柔的声音忽然响起,叶寒枝有些意外:“沈姐姐怎么这样说?”
“我看你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叶寒枝道,“没有。”
“行啦,我都看出来了。”沈嫣然嫣然一笑,“你是不是还在想昀王殿下?”
“不是,沈姐姐莫要乱猜。”
“妹妹何必否认?”沈嫣然道,“方才在凉亭里你说让我不要担心时我还以为你是真的不在意,可是现在看来妹妹倒是在宽我的心不是?”
“……”
叶寒枝此时有些尴尬,她还以为沈嫣然提到昀王是因为……没想到她是在说题字的事儿。
沈嫣然见叶寒枝不说话,以为叶寒枝还是在意,不由得再次劝她:“左右就是撞了一句题词罢了,旁人想猜疑什么就让他们猜疑去,以妹妹的身份地位,这点子风浪还不至于拍打在你的身上。”
沈嫣然这次说的话比之前重了一些,却也是十分合情合理,可在叶寒枝耳中听来总觉得不大舒服,或许是她多心了,官家小姐有些通俗的性子很正常。
她淡淡笑了笑,道:“沈姐姐多心了,我只是在想宫里从未在元宵举办过宴会,为何这次会突然如此罢了。”
沈嫣然知她是不想在此问题上纠缠,故而顺着她的话说道:“我听人说是德妃娘娘向陛下建议的。”
叶寒枝觉得奇怪,问道:“德妃娘娘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