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二小姐倒是个有脾气的。”
萧景瑜突然止了笑,神色变得有些严肃。
他撇过头,神色莫测:“三哥和五哥他们布了这样的一个局,不该只是暂时压制四哥。”
萧景瑜话题虽转的快,但叶寒枝淡然自若,她也想过这个问题,萧景钺萧景铭精心布了这个局,不会只是这样的效果。
到底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不,不对!”
叶寒枝忽然想到了什么。
“哪里不对?”萧景瑜问,然后眉头一皱,似也是想到了什么。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东西,叶寒枝更加肯定了心中猜测,问道:“王爷之前跟辰王接触过?”
萧景瑜轻“嗯”一声。
“你……”他迟疑地吐出一个字来,随后又戛然而止,“算了,你休息吧,本王改日再来。”
“殿下等等!”
萧景瑜转头,面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她站起来走到萧景瑜面前站定,道:“殿下打算如何做?”
萧景瑜看着叶寒枝,她立在烛光下,沉静的面庞熠熠生辉,忽然心中起了一个念头,没有说出自己所想,只是挑眉反问:“你想如何做?”
叶寒枝勾唇一笑:“他们既如此对待殿下,殿下何不将计就计,以眼还眼?”
萧景瑜唇角一扬,心道好个狠心的女子!
“哦?那不知阿枝有何计划?”他漫不经心的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前方的美人儿。
“宁王殿下不是已经有了主意吗?又何必来问我?”
萧景瑜:“……”
第二天叶寒枝起了个大早,洗漱过后带着挽竹去了青松院。
叶老夫人起的更早一些,此时在用早饭,叶寒枝过去刚好被留下来一起用餐。
期间齐氏和叶舒影也来请安,看见叶寒枝在老夫人跟前心里极其不舒服。
凭什么老夫人这么宠她?
“原来阿枝已经到了,媳妇竟来的这样迟,还请娘不要怪罪。”齐氏笑着走上去,话里多是打趣。
老夫人摆摆手:“罢了,说什么怪罪,你来的不算迟。吃过早饭没?要是没吃就在这里将就吃点。”
叶舒影心中冷笑,这般态度根本就是敷衍!
她浅浅一笑,道:“祖母,孙女和母亲吃过了。”
老夫人道:“嗯,没事你们便回去吧,这里有阿枝就行了。”
老夫人话一出,齐氏和叶舒影均是一窒,面上有些尴尬与不满。
叶寒枝平静地看着,祖母对齐氏还算满意,对叶舒影也算疼爱,只是有了自己在这里那些满意和疼爱就显得有些不足了。
齐氏和叶舒影走时,叶寒枝也刚好吃完。
“祖母,孙女吃完了。”
“嗯。”老夫人看了一眼,吃的不多不少,然后又说道,“吃过了就回去吧,最近城里不太平,你就待在府里不要出去知道吗?”
叶寒枝眼神一闪,京城不太平?
“是,祖母,孙女一定好好待在府里。”
回到霜雪阁,叶寒枝让挽竹去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原来昨夜凌晨,京城出现了一伙江洋大盗,好几家商铺都被洗劫了。
“小姐,这些人也太大胆了吧,天子脚下竟也敢行窃!”挽竹说着,一副惊异的模样,对这伙盗贼的行为感到十足的意外。
叶寒枝坐在桌边,眸子从书中抬起:“他们可不是胆子大。”
挽竹听到自家小姐这样说,不由得眨眨眼睛,小姐这话怎么听着有些其他意思?
叶寒枝见挽竹不懂,摇摇头,兀自拿着书本埋头进去,只是嘴角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让人琢磨不透的紧。
她可不就是话里有话?
昨日才商量了个大概,今日就有了初步的成效,萧景瑜的动作竟然这么的快。
另一头,今日议政殿上,众大臣争的面红耳赤。
不为其他,只为辰王的旧部与兵权之事。
辰王好大喜功,崇尚武力,前几年也得了不少战功,他手下就有十万兵权。
兵部吕尚书谏言道:“陛下,辰王陷害太子一事定有其党羽作祟,臣以为应当尽快查清论罪。”
然沈阁老不同意,他乃辰王生母沈贵妃的父亲,向来支持辰王,可此时他却不能说什么,一来他身份尴尬,二来,如果他公然反对很有可能就被贴上陷害太子的标签。
吏部吴尚书附议吕尚书所言,认为应当彻查。
这两人一出头,立刻又有几位大臣支持。
皇上思考过后也觉得应当查一查,道:“众卿家说的有理,睿王,”太子因辰王一事这几日都没露面,他看向萧景钺,“此事交由你与吕尚书一同协办。”
萧景钺平静道:“是,父皇。”
“陛下,辰王的十万亲兵不能久置,还需尽快整编。”辅议大臣顾争忧心辰王旧部生变,提议皇上尽快找人修整。
显然皇上也有此意,只是该如何安置还是个问题。
此时,邕王站出来道:“父皇,儿臣以为,不妨将这十万将士分成三部分,其中三万编入禁卫军,四万编入齐国公的军营,剩下三万可由定王叔看着。”
宁王听着邕王的提议,嘴角牵起一抹冷笑,他这五哥阴冷暴戾,心思也是深沉,十万兵权被他这么一分他与三哥便独占其中之七。
齐国公如今虽没有明确表态,可按叶寒枝的情报来看,他早就与三哥沆瀣一气。
皇城禁卫军共十万,齐国公庶次子齐飞桓掌其中五万,如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