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枝总算有了一丝满意的样子:“很好,之前你做了什么,日后你便还做什么。”
什么?
香莲不解的抬头。
“不明白?”叶寒枝摇摇头,这丫头不甚聪明,不如挽竹一点就通。
“你要装作没有被我发现,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过每次拿到药后你要交给挽竹,其他的你不用管,这么说可明白了?”
“……是,奴婢明白了。”
“很好,出去吧。”
香莲出去时还有些恍惚,挽竹见了白了她一眼:吃里扒外的东西!
“挽竹,陈妈妈,你们都去休息吧,莫要熬夜守着了。”
房里传来叶寒枝的声音,挽竹与陈妈妈立即称是,然后带着香莲走了。
见事情落幕,萧景瑜寻着时机从树上跳了下来,翻窗进屋。
“啪——”
随着一声响,萧景瑜突然感觉脚上一痛,他皱起眉头往下看去,是老鼠夹。
“宁王殿下好兴致!”叶寒枝坐在灯火旁边,烛风摇曳,暗暗生辉。
萧景瑜苦笑:“不用这么对我吧?”
叶寒枝见此有些憋不住笑,撇过头去道:“这可不是我放的,是挽竹见你总来,担心我才这样的。”
萧景瑜脸一阵红一阵白。
好吧,一个丫头而已,暂时不与她计较。
将老鼠夹从脚上弄了下来,萧景瑜走到叶寒枝跟前,在距离她一丈处停下:“五石散,你打算怎么做?”
叶寒枝勾唇一笑:“当然,是以牙还牙了。”
萧景瑜轻笑:“好个以牙还牙,叶二小姐心思够深,景瑜佩服。”
叶寒枝不欲与他再说这事,只道:“殿下今日是为秦贞来的?”
话一出,萧景瑜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盯着叶寒枝,眼含探究:“你是如何查到秦贞的?”
他的语气有些防备。
叶寒枝失笑,秦贞可不是由她的情报网得来的消息,而是前世的记忆。
“殿下,您要防着的可不是我!”
秦贞是萧景瑜的一个暗线,常常变换不同身份为萧景瑜收集消息。
她的身份隐秘,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可萧景钺竟能查到她还将人扣下了,这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
“你觉得我的人里有细作?”萧景瑜皱着眉头问。
叶寒枝答:“很明显。”
萧景瑜眉头皱的更深了些,他的这些人都跟了他许多年,不可能是细作,可现在的情形却让他不得不怀疑……
“殿下,寒枝有一事想求你。”叶寒枝忽然道,萧景瑜微怔,问:“什么事?”
叶寒枝沉着脸,那天她与萧景瑜从夜市回来后,心绪一直不宁,以至于言语中提到了阿佑,萧景瑜那时没有离开,既然知道了秦贞的事,那阿佑的事怕是也听到了。
“关于阿佑,还请王爷替我保密,不要去查,也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阿佑?
就是上次她自言自语时说的那人?
萧景瑜皱眉,心里有些滞涩。
“放心,我不会去查也不会告诉其他人。”他故作轻松,姿态潇洒的很。
听到萧景瑜的保证,叶寒枝神情总算轻松了些,关于阿佑,她不想任何人知晓。
香莲的事情做的很好,齐氏和叶舒影并没有发现五石散已经调转了方向被下在了叶舒影的吃食上。
她们的药用在她们自己身上,可不是物尽其用嘛!
这天叶寒枝早早的去了青松院。
老夫人已经起了,许是年纪大了便容易早醒。
“祖母。”叶寒枝先请了安,然后便走到老夫人跟前替她捶背。
老夫人欣慰,却又有些无奈:“祖母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日日来青松院,可你父亲那里也该多去看看的!”
提起这事,老夫人不免有些伤怀,也不知怎么了,阿枝与她父亲就是亲近不起来。
叶寒枝不想去,只道:“祖母,父亲公务繁忙,孙女怎好去打扰他。”
“你都没去,怎知他不喜欢你打扰他?”老夫人摇摇头,叹气道,“你们父女俩都是这个倔脾气,有点事就憋在心里,也不说,谁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
叶寒枝听着有些动容,可这动容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赔笑道:“祖母放心,孙女知道该怎么做的。”
那就好,一会儿你就去看看他吧,今天正好休沐,想来正在书房。”
“是。”
在青松院没待多久,叶寒枝便被老夫人催促着去找叶庭。
叶寒枝无法,只得往父亲书房走去。
叶庭的书房平时不让人打扰,上次去是因为他差人来请。
今次叶寒枝獾脑白永锶萌讼热ネūㄒ簧。
不一会儿,小厮回来了。
“二小姐,老爷说让您进去。”
“嗯。”
叶寒枝让挽竹等在外面,然后朝书房走去。
进了门,叶庭还在写字,叶寒枝又站了一会儿。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后,叶庭才收了笔。
“你今日怎么想起来找为父?”叶庭直着身子看着眼前的小女儿,心中有些莫名的感慨。
她多久没有主动来找过自己了?记不清了,大概这几年都没怎么来过吧!
叶寒枝淡淡开口:“是祖母让女儿来的。”
叶庭微愣,原来不是她自己想来的。
“父亲公务繁杂,平日里多注意些,不要太劳累了。”到底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叶寒枝可以疏远他,却无法真的不去在意他。
叶庭听出叶寒枝话里少有的关心,心里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