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儿,顾统领,你们也来尝尝。”皇上对萧昀和顾统领道。
顾统领谢过陛下恩典后,立刻端起一杯茶喝了下去。
啧!
好茶!
顾统领一杯茶已经下肚,萧昀却迟迟不动。
皇上有些意外,问道:“昀儿,你怎么不喝?”
“回陛下,臣不喜欢喝茶。”
萧昀这话冷漠的拒人千里,皇上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紧张,就连萧景侑都感觉到了,小心的往叶寒枝身边靠了靠。
顾统领从这几天的相处中已然了解到昀亲王是个说一不二的冷性子,但他没料到萧昀竟然胆大到反驳当今圣上。
顾统领吓得立刻朝皇上请罪道:“陛下,昀亲王他并非有意冒犯陛下,只是……只是无心之过,还请陛下恕罪!”
“顾统领无须替本王说情。”萧昀看也不看顾统领,直接对皇上道,“陛下爱护之心臣感念于心,但臣此前曾说过,战事未平无以为家,陛下和父王无须再为臣操心,耽误了他人。
今日臣与顾统领前来只为呈报布防图,既然布防图陛下已经看过,那臣和顾统领便回指挥署指挥布防一事了,臣告退。”
萧昀的话一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御花园。
顾统领看着这一幕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急忙对皇上道:“陛下,臣也告退了。”
说完,顾统领匆匆追着萧昀的踪迹走了。
叶寒枝和萧景侑还站在一旁,眼前的这一幕说实话是让叶寒枝有些惊讶的。
她原本已经想好了,若是陛下真要把她和萧昀绑在一起,那她就是拼着得罪陛下也要推了。
可是萧昀他先她一步,且还说的这样直白,陛下和定王想必短期之内不会再重提此事了。
“陛下,昀王心直口快,陛下无需介怀。”叶寒枝走到皇上跟前,道,“只是臣女的想法同昀王一样,昀王身份尊贵,臣女与之相距甚远,若是强行在一起,恐怕适得其反。”
“你……”
皇上胸口因萧昀的话本就堆积了一口闷气,现在叶寒枝又将他的闷气往下推了些,但始终不上不下。
“哼!”皇上冷哼一声,板着脸道,“走走走,都给朕走!”
“是。”
叶寒枝带着萧景侑告退离去。
御花园里此时只剩下皇上和定王。
定王想了想,这萧昀分明对叶丫头就是不一样,刚才他们的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愿意给他们赐婚,可为什么他三番五次要拒绝?
“皇兄,是不是我们逼得太急了?”
皇上想到两人的态度,没好气道:“朕看不是我们逼得太急了,而是他们根本没那个心思,既然他们没那个心思,你我再怎样替他想都是白搭。”
“话虽如此,但皇兄你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定王揶揄皇上。皇上给了他一个白眼,定王装作没看见,继续道,“他们的事今日不成,日后总有机会,我们慢慢等就是。”
“哼!”皇上又冷哼一声,但这次过后脸色稍微好转,他道,“再看看吧。”
这嘴硬心软的。
定王嘿嘿笑了两声,没再说话,只喝着茶。
……
萧昀和顾统领一回到指挥署,两人便开始着手布防一事。
下午他们本就是去送布防图的,皇上已经看过,对布防图上的布防颇为满意,是以他们现在正根据布防图指派禁卫军。
宫中的氛围霎时间变得更紧张了些。
叶寒枝和萧景侑回德馨宫偏殿时,正遇见静王从德妃娘娘那儿出来。
他面上有些许疲惫之色,眼底还泛着丝丝青影。
互相打过招呼后,叶寒枝带着萧景侑回了房。
静王现在既要追查刺客一事,又要查明庄妃母子三人中毒一事的真相,他身上的责任重大,听说这几日都没怎么休息过。
今日他来德馨宫,怕也是德妃娘娘心疼他,想让他能趁机休息一下。
正月十九,叶寒枝待在德馨宫偏殿,一步未出。
正月二十,尘埃落定。
听德馨宫里的宫女们说,静王殿下已经追查到了刺客的幕后黑手,而庄妃娘娘母子三人在御医署的全力救治下已经脱离了危险,且下毒之人也已经找到。
听到这些,叶寒枝内心还是有些波澜的,毕竟刺客是冲着皇上去的,至于庄妃那儿,玉烟和萧景恪都还那么小,实在不应该被牵连。
但既然已经找到幕后之人,那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德馨宫偏殿外有一处园子,园子里有座亭子,亭子下正好有一石桌,临着湖水,还挺有一番诗情画意的。
此时叶寒枝正坐在那儿看书,萧景侑安静地趴在桌子一侧好奇的看着她。
在宫里的这几天,她身上的伤好的已经差不多了,再加上有方太医给她的雪花凝露,相信再过不久就能好的和以前一样了。
叶寒枝心情还算不错,侧头问萧景侑道:“小侑,姐姐教你写字好不好?”
“……”
萧景侑盯着叶寒枝看了许久,然后慢慢的点了点头。
叶寒枝笑了笑,让宫女取了笔墨纸砚后铺纸研墨,先写了“萧景侑”三个大字。
萧景侑静静看着,不解其意。
“这个是你的名字,萧景侑。”叶寒枝耐心的指着字一个一个教他,又道,“人有了名字,便有了活在这世上的记号,不管以后你走的再高再远,也会有人记得你的名字,记得你。”
萧景侑似懂非懂,他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