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听见苏淮回答,看了吕尚书一眼,吕尚书立刻感觉如芒在背,朝苏淮怒道:“苏淮,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谁准你进来搜查的?”
苏淮道:“尚书大人,下官奉命捉拿盗贼,不知哪里做错了。”
苏淮话里虽是认错,可那态度语气哪里像是认错的样子?
“没看见睿王殿下和我还在办案?”吕尚书气急,“赶紧给我出去!”
苏淮慢悠悠地回道:“大人,您和王爷办你们的案,下官办下官的案,两不相干,不用出去。”
“你!”吕尚书气极。
这苏淮平日就爱与他对着干,现在这种重要时刻竟然搅他好事,还在睿王殿下面前一点面子也不留给他!
仗着背后有安伯侯撑腰,这苏淮是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不过就是个解甲归田的老功勋,他凭什么这般有底气?
可事实就是即便安伯侯已经不在朝堂,吕尚书也不敢轻易将其得罪,就连苏淮他也要敬上几分。
“行了。”萧景钺道,“侍郎大人是奉命查案,吕尚书,不必如此疾言厉色。”
萧景钺这话明摆了就是和稀泥,给大家一个台阶下,苏淮果然就顺坡而下。
他道:“下官多谢睿王殿下体恤,如此,下官就不多打扰,您和吕尚书请便。”
说完,苏淮吩咐他带来的几个京兆尹府衙的官兵道:“你们都给我我去找,就算把辰王府翻过来,一寸一寸的找,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是!”
“……”
官兵得令,立刻四散开来。
吕尚书看着这情景,碍于睿王,隐忍着怒气冷哼一声。
地上跪着的那几个老仆头更低了,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而萧景钺眼睛微眯的看了一眼苏淮。
苏淮突然而来,虽然借口漂亮,可他绝不会相信。
难道和老六有关?
不,苏淮是朝中人尽皆知的中立派,老六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同他串通一气。
萧景钺不明其中因由,对苏淮并没有他说的那般放松,反而一直注意着他。
小半柱香后,吕尚书那边的士兵忽然捧着一个匣子出来。
“大人,属下搜出了这个。”
士兵呈上匣子,吕尚书神色有些惊喜。
他接过来打开看了看,里面是几封信件。
吕尚书立刻眉心一皱,随意翻了几下便作罢道:“这都是什么东西?再去找!”
说完,他把匣子塞回士兵身上,那士兵有些没反应过来,慌乱之下匣子不小心掉落在地,信件随之四散。
苏淮往地上散落的信件看了几眼,信件的信封上空白一片,没有任何标识。
他觉得奇怪,走过去随手捡起一个打开来看了看。
这,这是……
苏淮眼睛微微瞪大。
“辰王殿下容禀:
臣已部署好一切,只待殿下一声令下。
齐飞桓。”
齐飞桓……
齐国公的二子,皇城禁卫军的统领将军,掌管着五万的皇城守卫士兵,
他竟然是辰王的人,而且似乎还参与了什么事情?
苏淮看见信的内容心中一惊,难怪宁王殿下要他来,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睿王看见苏淮不对劲,问道:“苏侍郎可是有了发现?”
吕尚书听了转头看苏淮,苏淮整理好表情,想了想,睿王奉命追查辰王一党的余孽,这事还是要交给他才行。
他将手中的信递给萧景钺,又吩咐几个自己带来的一个官兵将其他的信件都收拾好装在了匣子里。
睿王接过信后看了看,瞬时眉头就是一皱。
信上面写的内容分明是老四陷害太子一事,可齐飞桓怎么会和老四有联系?
这事一定不简单,此事他比谁都清楚,齐飞桓不可能参与其中,可信上的字迹确确实实就是齐飞桓的,他不可能认错。
事情怎么会这样?
苏淮收好匣子朝睿王道:“睿王殿下,此事事关重大,下官恳请殿下与下官一同前往宫中将此事禀报于陛下。”
萧景钺一把将手中的信收了起来:“苏侍郎,本王与吕尚书奉命追查余党,虽然查到此信件,但兹事体大,本王还需好好想想。
况且这辰王府里到底还藏了什么东西还未可知,不如等搜查完了以后你我再一同进宫将此事禀告给父皇,苏侍郎意下如何?”
萧景钺一番话说的甚是有理,苏淮听了也觉得这般是挺好,于是点头道:“既如此,那便如殿下所言,下官也要追查辰王府中藏匿的贼寇就不多打扰了。”
说完,苏淮便去指挥官兵搜查贼人,而萧景钺收着信件的收越握越紧,一张纸被他捏的不成模样。
好好的计划,怎么半路出了这样的意外?
“老六,看来还是我小看你了。”
萧景钺目光阴鸷,吓得他身旁地吕尚书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睿……睿王殿下。”
吕尚书战战兢兢的上前小声道,“这下我们该怎么办?苏淮看起来和宁王已经串通一气,我们的计划难保不会受阻啊。”
“哼!”萧景钺冷哼一声,道,“慌什么,继续给本王找,本王不信找不到东西治他的罪。”
萧景钺态度坚决,吕尚书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吩咐士兵们加快进度。
做完这一些,吕尚书才稍稍轻松些。
这睿王殿下要借辰王陷害太子刺杀辰王自己的事将宁王拖下水,制造辰王和宁王同谋的假象。
可这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