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昀王府回来,叶云安去了叶寒枝处,只是刚进霜雪阁便内一片愁云惨雾,有三两大夫来来回回,皆是满面愁容。
陈妈妈和挽竹守在叶寒枝床前,面色担忧。
“怎么回事?”叶云安大急,询问挽竹。
挽竹眼眶红红,道:“二少爷,从昨夜开始小姐就有些不对劲,可小姐不让奴婢们在跟前伺候,今天一早奴婢来叫小姐起床,却发现小姐昏迷不醒。”
挽竹哭的很伤心,叶寒枝待她极好,而自己却没照顾好小姐。
“够了!别哭了!”叶云安听了挽竹的话心里不甚舒坦,听见她哭就越发烦躁,“大夫,我妹妹如何了?”
一旁诊治的大夫起身,他摇摇头,语气遗憾:“叶少爷,令妹这是心病,无药可医。”
“你说什么?”
叶云安看着躺在床上的叶寒枝,她面色惨白,额冒冷汗,不免怒火中烧,他瞪大眼睛朝大夫吼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必须给我治好她!”
叶云安是武将,发起怒来的样子自是有些瘆人。
那大夫抖了抖身子,颤巍巍道:“老朽医术不精治不好小姐的病,府上还是……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那大夫抱着药箱一溜烟的跑了,叶云安更是怒不可遏。
叶寒枝生病的消息已经在叶府传开。
老夫人赶来霜雪阁,见平日里浅笑晏晏的孙女儿安静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神情痛苦,立刻就慌了神。
听到消息赶过来的叶庭吩咐下人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叶云安听到后道:“我去。”
叶寒枝的情况看起来很严重,叶云安片刻不敢耽搁,大约小半个时辰后,叶云安带着方太医回来了。
这期间,叶墨书,齐氏和叶舒影,柳姨娘等人也都闻讯而来。
“方太医,你快看看我妹妹到底怎么回事!”叶云安拉着方太医直冲霜雪阁,把他带到叶寒枝床前。
“诶,好。”方太医并未计较叶云安粗鲁的态度与动作,拿出诊治工具开始诊脉。
叶云安不放心,一直在叶寒枝房里转来转去,老夫人看不下去,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她自己也在外面等。
老夫人,叶云安,柳姨娘他们都很担心叶寒枝,叶墨书也是面露担忧,叶舒影瞧着心里不甚舒坦。
别人也就罢了,为何大哥也是一副焦急的模样?
一刻钟后,方太医从房里走了出来,叶云安和老夫人赶忙迎过去。
“我妹妹怎么样了?她生了什么病?”
方太医面带微笑,宽慰道:“叶将军放心,叶小姐只是思虑过重,最迟明日便能醒来。”
老夫人听罢放下心来,叶云安又问了些平日的禁忌,方太医都一一答了。
众人见方太医说叶寒枝没什么事,也放下心来,只留下了柳姨娘在这里守着。
辞别叶府,方太医挎着药箱准备回太医院,只是刚出叶府大门就被人拦了下来。
宁王府里,方太医站在萧景瑜面前,疑惑之外还有些紧张。
萧景瑜看向他,眼里射出的锐利光芒让方太医心中一颤。
“叶二小姐生了什么病?”
“回宁王殿下,叶二小姐得的是心病,微臣给她用了一些药,大约明日就能醒过来?”
“她真的没事了?”
“也不是,微臣只是用药控制了她的病情,治标不治本。”
“什么治标不治本?”萧景瑜听罢拂袖挺身,“到底怎么回事!本王要听实话!”
突然冷硬的语气让方太医浑身一颤,双膝跪地:“宁王殿下,微臣说的都是实话,若是叶二小姐自己能想的开,那她的心病便可不药而愈”!”
方太医说的诚惶诚恐,眼里流露出的胆怯显而易见。
萧景瑜见他如此,明白他说的都是真话。
叶府的人都知道了?”
方太医道:“没,没有,微臣给叶二小姐诊脉时她醒了一次,她让微臣什么都不要说。”
听着方太医的话,萧景瑜眉头紧皱:“你下去吧。”
萧景瑜让桑六送方太医,就是之前拦他的那个人。
桑六送了方太医一路,快要到太医院时他道:“方太医,在官场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吧!”
“是,是,下官知道!”方太医喏喏应下,今天这事他当然不会说,也不敢说啊。
是夜,天气阴冷,已经停了好几天的雪突然在半夜下了起来。
叶寒枝安静的躺在床上,面色平静且红润,看起来病是好多了。
陈妈妈松了一口气,挽竹刚才出去给小姐重新换热水,她又看了看叶寒枝,小心的替她掖好被角。
忽然房外一声响动,安静的房间里听的格外清晰,陈妈妈一惊,关好房门寻着声音准备出去看看。
“吱呀——”
迷糊中,叶寒枝听到一声响动,她费力睁开眼睛,眼前一片迷蒙,如隔雾看花般不真切。
恍惚之际,她感觉床前有个影子。
气虚体弱,喉咙发痒,她忍不住咳了起来,那道影子忽的一闪,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中。
唇边一阵冰凉,温暖的水汽蔓延开来,一股水流滑入腹中,胸口顿时舒畅,喉咙也舒服不少。
头昏昏沉沉,偶尔听到窗外簌簌飘雪,叶寒枝再度陷入沉睡。
第二日清晨叶寒枝悠悠转醒时,陈妈妈趴在她的床前睡得不甚安稳。
“陈妈妈。”
叶寒枝还有些虚,声音小小的。
陈妈妈听到声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