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一,生臣宴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府中的布置也都完善。
晚上,桑六和秦木蹲在树上一边吃着叶寒枝给他们准备的吃食一边聊着。
“你说这叶二小姐的生辰宴,你家王爷会不会来?”桑六一直比较爱打听这种事情,自家王爷远在金原来不了,可不能让旁人抢了先。
秦木其实也不知道,这叶二小姐送没送请柬给自家主子?
他没好气道:“有吃的都还堵不住你的嘴。”
桑六自讨了个没趣,不过说起来叶二小姐的手艺真是好,人也和善的很,自从上次她叫他们去问过话后就会给他们准备些吃的,他们这些做暗卫的,每天吃不好睡不好,如今总算上天待他们不薄遇上了叶二小姐。
两人吃饱喝足后已是月上柳梢头,霜雪阁的灯火差不多都熄了,唯有叶二小姐的房间还亮着。
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这叶二小姐睡的迟是常有的事情。
烛火明灭闪烁,叶寒枝映着烛光将最后的几针绣完,一个浅蓝色的荷包便完成了。
叶寒枝举起荷包对着烛光看了看,见针脚细腻没什么错处才放心的笑了笑。
不做衣服,荷包倒是挺配他。
“也不知他在金原如何了?”
叶寒枝有些担心,金原的水太深,虽说这几年她在金原的布置已是极为充分,可世事无绝对,萧景铭手段又那么阴狠,她是真怕萧景瑜身处险境。
放下荷包,她走到柜子旁将它放了进去。
劲风一过,房中的烛火突然灭了。
叶寒枝一惊,她本能的感觉到周围的不正常,四处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她双手紧了紧,房间里响起一阵呼吸声,可却不是她的。
这声音并不大甚至微乎其微。
叶寒枝紧绷着身子没有动弹也没有叫喊,如果房间里的这人要对她不利,那她发出声音就是在提醒那人自己的位置。
她已经尽量控制自己的呼吸,但那人仍然在不断的靠近,叶寒枝的心砰砰直跳。
正想着应对之法,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叶寒枝惊的抬脚就往身后踹去,却刚好被人用腿抵住,她身子一歪,朝柜子那边跌去,而她身后的那个人两手攀着她的肩膀跟着倒了下去。
满目黑暗,呼吸声愈见粗重,她被那人圈在柜子和他的怀里,那人抱着她,身上还沾有外面的冷气,叶寒枝打了一个哆嗦,本能的想要逃离,那人却一手抓着她,一手环着她的腰,将她扣在了柜子上,阻挡了她的所有动作。
他的身子也跟着靠在她身上,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耳边,叶寒枝感觉自己的心砰砰直跳。
“阿枝。”
声音响在她头顶,酥酥麻麻,像是情人耳语。
这声音……
叶寒枝感觉自己耳朵有些发烫,眼神在黑暗中也稍显局促。
“萧景瑜?”
“是我。”他在她耳边低笑一声。
叶寒枝感觉右脸有什么东西拂过,轻轻痒痒的,温软的让人浮想联翩,随后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表情有些不自然。
“你怎么回来了?”
房里黑黑的,叶寒枝看不见萧景瑜,但还是抬着头朝他的方向望去。
萧景瑜也没再对她有什么动作,笑道:“明日是你生辰,提前赶回来了。”
他说话时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还有求夸奖的意味在里面。
可能是因为四下太黑了,人在黑暗中被剥夺了视觉,其他的感官便会异常敏锐。
他的语气听似平常,却暗藏悲切与痛苦。
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让他这样?
“你……唔~”萧景瑜突然捂住她的嘴,叶寒枝不明所以,却听得房顶传来一阵细小的声音。
有人?
桑六和秦木一直守在霜雪阁外面,也发现了霜雪阁的情况有异常,刚才宁王突然出现两人是知道的,可这次是谁?
两人正准备过去查看,突然不知从哪儿出现了四名黑衣人,其中两个上了叶二小姐的屋顶不知在洒着什么,另外两个手中拿着火把。
举止奇怪,不怀好意。
桑六与秦木立马与那四人缠斗起来。
屋内,叶寒枝被萧景瑜紧紧护在怀里,男子独有的气息萦绕在她周围,那感觉陌生的很,却也安心的很。
屋外的打斗很激烈,桑六和秦木都是训练有素的暗卫,可那四人也不是吃素的,两人渐渐有些支持不住。
四个黑衣人中有两个继续与桑六秦木僵持,剩下的两个拿着火把朝霜雪阁的房屋走去。
“不好!”
桑六看出他们的意图,可与他缠斗的人咬的太紧,他根本脱不开身,再看秦木也是一样。
“叶小姐快走,有人要烧了这里!”桑六只能大声提醒屋内的人,希望自家王爷和叶二小姐能有所警觉赶紧离开。
屋内萧景瑜与叶寒枝听到桑六的声音俱是一惊。
“快走!”
萧景瑜拉起叶寒枝便要朝门外走去,结果有两个黑衣人拿着火把进了来。
火舌已经蔓延开来,原来之前上房顶的黑衣人洒的是磷粉。
磷粉遇火即燃,霜雪阁不过几息之间便火势滔天,噼里啪啦的声音响彻四周。
萧景瑜皱眉,立刻将叶寒枝拉到自己身后。
那两人进来后没做耽搁,直接向他们袭来,萧景瑜推开叶寒枝朝她吼道:“赶快走!”随即便上前和那两个黑衣人打了起来。
叶寒枝被推的有些远,借着火光她才看清楚今日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