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爷。”叶寒枝感激。
她打听过了,绿芜在京城是有家人的,只是最近突然消失了。
以她的人力物力,想要找到人不是难事,可要是想在短时间内找到人,还是要借助朝廷的力量。
整个黎国,她认识的,可以求助的,也就萧昀有这个能力调动朝廷的官兵,震慑某些想要瞒天过海的人。
“不用谢我。”萧昀道,“我帮的是云安。”
“是,王爷同二哥的情谊深厚,寒枝明白。”
“明白?”萧昀看着她,似是自嘲又似是期待的问,“你真的明白?”
叶寒枝眼神闪了一下,嘴唇微翕。
“算了。”他阻止了叶寒枝未说出口的话,“本王不想听。”
叶寒枝看他这样,心忽然像被一根细小的针扎了一下。
“王爷……”
“怎么?还有事?”
“我……”
“什么时候叶家二小姐说话这般吞吞吐吐了?上回不是挺伶俐的吗?”
萧昀冷冷的声音传入耳中,叶寒枝在心中叹了口气。
上回来看他时说的那些话还言犹在耳,他让她不要再来,她回他,自己已没有必要再来。
他这是还记着呢。
真是个让人头疼的性子。
“上次寒枝心中烦乱,说话难免有所欠缺,还请王爷不要生气。”叶寒枝向他服软。
“……”萧昀沉默了一会儿,道,“以后不要哭了。”
“什么?”叶寒枝不明白,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
萧昀道:“上次你来哭了很久。”
他怎么知道?难道又是装睡?
叶寒枝急于解释:“那是因为……”
“不管是因为什么。”萧昀看着叶寒枝,眼神坚定道,“以后都别哭了,我不喜欢看你……看别人在本王面前哭。”
“好。”
她想也不想,便答应了。
萧昀这时才展露了些温和的气息。
“那你多小心。”
“嗯。”
次日傍晚时分,叶墨书又来了,他神色匆匆,像是有急事。
院子里,叶寒枝与叶墨书相对而坐,寒风吹来却也不是很冷。
“阿枝,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说完我就走!”
叶寒枝正襟危坐,衣裳丝毫不乱。
“大哥想说什么?”
叶墨书神色着急,道:“方才我同父亲从外面回来,发现柳姨娘毒害母亲的事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父亲听到后十分生气,还说回府就要立即处死柳姨娘。”
叶寒枝听罢,心中冷冷一笑。
齐氏这么快就坐不住了,竟然想出了这样的办法!
叶庭答应自己先将柳姨娘关起来,就是因为担心这件事最后闹得人尽皆知,可如今已然人尽皆知,那柳姨娘必定不能活了。
叶寒枝淡然一笑,朝叶墨书道:“多谢大哥告知,寒枝知道了。”
“你——”叶寒枝平静的反应出乎叶墨书的意料,他问道,“难道你就不着急吗?父亲此刻怕是已经回来了,柳姨娘她……活不了多久了!”
“我知道。”叶寒枝仍旧平静的很,她看着叶变化也无,“大哥先回去吧,寒枝还有事情要做。”
叶墨书没想到叶寒枝对柳姨娘的生死毫不在意,他还以为她会因为柳姨娘而伤心,看来是他错了。
“好吧。”
叶墨书起身,走的时候脚步一深一浅,背影看起来有些失落。
叶墨书走后,叶寒枝立即唤来挽竹和陈妈妈。
挽竹一身翠绿色的衣衫在这冷风中显得格外亮彩。
叶寒枝表情严肃,对挽竹道:“快去昀王府。”
挽竹知道此刻不是任性的时候,立马听从吩咐往昀王府跑去。
陈妈妈看挽竹已经离开,上前一步。
“小姐……”
“陈妈妈,去请父亲到祠堂。”
“是。”
沁柳园。
柳姨娘前日被打的狠了些,一直病怏怏地躺在床上,无法自由行动。
绿芜身上的伤要轻一些,这段时间都是她在照顾柳姨娘。
忽然院子传来一阵一阵的嘈杂声,柳姨娘艰难起身。
“外面出什么事了?”柳姨娘问。
绿芜打开门探头出去看了看,发现外面来了很多家丁,为首的正是齐氏。
她惊恐的关上门,跑到柳姨娘身边道:“……是夫人来了。”
齐氏?她来做什么?
未等柳姨娘想出个所以然来,家丁已经踢开了房门,绿芜被吓得跌倒在地。
柳姨娘来不及关心绿芜,只看向齐氏,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恨意。
“你来做什么?”
齐氏居高临下的看着柳姨娘,神情不可一世。
她笑道:“你以为我愿意来这里?老爷说府中容不下你这样心思歹毒的贱妇,所以让我来送你一程。”
话毕,有家丁端来一个托盘,盘子里有酒一壶,酒杯一个。
绿芜立马从地上坐起,哭喊道,“夫人,夫人,奴婢求求您,求您放过姨娘吧!”
“绿芜,不要求她!”
柳姨娘咳嗽几声,声音有些低哑,虽然知道是绿芜经受不住酷刑供出了她,可到底还是自己连累了绿芜,对绿芜她并不责怪,只是她不允许绿芜如此低声下气地去求那个人。
“柳姨娘~”绿芜泪眼涟涟,哭的让人心酸。
齐氏命人拉开绿芜,然后又让家丁把酒端给柳姨娘。
“喝吧!”
齐氏得意的笑着,风华不减的脸上显出一丝狰狞。
柳氏这个贱人,当