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恕罪!”
叶寒枝慌忙跪下:“臣女一时手滑不慎打碎王爷玉佩,万死难辞其咎!”
“你可知此玉佩是本王母妃的遗物?你可知它本王从不离身,更别说送与他人?”
萧景钺气极,这玉佩乃是他生母宜妃留给他唯一的念想,他和景铭一人一个,如今却被叶寒枝摔了。
叶寒枝头低的更厉害,像极了一个犯错不知所措的小女孩:“王爷,臣女不知此玉佩对您如此重要,无心之失造成这般罪过实乃臣女的错,请王爷责罚!”
萧景钺正是满腔怒火,但见叶寒枝如此又不好真的发作,只得生生压着站在一旁努力平顺心气。
卫伯手握着腰间佩刀,看那架势只要萧景钺一声令下他便可抽刀断人。
此时气氛僵持,院中三人各有心思。
叶寒枝静静拿出绣帕将地上碎成了几瓣的环玉一一拾起,然后小心将之包好抬首递到萧景钺跟前。
“王爷,地上尘多,不要污了白玉无瑕。”
听到声音,萧景钺垂眸看去,只见叶寒枝星眸如海,朱唇皓齿,面若桃花,我见魂牵。
“罢了罢了。”
萧景钺挥袖,卫伯立刻收回手站立端正。
“叶小姐既是无心,本王便不追究,起来吧。”
睿王开口,叶寒枝从地上站起来,手里还捧着碎玉。
“臣女多谢王爷。”叶寒枝开口,声音软嬬,“可是这玉王爷打算如何?”
萧景钺看着叶寒枝手中的碎玉,不禁念起往昔他们母子三人清苦的日子,日子虽苦,却也温暖,反而现在……
萧景钺伸手接过碎玉,珍视地揣入怀中:“本王今日无心作画,便先告辞了,叶二小姐保重。”
说完,他带着侍卫踏出了霜雪阁,满院梅花被风吹落大半,如此萧萧之景叶寒枝却觉得心中舒畅。
她故意摔了玉,萧景钺顾忌太多硬是吃了这哑巴亏,她怎能不畅快?
她心情大好,命人收拾了桌子便带着挽竹去了青松院。
老夫人听说了这几日的事情,又知叶寒枝在宫中受了伤,非要检查一番,叶寒枝无奈,只得给她看了。
老夫人见叶寒枝的伤并不重,心中的担心也总算少了些,又想起容王的事情来,便问道:“昨日你去过容王府了?”
“是,容王年岁小,懂得的事情也不多,所以孙女便去看了看。”
老夫人点头,又道:“唉,容王是个苦命的孩子,可他毕竟处境尴尬,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不明不白的总往那边去!”
叶寒枝笑笑:“祖母放心吧,这事孙女自有打算。”
睿王走后,齐氏那边立马就得到了消息。
“她竟然摔碎了殿下的玉佩?!”叶舒影大怒,她叶寒枝算什么,竟然这样对睿王殿下。
叶舒影忿忿的朝齐氏道:“娘,我看叶寒枝她就是故意的!”
“她故不故意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齐氏心思毕竟比叶舒影深的多,知道计较这些是无用的。
叶舒影不依:“娘啊,上次鹤鸣院失火的事还没查出来,我看八成也是她做的!还有,您和大哥中毒的事情一定也是她!”
齐氏觉得这个自己女儿还是太年轻了些,这种事情光说怎么能行?
“影儿,我们做事不可全凭猜测,给一个人定罪是需要证据的。”
叶舒影觉得齐氏说的对,想了想道:“那就给她安排些证据好了!”
齐氏听着,又觉得自家女儿做事眼光不够长远,提醒道:“可如今睿王殿下的夺嫡大计里,叶寒枝是重要的一环,我们不可以明着来。”
叶舒影疑惑了:“娘的意思是……?”
齐氏笑道:“睿王殿下需要的是她背后的利益,不是她这个人,若你不喜欢她,可以找几个人毁了她的容貌,如此一来,她又如何与你争?”
她说这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俨然说一件常事,这样的心性已是狠毒至极。
叶舒影听了很是满意,她撒娇的扑在齐氏怀里道:“娘亲果然高明!”
齐氏走后,叶舒影还是难抑制心中的愤恨,带着翠心便朝霜雪阁走去。
叶寒枝此时心情正好,萧景钺走后,她与挽竹柏雪她们几人在屋里喝茶聊天,好不欢乐。
叶舒影还未到霜雪阁便听到里面的笑声,一时间怒火中烧,想起睿王殿下,更觉得这笑声是冲自己来的。
“妹妹这是有什么开心事?在外面都能听到霜雪阁的笑声了。”
叶舒影带着翠心进了屋里便开始说话,平日里她的语气还算和气温柔,今日却夹杂着不屑的感觉。
叶寒枝只当做没听出来,让柏雪给她倒了杯茶。
“姐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叶舒影喝了口茶,道:“闲来无事,过来找你聊聊,打发时间罢了。”
叶舒影随便编了个理由,叶寒枝也不拆穿她,只道:“姐姐来的正是时候,今日发生了件趣事刚好想说与姐姐听。”
叶舒影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顺着她的话问:“哦?什么事?”
叶寒枝嫣然一笑:
“今日睿王殿下来过,他说想要借我院子里的风景作画,结果却是想要画我,还说他心中甚是喜欢我。
姐姐,你说睿王殿下的心意,我该不该接受啊?”
听到叶寒枝说这些,叶舒影脸色青了又青,好半天才稳定神色道:“……殿下既然喜欢的是你,便该你自己拿主意,你问我我也不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